写完一遍,孙晴好已经摸到窍门,迫不及待说:“我自己来。”她按照记忆,漂亮地写出了自己的名字。
宋峥清低低笑了起来。
孙晴好扭头看了他一会儿,灯光下,他眉目疏朗,一笑就是风光霁月,和初次见面时那个消沉疲惫的他判若两人。
如果情蛊有这样的作用,它真的一点都不糟糕了。孙晴好抿唇笑起来,拉过他的手:“好,现在你要教我写你的名字。”
宋峥清这个名字实在是取得好,山清水秀,峥嵘清澈,一个名字就好像是一副水墨画徐徐展开,大好河山跃然于纸上。
他善于模仿,无论是宋徽宗的瘦金体,还是颜体柳体,乃至王羲之的草书都可以临摹,极为神似,这样的水平除了用天赋来形容,实在找不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几乎这一个晚上就消磨在了孙晴好临摹他的各色字体里,她看来看去,还是说:“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还是这个最好看。”
她指着的是最开始写的瘦金体。
“好看在哪里呢?”他饶有兴趣。
这个看似简单的问题让孙晴好苦思冥想了不少时间,她才迟疑着回答:“和你特别像,字如其人,人如其字,大概就是这个意思吧。”
宋峥清含着笑,又提笔用自己常用的字体写了一遍,这下孙晴好脱口而出:“傲骨铮铮,翠竹清直,有君子之德。”
这回他再也按捺不住,从背后搂住她,她能感觉到他的高兴:“我真的很高兴,晴好,你能这样评价我。”
“我都是实话实说。”孙晴好倒是不以为然,“又不是讨好你。”
“你这叫什么你知道么,情人眼里出西施,你现在喜欢我,当然看我是千好万好的。”
孙晴好不服气:“我不喜欢你的时候,也觉得你很好。”
“如果我从一开始就很好,为什么你要过那么久才喜欢我?”
“你好不好和我喜不喜欢你有什么直接关系?”孙晴好莫名其妙,“某样东西很好吃不假,但是我不喜欢,这二者有妨碍吗?我喜欢你,是因为你让我喜欢了。”
宋峥清回味了片刻,笑问:“那我冒昧问一下,你是从什么时候转变心意的呢?”
“你先回答我,你是什么时候的事情?”
他们问得模凌两可,但是彼此都明白对方的意思,宋峥清也不介意先回答:“我也不知道具体是从什么时候开始的,等到我意识到的时候,我已经离不开你了,如果你非要问的话,大概是我意识到我开始变得像一个正常人了。”
情根深种,非一时之欢,更像是日积月累,水滴石穿,量变积压到极致,终于在那一刻产生了某种奇妙的变化。
他意识到自己其实喜欢上她了。
他以身作则,率先入局,也的确比她早一步付出真心,虽说是一丝一缕循序渐进,可到底还是动心了。
孙晴好也答得很痛快:“我不告诉你。”
“……”宋峥清对于她耍赖的行为束手无策。
孙晴好成功对男朋友撒娇耍赖,心情十分好。
到了晚上,宋峥清的心情也很好,他轻轻用指尖抚摸着她红晕未退的面颊:“还没好吗?”
“我快死掉了。”她断断续续地说着,声音支离破碎,时不时就从喉咙里溜出呻~吟来,可是她整个人的身体不受控制,感官却很忠实地把所有感觉都反馈到了大脑,哪怕是结束了都觉得余波未消,好像每个器官都吃了兴奋剂一样。
宋峥清不停抚摸亲吻她,以示安抚,他也没有想到这次居然强烈到这样的地步,她头一次这样情难自禁,全盘崩溃。
等到孙晴好缓过来的时候,宋峥清已经抱着她很久了,看到她的呼吸逐渐平复下来,他才柔声道:“放松,深呼吸一下。”
她过了好久才放松身体,立刻觉得浑身酸痛,宋峥清抽身出来,随手扯了张纸巾擦了擦,看她一脸郁闷,不由笑道:“不习惯?”
“身体都不受控制了,以前不会这样的。”孙晴好本以为早就尝过其中滋味,虽然很美妙,但是绝对没有别人口中那么神奇,可此时才晓得,从前那是刚登堂,今天方才算是入室。
宋峥清本来意犹未尽,可是看她这样就知道最好偃旗息鼓了,所以只是轻拍她的背替她顺气:“哪里不舒服?”
孙晴好窘迫得要死,哪里肯说实话,尚且嘴硬:“没,我挺好的。”
宋峥清轻轻捏了捏她大腿上的嫩肉,孙晴好就倒吸口冷气:“嘶。”她看见他责备的目光,不免低了嗓音:“其实,呃,也不是很痛。”
到最后她还是拗不过宋峥清,被按摩了一会儿才睡着。
不是她太娇弱,是敌方太凶猛,肯定是这样没错!
第二天宋峥清处理完正事去看她的时候她还没有睡醒,他就在一旁看着她,她睡得很沉,头发凌乱地铺在枕头上,最开始的时候他不习惯身边多了个人,总是压到她的头发,引得她怒目而视。
他想到这里,静静笑了起来,他没有打扰她睡觉,转身出去继续工作。
之前他对孙晴好的解释并不全面,他来此地避暑,一是惯例,二是威慑,三却是给一个和圈内人交好的机会。
每年也只有这个时候,上门来拜访他的人会多一点,他也会在各类宴会上露面,和大家联络感情。
当然,正因为如此,麻烦也是呈几何状增长。
幸好走之前已经把那两个美国的通缉犯遣返,当然,只要出了国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