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两天,千面神医花夜过的很忙碌很辛苦。
首先去探监,但是很显然赵骏麟不认识他,当然这个难不倒他,他自我介绍说是受柳依依拜托,来帮忙他查出真相的,因为柳依依曾经跟着他母亲学过医,算是师妹,然后告诉赵骏麟,他就是回春医馆的花夜,花夜作为千面神医显然名气不小,让赵骏麟很是受宠若惊了一番。接下来晚上,他换上夜行衣以其傲视江湖的轻功在金盛镖局转悠了一夜,虽然金盛镖局因为办丧事,晚上都人进人出,很是嘈杂,但是并无一点他所期望的意外之事发生,他一点有用的消息都未打听到。回到客栈,上午稍事休息,中午去红袖酒馆坐了坐,中了解了下事情的最新进展;下午则去找南宫煜交换意见,并安慰伤心捉急的楚莹,夜晚继续去金盛镖局探查。他一定要知道金露瑶那个死女人在玩什么花样!
三更末,花夜从金盛镖局返回畅华苑。
他悄悄摸进自己房间,长长舒了口气,首先端起桌上的冷茶痛饮了一番,才点亮了蜡烛。
房间一亮,花夜却骇然一大跳,他的屋里坐着一个人,折扇轻摇,正笑吟吟地望着他。
待看清来人长相,他夸张地拍拍自己的胸口:“翩翩!你个坏丫头,吓死我啊!”
吴翩翩青折扇一合,笑得眉眼弯弯:“花夜,你还是这么莽撞,如果刚才我是你的敌人,你已经死了几次了!”
“切!世上哪来那么多敌人和歹毒之人!”花夜白了她一眼,伸个懒腰,坐到椅子上,摆了个极舒服的姿势,“你是说我刚才进来,看也不看就端杯子喝茶么?哼,也不想想我是干什么的,如果茶里面加了料,我会喝不出来么!”
吴翩翩没接这个话题,问道:“你连着两晚去那小/寡/妇家听墙脚,今夜回来得倒早,应该是有所收获了?”
“那是自然!”花夜颇有些得意,正要显摆,突然想起来吴翩翩出现在这里是一件很令人意外的事情,便板起脸,训斥道:“一个女孩子家家,怎么说话这样粗鲁难听?什么“小/寡/妇”什么“听墙角”,这种话是女孩子家家说的么9有,你怎么知道我去金盛镖局了?”
吴翩翩悠然摇着折扇,笑道:“只要我想知道的事情,就自然能知道!”
花夜哼了一声表示不屑,然后欲走到里间去换掉夜行衣,结果没想到浑身发软,一头栽倒,趴在地上爬也爬不起来。
头顶上便传来吴翩翩的揶揄:“怎么了?天才小神医?”
花夜立时明白他方才喝的茶里被吴翩翩下了药,愤然骂道:“坏丫头!有这样暗算亲哥的么!”
“正因为你是我亲哥,我才不忍心看着你这样自大,这样疏忽,才会这样好心好意的的提醒你啊!你说啊,如果我今天我是你的敌人,那你该多凄惨!”
“够了!快拿解药来!”花夜自知说不过吴翩翩,尽力吼叫道!
可惜这有气无力的“吼叫”也比低声哀求并不多些气势,这药让他大声说话都没力气。
吴翩翩慢条斯理地给他喂了解药,而后将他从地上拖了起来扔到了床上。
花夜气哼哼地躺着,本要骂吴翩翩,但转念想到这药却是他这“神医”所不知的,立刻歇了骂人的念头,好好蓄了一会精神,起身来到到吴翩翩面前,嘴角摆出两个小酒窝,现出一副十分可亲的哥哥模样来。
正待张嘴说话,吴翩翩吸了口凉气,闪开老远,鄙夷道:“恶心死了!不就是想知道药方么!”
花夜十分憨厚的笑了。
“无妨!”吴翩翩大度的一笑:“这药名“惑茶”,你去三春雪那个院子里找小蝶抄方子罢!这药的好处是掺在茶水里面无色无味,掺在白水里面倒是有一点颜色。这药我虽花了不少本钱才弄出来,可你是我亲哥,我自然不会小气,不过药方是小蝶配出来的,很是辛苦了一场,你得拿点东西犒劳她下,不然她会伤心的!”
花夜憨厚的笑容顿时凝固,他似乎又一次高估了别人的心胸,说的好听,任他抄方子,那个小蝶,眼里只有吴翩翩是好人,看谁都象看贼,想从她手里抠东西出来,啧啧,他情愿去抠野猫的爪子!
吴翩翩无视了花夜的纠结,笑吟吟的,又问起了花夜今夜听墙角的收获。
花夜冷笑,“拿方子来换!”
“呵!你不说我也猜得到,不就是贼喊捉贼么?凶手是金露瑶自己呗!”
花夜讶然:“你怎知道?!”
吴翩翩一扇子敲在他脑袋上:“你没长脑子啊!那金露瑶一口咬定凶手是赵骏麟,如果凶手不是赵骏麟,那自然是金露瑶自己,就算不是她,也必定是和她一伙的。那个没脑子的蠢女人,编的瞎话其实站不着,只是那些老糊涂们十分相信她罢了。我猜多半是她做了什么见不得人的事,而且还是上官华不可容忍之事,却又被上官华知道了,她一着急,就愈发蠢得不可救药了,就想趁着这阵子‘冤魂剑’闹腾的机会杀了上官华,然后栽赃给‘冤魂剑’反正也没人找‘冤魂剑’对质。可是有一件事她不知道,那‘地狱冤魂剑’任杀谁也不会杀上官华的,所以任古风根本不信,结果在附近找出了真正的凶器,她编的谎话交待不过去,蠢中生智,顺手拖了倒霉的赵骏麟来当替罪羊。其实她的谎话本身就有漏洞,但是那两个老家伙就算有所怀疑,也宁愿牺牲外人,也不想自己人闹出丑闻贻笑江湖!”
花夜呆住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