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惜,吴翩翩没讲这一段故事!聂青青遗憾起来,更遗憾李琦为何不问问呢,虽然这于礼不合。
但她奇怪的是,吴翩翩一直是个谨慎的人,她凳俏仍狠打,这次为何这么急于把这些事情都告诉李琦?也不管李琦接受不接受得了?要是李琦根本不接受怎么办?
既然她知道李琦是她父亲的儿子,其实只要帮李琦登上皇位就算达到了目的,并不一定需要把他的身世告知,万一泄露了出去怎么办?不光他们俩会死,估计还要死很多人,这样不是太冒险了吗?
李琦说她是故意的,她为什么故意这么做呢?故意将人逼入绝地,叫他无从选择?还是我不好受,也不叫你轻松了?还是为了让李琦彻底相信她?还是想看看李琦的反应,看他值不值得投资?
聂青青站在吴翩翩的角度,想着各种可能的原因,然后又担心起来,难道吴翩翩真的命不久矣?
她正想得出神,船体忽然重重地一震,将她吓了一大跳,连呼吸都乱了两息,幸好,不仅是她,就连上面的吴翩翩也吓了一大跳,叱问道:“谁?”
原来,刚才是有个人跳上了船!
随即就听见丁银惊喜的声音:“啊?翩翩!你在这船里面?”随即就是他走进船舱的脚步声。
吴翩翩显然很不高兴地质问道:“你不在屋里养伤,跑到这里干嘛?”
丁银道:“伤口早都结痂了,我养伤都快养出病来了,早上出来走走!”
丁银一面说着,一面就在懈对面坐了下来,一眼瞟见桌面上的茶盏,“咦?翩翩,你之前和谁一起喝茶聊天来着?这么早?现在天才刚亮呢!”
说着,他又看向小茶炉,目光四处扫了一扫,恍然大悟似得:“哦,我明白了,你昨天晚上在这里和人约会吧?”
说着,夸张地吸了吸鼻子,“这船舱里还有一股男人味儿呢c啊!械蛋,你昨晚上私会情郎!”
可惜,他自说自话了半天,吴翩翩回答他的只有一个字:“滚!”
丁银嘻嘻一笑,“怎么?被我说中了,生气了?要不要我来猜猜你昨晚会的是哪位小郎君?”
吴翩翩抬手收拾桌面上的茶具和一旁的小茶炉,根本不理会他。
“我猜是那个姓文的,对吧?”丁银洋洋自得道,“我早就发现那厮不对劲了,早前在镇口的茶摊上第一次看见他,他就一直偷偷盯着你看!就知道是个好色之徒!”
吴翩翩眼皮都没撩一下,走到船尾去,将茶具清洗干净,将茶炉中的炭灰也倾倒了,再返回船舱中,看见丁银还坐在那里,冷声道:“你怎么还在这里?”
丁银叹了口气,幽幽道:“你就这么讨厌我么?不管我如何做,你都不肯正眼瞧一瞧?”
舱底的聂青青听得丁大土匪突然口出幽怨,差点一个哆嗦没绷住“龟匿”之息,真是太寒了9有什么话,是这个人说不出口的!
可惜吴翩翩对丁银的了解没有聂青青那么深,见丁银这么说,语气缓和了许多:“我不是讨厌你,而是不喜欢听你说这些不知所谓的话!”
丁银追问道:“什么叫不知所谓的话?为什么你肯同别人说话,却不肯同我说话?这么多天,你每天来了都只说两个字,而且还是同花夜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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