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这日歌仙早起出战,凡尔赛推说还想睡会儿,歌仙也就由他去了,回来时候却见他还睡着,歌仙心里好笑,道:“你快醒醒,倒是好自在,这时候懒龙也该伸腰儿了。”凡尔赛笑道:“今儿不想起,连花盆里都不太想待着,饭也是可吃可不吃的。”歌仙将手伸进去握住他的手,却感到冰凉一片,皱眉道:“你可是病了?连饭也不曾吃,我去手入室给你拿点药来,你是哪儿不舒服?”凡尔赛道:“没事,可能外头是要下雪。”歌仙道:“你怎地晓得外头要下雪?”
凡尔赛道:“也不用算,我左边胸口疼是下雪,右边手腕疼是下雨,疼的轻雨雪小,疼得重,雨雪大。”歌仙听了,道:“你这可是旧伤来着?说起来我弟也有这病,只不过这时候算好了,要在早先,疼得厉害呢,我弟还抱怨过,出去修行一趟,修了个伤疤回来。你以为他愿意么?他也不愿意。”凡尔赛道:“他这会好了么?想起事情来了么?”歌仙摇头道:“我看还是全忘了对他更好点儿,横竖过了春节时空门就修好了,他想起来想不起来都能出门。你这要是旧伤,却也别怕,治得好的。”
凡尔赛听了,道:“也算是旧伤罢。”歌仙道:“说得有点奇怪,什么叫‘也算’?”凡尔赛道:“说起来却也不怕你笑话我,那是我没学戏之前的事儿,我在外面画画儿,可是画了那么长时间,却也没卖出去。那时候我家里又欠了债,偏偏我那时候又病倒了,没办法就给了自己一刀,可是不知怎地没有死透,可能是身边没介错或心力不够坚决罢。后来我也不敢回去,在外面陪了两年酒。两年后听说某个地方闹僵尸,我就又去当了军。偏偏我们那一帮里年轻人多,还都是熟人,大家商量着不打仗了该怎么办,冰西瓜说打算办个剧团,这样,他们见我长得还算不错,就拉我去演戏,我也就找到糊口的法子了。”歌仙听了,道:“这会儿可是疼得厉害了?”凡尔赛噗嗤一笑,道:“你也别摸来摸去的,没有落下明疤,不过本来就疼着,让你这么一摸,就更痒得了不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