孙晴好觉得事情顺利地过了头,比如说,她说她是从一年前过来照顾宋峥清生活起居的,他竟然没有怀疑。
一点怀疑都没有!这简直不像是宋峥清。
事实是,宋峥清很快就接受了这个说法,不仅仅是因为孙晴好对他的生活习惯了如指掌,更是因为,他觉得如果是他自己,也会那么做,想办法让她留在自己身边的。
不知道为什么,他的目光总是不能自己得去寻找她的身影,如果她在身边,他会觉得非常高兴,如果这都不是喜欢的话,他都不知道什么才是了。
只是他并不知道自己失忆前曾经做过什么,他称她为“孙小姐”其实也是试探,她竟然毫不否认,像是从前就是这样,他想到这里,心里就轻轻一叹。
这也算在预料之中的事情。宋峥清怎么会有爱情呢,他只不过是在黑暗中的可怜虫罢了,如果能看着她,那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怎么能够奢求爱情呢。
“伤口愈合得很好,宋先生不必担心。”医生(男)过来做了检查以后如是道。
宋峥清颔首:“麻烦了。”
医生也不多话,转身就走了,他也没忘记把门带上。
孙晴好给他把解开的扣子扣起来,他身上的伤从胸口划过,却避开了要害,并没有生命危险,只不过皮肉伤也难免吃些苦头,这会儿绷带裹了好几层。
“我自己来吧。”他低声说,视线不可避免地落在她饱满的胸口,又飞快转移。有好几次他都想提醒一下她春光外泄了,但是竟然没能说出口,因为他发现自己居然非常想看。
就好像现在,理智告诉他不应该这么做,太过下流,但是实际上他根本无法移开视线,他还观察到她内衣的颜色是鹅黄,还带着蕾丝花边,清晰地呈现在他眼前,他脑海中甚至有伸手探进去揉一揉的冲动。
简直要被自己的念头逼疯,从前他可从来不会有这样的想法,不止一次有漂亮动人的女郎在他面前轻解罗裳,露出玲珑有致的身材,他都可以轻轻巧巧背过身去,心如止水,不起波澜。
但是对着她不行,他有太多太多可耻的念头了。
“宋先生,躺好。”孙晴好当然发现了他的眼神,不知道为什么觉得好好笑,还有点幸灾乐祸,谁让你不记得自己老婆的,这会儿只能看不能吃,憋死你,活该!
明天她换一件稍微紧一点的裙子来。
甜蜜的痛苦还不仅仅如此,晚上孙晴好也不曾回去,就在他房间里的一张小床上陪护,她从卫生间里出来,换了睡衣,然后问他:“我给你擦一下。”
宋峥清反抗无能,只能被按到,脱衣服,擦身,擦完上面也就算了,她还面不改色往下,病房里,孤男寡女,她只穿了件宽松轻薄的睡衣,没有反应才是奇怪的事情。
所以他尴尬极了,被一个只认识不到一天的女人看光什么的,是不是也太刺激了一点?
热气腾腾的毛巾擦过他的肌肤,温度刚刚好,舒服极了,而当毛巾擦过他最敏感的地方时,他实在忍不住发出一丝闷哼。
“太烫了吗?”孙晴好看起来表情非常正常,她微微垂下的眼睫,她红润的双唇,她白皙的脸庞,以及凹凸有致的躯体,都好像无时无刻不在散发着芬芳的气味,他渐渐屏住了呼吸,声音微微变调:“没有。”
她微微笑了一笑,放柔了动作了,也不知道过了多久,终于听见她说“好了”。
宋峥清松了口气,她把换洗的衣服替他穿上去,认真替他把扣子一颗颗扣好,靠的那么近,她都听见他砰砰的心跳声。
真是经不起撩拨,失忆之后重新变成以前那么纯情了吗?
孙晴好的心情顿时愉快起来,她甚至笑眯眯喂他喝了水才上床睡觉,只不过不和他睡,有点不大习惯,所以睡不着。
宋峥清睡倒是睡着了,就是没睡好,他做了香艳无比的一个梦,梦就是接着刚刚这段继续做的:
她给他擦身,擦着擦着,不知道为什么,她睡衣的带子松开了,露出了雪白玲珑的*,他闻到她身上的香气,向她索吻,她的双唇柔软如花瓣,他迷失自我,不可自拔。
他梦见自己肆意索取,她千娇百媚,梦里那么欢欣,只想着,她是我的,他可以随意索要,不必顾虑,他能够紧紧拥抱她,抚摸她柔软的腰肢。
总结一下,是个春梦,春意盎然,香艳旖旎的梦。
他意识到自己做梦是在醒来之后了,犹且记得梦里他是搂着她入睡的,但是醒过来的时候,她却已经换好了衣服,温着热牛奶,纯白的液体流入芳唇,令人想入非非。
等等。他突然意识到了什么,窘迫地别过了头去。
“醒了吗?”她走过来,“要不要去厕所,我扶你去。”
宋峥清只是外伤,不妨碍下床上厕所,孙晴好把他扶进卫生间,他握住了她的手:“我自己来。”
她松了手,转身出去了,表示自己一点都不介意,结果刚刚解决完生理问题,她就拿了件新的裤子进来了,她什么都没说,什么也不做,但是什么都明白了。
这种梦见和别人啪啪啪醒过来以后又被当事人发现个正着的事情,实在是……无言以对。
宋峥清只能保持沉默地在她的帮助下换了裤子,他想开口解释什么,但肯定越是解释越乱,所以干脆就只当是男人的正常生理现象闭口不谈了。
要说起来,这种事情在他印象里都是很少的。他只有在少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