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九回
深夜厨房兄弟计较假期煤场群魔兴妖
却说歌仙听了凡尔赛高的话,心里惊异,道怎么可能这样?就又道:“不把你们当奴才看待,让你们跪拜他么?”凡尔赛道:“没有呀。”歌仙今个道:“奇了怪了!他不打不骂,也不折磨人,是想要作甚?”凡尔赛道:“他不来那一套,毕竟他也打不过。”歌仙道:“有道理,所以之前时之京将每个分灵的力量封了起来,这会我虽然知道怎样用灵力,也用不了了。凡尔赛道:“哥哥的能力是什么”歌仙道:“半空写字,字写得越多,施法力量越强。只是我这阵子写不得了,一提起笔来,头就作痛。”凡尔赛道:“哥哥能弹琴也好,不瞒哥哥说,我认识一个人,名叫朝颜,他就是用琴和鼓曲退敌的。”歌仙勉强笑道:“那真不错,以前时之京不让用,这会是自己不想用了。”
两人边走边谈,直到夜深归寝,和泉守和堀川已经将房门扣上生他的闷气,央求了半天只是不开。清光,狮子王,虎彻兄弟和宗三左文字在厨房听见了,偷着挤眼发笑。歌仙恨道:“你们俩不开门,我就把门劈了!”只听堀川道:“我和兼先生有好多私房话儿要讲,你好好的带着你那口子去宗三那里睡,他那又不是没地方,明儿我替你出战赚钱去,你若不听话……”又听和泉守兼定道:“大家可从此不搭理你了。”歌仙憋着闷气,和凡尔赛一起向厨房走来,清光迎着笑道:“他们把你回房间的路堵了,我们把厨房门也关了,看你做什么去。”
狮子王嗑着瓜子儿笑道:“你为甚么不唱个曲儿求求,也许你弟和你弟妹就忍让了。”歌仙满肚皮不乐,道:“你们不干好事,不做好人惯了,我也不计较,做这么大瘪子给谁看?有饭没有?”清光笑道:“有饭,锅里还剩点儿,冰箱里有吃剩的爆腌莴笋,还有些肉冻,你们两个自便,吃了把碗刷干净。”歌仙道:“你不是等着刷最后一个碗么?”清光道:“呸,安定这几日睡不稳当,我是给他烤点酸枣仁,热杯牛奶端过去。”狮子王道:“我也给正国熬点汤药,他今儿心情又不好了。”清光笑道:“你得罪他的法子是地藏抱还是立花菱?”狮子王道:“滚,都不是。”清光道:“真稀奇,我以为只有长我这样的才在你下面,没想到正国这浓眉大眼的也被你糟蹋了。”狮子王抢白道:“那是你功夫不到家,只能看脸糟蹋安定这样的,要真玩男人,那得看身板,越结实的越有趣味。”
话说清光听了他的话,看看左右后三面,方点头道:“安定的确不够紧。”此时宗三左文字冷笑道:“不够紧好歹也能解馋,还奢望什么,你们都有人了,只剩我一个万年光棍超凡入圣。”清光道:“你光棍是因为不会讨你哥哥欢喜。”
他们正说着,歌仙揭开锅,见那锅里还有些米饭,歌仙就烧了一壶热水,将饭连同锅巴一起,不分好歹盛出来两碗,用滚水泡了,又拿出笋和肉冻,饭上倒了些酱油,又刮了点猪油在饭里,招呼凡尔赛坐下吃饭,吃着却想起煤核一事来,对众人道:“眼下渐渐冷了,硬抗过冬也不是办法,大家都懒,明明能用法术,谁都不用,咱须得有炭。”清光道:“咱买了炭,够过冬。”歌仙笑道:“花钱的炭烧起来不心疼么?咱去煤场,直接偷。”清光道:“说得好听,你怎么能保证弄得到手?”原是清光早有此意,只是不知道如何下手,听了歌仙的,刚好像是瞌睡来个枕头称心如意,道:“煤场的东西也不是偷的了的,若让人抓住了,岂不是丢人,万万不可如此,你不要廉耻也就罢了,我不要面子么?”
原是清光想要个办法,故而这样说,歌仙也知道他惫懒,只爱吃现成的,吃不着就只能凉着,就到:“这几天我和小乱他们出去打探一下,若是魔族自己人开的,咱们另找地方,若是胡蛮,地精,矮人之类的家伙开的,不偷白不偷,不拿白不拿。”清光哼唧道:“难得你有心,拉货的事情就交给我。”歌仙道:“现在还没说定,万一咱们踩落了空,知道煤场是自家人开的呢。”清光道:“那就另想办法罢,大不了不拿。”几人计较完毕,吃了饭,歌仙本来想到狮子王那儿去睡的,但转念想到同田贯正国和狮子王住一间屋,吉行也和狮子王住隔壁,为了避嫌,就去了宗三那个院,也是为了方便通融。却见江雪做完晚课,穿着一领天青长褂走了出来,歌仙向他行礼道:“今日我和高老板外出赏杏,回来的晚了,偏偏舍弟同我置气,锁着门不让我进屋,眼看天晚,烦请哥哥收留一夜这个,我们两个在这儿的空房里打个地铺,第二天就回去,也不妨碍哥哥。”
江雪听着,说声:“打什么地铺。”就出去了,也不给倒茶,反倒是小夜和不动行光对视一眼,倒茶上来,歌仙刚刚端起茶杯,只听得从和泉守那屋的方向传来卡拉拉一声巨响,恰似整扇门倒了,几人唬了一跳。小夜出去看看,回来到:“江雪哥哥将和泉守那边的门整个儿砍下来了。”歌仙听了,咋舌道:“不得了,我这就回去,不然事情不好收场,和泉守和堀川就算有两下子,江雪正在气头上,怎能挡住?”话音未落,只见江雪提着宗三的领子,将他像是提小鸡一样提了回来。宗三兀自缩成一团发抖,江雪把他扔在地下,道:“今日你别进屋了,门厅里睡,也免得你在厨房里乱说,若破了妄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