他知道,他累了,早就累了。
走进青江的房间的时候,他看见青江在席子上躺着,脸色惨白,眼角有泪痕,胸口也不起伏了。数珠丸跪坐在他身旁叫他,他也不回应。药研藤四郎吓了一跳:前几天还好好的,怎么成了这个样子?
“我猜他是想起了什么东西。”石切丸拿着一碗急救用的药进来,说。
“想起什么来呢?”药研藤四郎问。
“天知道。”石切丸摇着头说。
“我看不出来他是怎么了。“数珠丸说。
“我也是……”
“能用针灸吗?”
“嗯……不行。”
药研藤四郎也不敢下针,他想到了他那个住在前院里一门心思想学会飞行的师傅大典太光世,若是光世清醒着,兴许还敢死马当活马医。对了,三日月宗近不也会医术吗?他用药比师傅稳妥许多。环视一周他却没有在三条家的几个兄弟里看见三日月,至于今剑早就离家出走了。
“宗近哥呢?”他问。
“别提他了。”鲇尾藤四郎气呼呼地说:“这紧要关头,我刚才去他房间的时候看见他和黑兔互相搂抱着在褥子上滚,义辉公在旁边给他们吹火。”
“羞人答答的。”数珠丸听了急忙掩住脸说,“众道,女色也罢了,他是修魔的,和我们修佛人不一样,却怎好三个人一起做事?”
“两个!”鲇尾藤四郎怒道,“黑兔将衣服脱了。”
“可是黑兔就算脱了衣服,那也是三个人乱搞啊。”药研藤四郎诧异地说。
小狐丸抱起肩膀翻了个白眼:“搞不好真不是三个人,是两个人,我一向相信自己的眼力。”
“你们够了。”石切丸声音苦涩地说,“讨论这个,青江也不会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