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他脚步踉跄了一下,没能够掐住翠姑的脖子,手指甲在翠姑的脖子上挂出了一道血痕,他这冷不丁的突发行为,吓得翠姑一声尖叫——
极其静寂的深夜被这声尖叫给划破了!
花夜放开叶雨蝉,匆匆跳出温暖的被窝,“是翠姑的声音!我去看看怎么回事!”
叶雨蝉只隐隐听见有人尖叫,并没听出来是谁的声音,听花夜这么一说,忙道:“我也去看看!”说着也起身忙忙地套上衣衫。
更别提和那小园子在一个院子里面的丁银和聂青青,虽然他们俩已经睡着了,也自然是被惊醒了。
那个小屋中,叶和敦手中拿着一柄匕首,踉跄地追杀翠姑,翠姑仓皇失措地躲闪着,叫道:“七哥,我没有背叛你!”
“你在饭菜里面下药,还不承认”叶和敦药力发作,扶着墙壁,气喘如牛,双目红得滴血!
翠姑哭道:“我没有!我害你做什么!七哥!我真没有!”
叶和敦见她不似做伪,也觉得翠姑没有理由来毒他,又低头端起碗,舔了一下碗内的残渣,细细分辨了一会,确实没有药物,说实话,若是食物里面添加了某种不该加的东西,他一吃就能够分辨出来。
他又嗅了嗅自己的手,发现自己的手掌内居然有mí_yào,这药的味道极淡,完全被今晚的鱼汤的鲜腥味给掩盖了!他把碗翻过来仔细一嗅,果然——那药居然是抹在碗的外面,他端着碗吃饭的时候,不知不觉中,便将那药给吸入鼻端了,而味道却被鱼腥味给掩盖了!
这下药之人好精巧毒辣的心思!显然不是翠姑这个木讷的傻女人能够做得出来的,那人只是利用翠姑这个傻女人将敷了药的碗送到他的手里!
叶和敦正要再询问翠姑,忽然小屋的门被推开了,花夜站在门口,还有叶雨蝉,两人惊愕万分地看着他!
“爹,你怎么了?”叶雨蝉见叶和敦一身的狼狈不堪,不由惊问道。
“小蝉,阿夜,快来扶我一把!”叶和敦扶着桌子,虚弱地向两人要求道。
花夜和叶雨蝉不明白发生什么事情了,见他这样,忙欲上前搀扶,却忽地从后面被人拽住了:“小心!别过去!”
居然是陈叟!
陈叟拉开两人,走进了屋子,对着叶和敦嘿嘿一笑,忽地扑过去点了他的几处穴道,然后甩出一根牛筋绳索,将他捆成了一个粽子模样,在陈叟走进屋中后,吴长全也不知打哪儿窜了出来,紧跟其后,将欲扑过来的翠姑也给制住了,用麻绳也捆了个结结实实!
叶雨蝉在旁边惊骇万分,她知道肯定是自己这些人的身份暴露了,顿时浑身抖得像筛糠一般,两腿站也站不住,花夜一面质问陈叟和吴长全“你们干嘛呢?”回头发现叶雨蝉的异样,忙一把扶住她,“雨蝉,你怎么了?”
叶雨蝉哆哆嗦嗦,望着花夜说不出话来,两腿软的像棉花,抱着花夜的胳膊都站不稳,“你怎么了?”花夜急了,伸手捞住叶雨蝉往下跌倒的身体。
这时陈叟拎着叶和敦走出屋子,对他道:“我是奉郡主之命在这里保护郎君的,至于缘由,郎君跟我来便知道了!”
院子暗处的丁银和聂青青也很自觉地跟在了一行人的后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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