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安心对周恒悉心照顾,好在这次周恒不是中毒,否则,即便她愿意衣裳尽除地位周恒解毒,也无法与他体内两种,力量相抗衡。
安心想起当时周衡骗她,除却衣裳,为他解毒,当时她若是现在想想她绝对不会相信,绝对不会上当。当时知道上当之后,曾经发誓一定要让周恒吃遍苦头,可是最后她却把所有的气撒在郝豪豪的身上。
“你知道吗?但是知道你骗我之后,我真的很生气,我想骂你流氓,可是我怎么都骂不出来,也许是你穿着道袍,就像那坠入凡间的谪仙,也许是因为你穿着淡蓝给的破衣裳,总觉得你穿着破衣裳,已经很委屈你了,要是骂你的话,那我便不是人了,只可惜让郝豪豪和辕珿招罪了……其实我一直都很想惩罚你的,可是这年头,每次一浮现之后,都被打消了,因为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惩罚你……”安心轻轻地吻着周恒被石灰烧伤的脸颊,好在他当时掉进海里,稀释的石灰,并不是很严重,但是他英俊的脸,必定会从此留下疤痕。
安心的头发蓬松,只用一根绳子扎了一下,她没有去梳头,也没有心情梳头,洗干净了头发,只为在照顾周恒的时候,减少细菌的感染,她的头发和上一辈子一样,发质不是很好,总是蓬松着,但却是十分的乌黑光亮!
她把他的收放到她的头顶摸索,她说:“很喜欢你把我的头发弄得乱糟糟的,因为了乱糟糟之后,你都会帮我梳……我不知道用什么方法去惩罚你,是因为我不了解你。但是,你却了解我,即便是不了解,都会努力的把我的一切闯进你的心里,就像你那一锅又一锅有点吃不完的野猪肉,你费心地做出各种花样,只为了解我的口味,可是我却从未为你做过什么,甚至邪恶的想惩罚你,都找不到突破口。我唯一能做贡献给你的是我这一头不值钱的头发,可是最终我却还是带着私心,你说可不可笑!”
周恒没有回应,即便安心已经带着哭腔。
“其实我喜欢你叫我娘子,我之所以拒绝,是我害怕……在狐芝山上我能感觉的,你的悲伤,可是我却装作不知,充耳不闻……恒秋,你知不知道,这样的我,在另外的一个世界,根本就不值一钱,更何况是用你的命去相救?”
再过两天就到弥啬了,周恒也不上,都没有醒过来。安心也没有继续留下来的理由,他知道,在这欢的身边,自己除了能够嘴对嘴给周恒喂药,其余的,她能做到,周恒的护卫,都一一能做,甚至比她做得更好。
现在看着周恒,脸色一天比一天好,呼吸一天比一天正常,她知道周恒已经度过了危险期,她知道周恒一定会醒过来,因为瞿龟不会让自己的守护人死去,只要还有一口气瞿龟都会把人救活,不可能让周恒成为植物人!
每一个神兽寻找守护人是十分坎坷的一件事,不是所有的神兽都如囚狼一般,在一个守护人的身上,可以折磨他的后代,就像是插手肖锤的爷爷和父亲包括肖锤本人的婚姻大事,只是不巧,肖锤不听囚狼的话,去了安心的姥姥,后来导致后代的血统被稀释,于是囚狼自己去找有着一半上古血统的安牧梧,因为一半的好找,全部拥有的就难找了,最后就有了安心继承守护人的事情。
安心一直希望周恒能快点醒过来,可是现在她却希望周恒能够在两天之后醒过来,在她离开他的时候醒过来……
那个时候没有道别……
来到这个时代,她最怕的就是道别!
最后相处的那个晚上,她在他的唇上深深地印下了一个吻,那是没有苦涩药味的吻。
安心对那个站着笔直得护卫说:“若是他好了,请在西越皇城西市青城陶罐的门口系一个黄丝带!”
那名护卫眼中的吃惊一闪而过,他实在没有想到,安心会把派去西越的细作据点告诉他,要知道,倘若心怀不轨,轻则,安心派在西越的手下全军覆没;重则,牵一发动全身最终安心在东璃得地位都保不住!
越往西,秋意越浓,弥啬城中快要形成一派肃杀,周恒的护卫一路上人数越来越多,但是跟随着马车的,也就是之前那七八个。
安心站在弥啬城墙上,目送着周恒离去!
愿你醒来之后把这里的一切当做是一场梦,梦醒,梦灭……
安心的这个想法可说是真心也可说是违心。真心,是因为安心觉得这是为了周恒好,因为她觉得自己会害了他;违心,是因为她真的喜欢这个千面小道士,纵使他有千面,她看不透,但他护她爱她的那一面,她还是看得透透彻彻!
只是,安心这个想法最后实现了,周恒把这一切当做了一场梦,梦醒了,灭了,灭得不见灰迹……
“喂……你是谁?你是怎样爬上城墙的……” 一个士兵模样的年轻男子,手中拿着一把长枪,一开始还敌视的看着安心,最后发现安心只是一个瘦瘦弱弱的孩子,于是便把对着安心的枪头,指向天空,咚的一声,枪柄竖在地上!
安心看了一眼士兵,显眼的是士兵水嫩的脸,白白嫩嫩的,还有一个肚子,圆滚滚的!一身的横肉竟然可以张成这般,富态得招人喜欢。也不知是这里太过安宁,还是这些人好吃懒做!
“我是走上来的!”安心瞥了一眼胖士兵,继续看着那远去的马车!
“走……”胖士兵语塞,自己昨夜吃得太多,今日一大早就闹肚子,这小孩想必是曾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