城外萧家村,卧室里,徐灏抚摸着萧雨滢细腻的身子,闭目养神。
“今年村里平整出一千亩旱地,准备种棉花,你看怎么样?”萧雨滢边说边把男人的大手拽回自己的躯体上。
“棉花?”徐灏有些惊讶,棉花大概是南宋时期从中东传入我国,元代把棉布当做夏税之首,明朝也大力征收棉花棉布,棉花的作用太多了。
不同于玉米等高产作物传入明朝中后期的不太重视,明初官府非常重视,一直在大力推广,劝民植棉,几乎任何地区都有棉花。
棉花是耐旱作物,村里人要大面积的种植,大概是和产量日益提升的纺织业有关,对于原料的需求量增大,使得乡亲们开始有了经济意识,徐灏很高兴。
更高兴的是萧雨滢竟然对棉花如数家珍,看来是用了心了,“棉花籽榨出来的花籽油,能吃,能点灯,能润滑大车、水车、纺车,女人也能往头上抹。你不知道大多数女人的梳妆匣子里,都备有不大的布油饼,那就是花籽油以备不时之需么。”
徐灏笑道:“我是不知道,我更不知道你身上藏着什么油,那么润滑。”
“呸!”萧雨滢脸红了,刚想躲闪被男人一把拽了过去,大清早胡天胡地起来。
村里最近新开了一家饭馆,做的一手地道的白肉罩火烧,白肉就是猪肉,大锅支在门口,一方方白肉肉皮朝上整齐码在锅里,熬煮的肉汤香气能溢满整个村子。
徐灏坐在外面,伙计用刀把火烧切开,放入一只大海碗,上面再放上一层切成薄片的白肉,洒上葱蒜等作料,再用滚烫的肉汤浇上。
村里人也很喜欢这种有着浓郁西北特色的食物,早上吃一碗干起农活充满了力气。
如今的萧家村有了异常醒目的变化,纵横两条主街都铺设了沥青路面,其余道路也大多铺设了青石板,家家户户的房子都变得更好了。
道路自然是徐家掏的钱,村里的富裕吸引了很多外地人选择落户于此,本身人口也增长很快。
一条街开了十几家的酒肆茶楼和饭馆,不像以前只有一两家,此外还有南北货铺、酱菜铺子、香油铺子和药铺等。另外一条街上刚刚新开了两家绸缎庄和专门贩卖香胰子、牙粉牙膏和各种香料的商店。
村里每个人都会亲热的和徐灏打声招呼,按照老规矩,今早白肉火烧随便吃,乐的掌柜和伙计合不拢嘴。
吃完香喷喷的早饭,徐灏打算去迁到村里的族学看一看,学校能容纳近千人,不单单是徐家子弟,方圆百里的孩子皆能前来免费读书,花费都由贡田里出,负责打理田产的乃是萧雨滢和萧雨诗。
学生们按照年纪分了班,一共有十几位先生和十名来自辽东大学的实习生,分别开设了地理历史等科目,当然主流永远是四书五经。
行走在宽敞明亮的走廊中,耳听族人讲诉学校里的趣闻。有意思的是薛文的儿子薛绩也在学校里读书,先生是个迂板的老儒,对弟子们最是严厉,有一点过错或疏忽就会挨打。
所谓有其父必有其子,薛绩连续几次挨手板,气不过就想起了他娘讲诉的往事。
先生今年五十多岁,头发胡子却已经白了,岁考时听闻县里新来的宗师乃少年进士出身,爱少嫌老,年少者就算文章欠通,觉得青年人值得培植,每每取在前列;而老者就算是有名的大儒,尽量排在莫等。
想先生须发如银,生怕名次考低了,不但会坏了名声,且不得参加科举就麻烦了,所以想寻些药来染染头发,吃了几次何首乌一类没有效果。
薛绩和他爹一样,一肚子心眼,跑去说道:“我爹有上好的乌须药。”
先生问道:“你怎么知道的?”
“先生当我爹的胡子是黑的么?做官早就累白了。”薛绩比划自己光溜溜的下巴,“我时常看见他在晚上临睡前用些药包了,过了夜,第二日早起,就变得乌黑黑的。”
先生很是欢喜,说道:“那你请你爹来一趟,我有话说。”
薛绩说道:“我爹最近太忙了,那药家里有的是,我问母亲要些来送先生。”
“也罢,不要忘了。”先生点点头。
结果薛绩也摘了凤仙花将白矾捣烂如泥,用纸包好给送去了,并且撒谎道:“我娘说了,这个药见不得风,不可打开了看,睡觉前用块小手帕包在胡子上,明日就变黑了。”
可怜先生是至诚之人,信以为实,晚上偷偷摸摸的在屋子里,连同两鬓都抹上包好,其它部位可以戴帽子,美美的睡了一觉。
次日起来,对着镜子打开手帕一看,大吃一惊,不但一嘴通红的胡须,两鬓和脸上沾染的地方都弄红了,差一定就成了火神。
他闺女见了,说道:“这是谁拿染指甲的凤仙花捉弄爹爹?”
“哎呀!”先生知道被薛绩给耍了,后日就要去考试,急得要死,赶忙用肥皂使劲搓洗,谁知越洗越红,没办法了,叫人去县里推说有病在身,下个月补考。
和国子监的教师一样,先生也不敢出门,足足在家躲了半个多月,旷了一个月的课。
先生怀着一肚子的怒气到了学校,当堂就要体罚薛绩一顿,薛绩不慌不忙的道:“弟子又没有犯了学规,先生为何打我?”
先生怒道:“你这样小小年纪怎么这么坏心术,你用什么药哄我?”
薛绩无辜的道:“我怎么敢骗先生?我娘当日包好了药,对我说放在了桌子上。我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