对门的刘嫂子说道:“今日才知三少爷健壮的像头牛,三月天站在外头都觉得冷的慌,等闲庄稼人都不敢下水,瞧他打对岸足足几十丈远的距离,几下子就游了过来,竟比鱼儿还快了三分,光着上身站在船头连个哆嗦都不打,几人能做到?那看好的身子等其它也不消我多说了,你们都看的真真,说百里挑一都不值,起码三少爷是万中无一的英雄好汉。”
厉娘子听得入迷,回想起刚才一幕,脸色微微发红,抬起头来瞧了眼不远处背着双手溜达的徐大官人,脸色越发红艳。
茍氏笑道:“咱家谁不知大少爷善武,二少爷善文,倒是三少爷文武双全。以前二房人人都说三少爷成天五更天时就起床习武来着,我还不信,现在方知传言不虚。”
厉娘子忍不住问道:“那你家三少爷成亲了没?”
刘嫂子说道:“成亲了,娶的是不亚于我家大少奶奶郡主身份的沐王府嫡出大小姐呢。”
厉娘子羡慕的道:“那一定是位天仙般的美人,和你家三少爷郎才女貌,天作之合。”
茍氏说道:“这话倒是不假,三少奶奶品性容貌样样拔尖,连我见了都心生仰慕,别说男人了。”
耳听连茍氏等徐家下人都心服口服,不似说起大奶奶时的那般满腹牢骚,背地里骂她泼辣不近人情等等,厉娘子顿时死了心里那一丁点的期望。
茍氏等人说得兴起,不免把几位奶奶都品评一圈,最后说起了耿氏时人人一脸不屑。
刘嫂子鄙夷道:“不过是个二房小妾而已,趁着大奶奶不在,真把自己当成了正宫娘娘,这倒也就罢了,瞧她对待下人家尖酸刻薄毫不容情的做派,大奶奶好歹是面对面的训斥过错,事后也对事不对人,而她倒好,我又不是她房里的人,当初不过是替受委屈的丫头打抱不平说了句闲话,她得知后就跑去向二奶奶告我的刁状,然后我一家子就被打发到了这乡下。”
有妇人说道:“别看耿奶奶一天到晚吹嘘是耿家小姐出身,据说当初是咱家花了一千八百两嫁妆买回来的,她在侯府就是个旁系还是庶出呢,不说大奶奶和三奶奶身份金贵,二奶奶那也是侯府二房嫡出,抡起出身,也不见得比咱们强多少。”
厉娘子惊呼道:“一千八百两银子?老天,一定不知怎么标致的人。”
茍氏嗤笑道:“狗!脱不了就是个人,上头一张嘴,下头一个洞,胸膛上长着两个馍馍。我说她那模样你就知道了,合你一般高,比你白净些,那鼻口倒不如你生的俊,不过水汪汪,喜溜溜的一双眼和你通没两样,怕不她那鞋你也穿的。”
刘嫂子顿时挤眉弄眼的嬉笑道:“可不是嘛!她挨得那行货子你只定也正合适,哈哈!”
“刘姐你又来取笑我。”厉娘子成亲多年倒也不惧风言风语,吃吃笑了起来,“那行货子你都尝过味道了,昨儿个下午还叫唤的没完。”
“嘘!”茍氏忙说道:“人多别说了,传扬出去那还得了?”
正好此刻徐汶溜达着走过来,茍氏扬眉说道:“你就不去对面探望下三少爷?”
“派小厮去了。”徐汶笑眯眯的对着蹲在地上的厉娘子,“怎么好劳烦人家娘子来助忙?瞧这晌午日头暴晒,大热的天,你们也舍得?”
茍氏笑道:“怎么就舍不得?倒吊着她洗菜做饭都舍得。”
徐汶叹道:“你们舍得,我可舍不得。快来人把棚子搭起来,给各位娘子遮挡日头。”
厉娘子低着头轻笑道:“多谢大官人了。”徐汶闻之顿时大喜。
从这一日起,厉娘子渐渐和徐汶开始有了交谈,再不似以前的躲躲藏藏,每当徐汶说什么,她就跟着搀话接舌,二人也渐渐暗地里开始了眉来眼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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