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记住了,一定好生练武。”李秋重重点了点头。
徐灏回到绛雪斋,特意走进竹兰的屋子里,见她正在低头缝补衣服,施施然坐到对面,自己动身斟满了一杯茶。
竹兰有些意外,问道:“怎么想起来我屋了?”
“没什么。”徐灏品了一口茶,入味甘苦竟是苦茶,“怎么吃这个了?上火了?”
竹兰点头道:“最近心情不大好,虚火上升吃不下饭,夜不能寐。”
徐灏把玩着茶杯,说道:“李秋和我说了些你的事,我认真问你一次,你到底是怎么想的?想要嫁给什么样的人?”
竹兰收起笑脸低垂着头,惆怅的道:“还能怎么想?即使是国公家的丫鬟,那还是丫鬟,总之寻一门努力上进百姓家的男人嫁了。”
徐灏奇怪的道:“这不挺好嘛?肯上进疼媳妇的男人,不比像我这样的强多了?有我照拂,不能出人头地那也能保证衣食无忧。哦,那样的男人定不会接受我的照顾,你是顾虑这个吧?”
竹兰苦笑道:“可不是嘛。小时候我娘想把我许配给表哥,表哥聪明俊俏很要强,十三岁时给老太君做了丫鬟,十五岁时做了一等,有体面月钱高,我娘想让我多做几年,就这么耽误了。
后来表哥娶了我堂姐,堂姐以前是给三太太做丫头,好像和四少爷间有些情分,四少爷就喜欢到家来探望她,一口一口的姐姐叫着,每次留些钱物帮衬。谁料表哥见不得这个,非说我堂姐不要脸私通少爷,让他做了王八,为此天天吵架,一怒之下还打了堂姐几次,害的堂姐苦苦哀求四少爷别来家了,此后四少爷果真不来了。
不想有一天表哥他摔断了腿,家里缺钱又骂堂姐人老珠黄,连少爷都勾不上手了,让他跟着受穷挨饿,气的堂姐流着泪对我娘诉苦,早知今日当初就留在太太屋里,哪怕给四少爷做通房丫鬟,也强过嫁给我表哥。”
徐灏叹道:“人穷志短,竟是个没骨气的,不过你也不能怪你表哥,有几人能在绝境中不妥协坚持呢?”
竹兰说道:“类似的事我听过的太多了,想做下人能有什么自尊?跟了你这么些日子,我清楚没几个男人能和你一样,铁骨铮铮不失之温柔,体贴备至又有主见,和蔼可亲藏着刚强,最重要的是懂得女儿心,尊重我们。
最怕的是懦弱没个担当,丢人现眼,而有担当又待人太过粗暴。唉!最主要的是说不到一块去,嫁个榆木疙瘩不如独身一辈子。
总之我想要的男人太难求了,所以说一直犹豫不决,与其大海捞针把一生寄托在运气上,莫不如死心塌地的跟了你,因为你就是那少数人。”
徐灏摇头道:“你太看得起我了,是人就有一大把缺点。你要留下就留下,可是你最清楚我的想法,到时可别后悔。”
竹兰缓缓点头,神色复杂的道:“我懂,如果谁今后有妄想,敢有何异动的话,你绝对会狠下心来把人给杀了。”
徐灏失笑道:“哪有你说的这么恐怖?不过为了预防万一,我确实是不允许任何人威胁到凝雪。没办法,这个世界就是这么不公平,人生来身份就不同,就算我最喜欢的是你们中的一个,那么为了她,其她人还是会被如此对待。一碗水端平其实才是最大的不公平,会导致人野心滋长,愚蠢的犯下过错。老祖宗就有先见之明,规定了正妻的合法地位不可触犯,谁不遵守是要吃大亏的。”
竹兰苦涩一笑,没有言语。徐灏见状站起身来,悠然道:“再好生考虑一下,是去是留任你自便。最后送你一句话,莫愁前路无知己,天下谁人不识君。”
信步走出竹兰的卧室,果然神出鬼没的晴雯站在过道上,眯着眼眸不怀好意。
徐灏板着脸走上前去,突然伸手抓住晴雯的脖子,拎小鸡似的给拎到了隔壁屋里。然后把人给强行按在八仙桌上,掀起长长的拖泥裙,迅速剥掉薄薄的乳白色缎子做的褥裤,露出挺翘诱人,白玉一般毫无瑕疵的小屁屁来。
尤其是晴雯的一双长腿,圆润笔直,纤细修长的令人发指,徐灏抬手狠狠打了一下屁股蛋子,啪!
嗯,手感特好,徐灏忍不住又使劲打了几下。
晴雯气的咬牙切齿,扭头瞪着毫不怜香惜玉的打人者,压低着声音怒道:“无缘无故的打我,不服。”
徐灏笑道:“我就喜欢无故揍你,你能奈我何?”
晴雯立时为之气结,叫道:“你偏心,凭什么这么多丫头,唯独总是打我一个?”
“蠢材。”
徐灏伸手轻轻抚摸被打的部位,红彤彤的手印子触目惊心,“想不通那是你笨,怨得谁来?”
说完后徐灏的手指不经意间打下面紧紧的缝隙中轻轻划过,晴雯触电般的哆嗦了一下,顿时眼眸中一片湿润。
临走时徐灏回头一笑,对着光着屁股趴在桌子上的晴雯笑道:“今后可别为了下面寸草不生而苦恼不已,什么白虎不详,明明此乃万中无一的幸运。”
“你。”晴雯终于怒气冲冲,心里羞涩的别过头去,没忍住扑哧一笑。
这一笑,百合盛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