易白踏门而去,离开姜家的时候却碰见一辆玛莎拉蒂开入庄园。
玛莎拉蒂有一瞬明显的停顿,而后又扬长而去了。
刹~
玛莎拉蒂才停稳,车上就下来一个二十年岁的年轻男子。
姜寒衣对庄园内的一个仆人问道:“刚才出去的那个人是谁?”
仆人立即道:“回少爷的话,好像是大小姐带回来的,我之前还看见他们和亲昵的挽着手呢。”
“哦?我堂姐回来了?”姜寒衣第一反应是姜初颜,而非易白。
见仆人连忙回应,他面色又是一变,“我就说那身打扮不像我们姜家的客人,居然是我堂姐的…男朋友?”
“可是,他为什么一个人走了?”
“呃,这个我也不知道,我只看着那个人走的时候面色很难看……”
仆人的话却提醒了姜寒衣,他当即明白对方一定是在姜家吃了瘪,所以才一个人狼狈离开的。
“呵,这种人都敢骗我堂姐的感情?真是不知天高地厚!”
毕竟,姜寒衣和堂姐姜初颜从小一块长大,亲情之下,更有一层倾慕之情……
一直以来,姜寒衣认为能配上堂姐的男人,不可能存在的!
哪怕林家那个号称超凡脱俗的世家公子林尘之,在姜寒衣眼里仍旧配不上自己的堂姐!
“林尘之,我一定会阻止家族的决定!你,休想让我堂姐下嫁给你林家!!”
姜寒衣目光冷冽,吓得仆人也是心里直打寒颤。
收敛一些冷意后,姜寒衣才往着庄园里面快步走去。
毕竟,他都已经好几个月没有见到堂姐了,真的很想念对方了呢。
等到了书房,他终于看见了梦寐以见的堂姐。
姜寒衣本来是要高兴的,可他眼中立即闪过一丝愤色,“堂姐,你为什么在哭?”
“到底是谁惹你不开心了,我去教训他!”
姜初颜闻言,却没有做声,眼中的痛苦仍旧浓郁。
“堂姐……是不是离开我们姜家的那个家伙!他敢欺负你,我绝不会放过他!”
姜寒衣呲牙咧嘴,一副狰狞之色没有比他父亲先前对易白差多少。
然而,姜初颜并未因为他的话语有一丝变色,浑身上下无不一种颓态。
“寒衣!”
姜应南不忍让姜初颜继续伤心,当即瞪了孙子一眼,后者这才收敛怒色。
“行了,好不容易你们都回家了,我们今晚就好好聚聚吧。”
“那大伯呢?”
“你大伯可忙着呢,等下我把你妈妈接过来就可以吃饭了。”
姜立贺说完,立即唤人准备大摆宴席。
这个庄园的仆人们彻底忙活起来了,颇有一番张灯结彩的庆祝热闹劲。
很快,食斋的金丝楠木饭桌上就摆满了山珍海味,比起外面的顶级餐厅的菜系还要胜上几筹。
要不是老爷子喝止了,不然桌上的名贵菜都快摆出第二层来了。
“哈哈,今天我心情好,去把我地窖里面珍藏了五十年份的老酒拿来!”
姜应南干瘦脸上露出一抹笑意。
“爸这么开心,真是难得呀~”姜立贺和他的妻子宁巧慧也都言笑晏晏道。
“祝爷爷寿比南山、福如东海……”姜寒衣恭贺一声。
气氛很是喜庆。
可这么一大家子整整齐齐,唯独姜初颜在一边默不作声。
她一双美眸像是失去了神采,只剩下失魂落魄。
姜应南看见了,也是心里滋味复杂。
他知道拆散一对情侣实在残忍,可是,为了家族长久利益考虑,他却必须这么做!
再让他重来,仍旧会同样如此。
“咦?颜儿这是怎么了,为什么这么难过啊?”宁巧慧诧异问道。
姜家里里外外还算融洽,没有其他家族那么多的勾心斗角。
而宁巧慧作为姜初颜的叔母,对于这个从小缺少母爱的侄女也有些怜惜,忍不住想去关怀。
姜立贺却没好气道:“你一个妇人家的,少问点事!”
“哼!”宁巧慧不想和丈夫冲突,便不再做声了。
可是,姜寒衣将这一切看在眼中。
他从小自诩是堂姐的护花使者,当即发誓日后绝不会让那个害他堂姐这么失魂落魄的男人好过一点!
也正是因为这么一段插曲,气氛徒然降了下来。
“够了,饭桌可不是给你们吵架的地方!”姜应南老眉一横,有些恼怒。
他的话语却让旁人听出一些冷意来了,纷纷吓得静若寒蝉。
甚至……
就连姜立贺一家子也是觉得身临其境,被那股冷肃意味给惊骇住了。
嘶~
为什么这么凉呢?
姜寒衣不解地看着自己的祖父。
他自小就观察入微,很快,他便发现祖父额头上…竟有一层稀薄的冰渣!!
这……怎么可能啊!
姜寒衣心里已经惊骇地说不出话来了。
如今正值夏末,再怎么也不可能让一个人额头上生出冰渣啊!
就在他还想观察自己祖父身上的变故之时,这个饭桌的寒意更加浓郁了。
即便说是搬来一座冰山也毫不为过!!
“为……为什么会这么冷呀?”首先反应的是宁巧慧。
她不过四十年岁,又是富家儿媳,穿得比较清凉,一下就察觉到了骤然降低的温度。
“寒衣……巧慧……你们这是什么表情?”
姜立贺本来也是察觉到温度骤低。
可是一看见自己妻子、儿子纷纷瞪大了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