校尉说道:“回大人,都查了,确实没人。”
有兵士也说道:“连茅厕里小的都去看过,并没有一个人影子。”
李登仰着头想了半天,说道:“道士勾结匪类,和这些歹人通气,这些人还得在道士身上追寻。罢了,把人都带回衙门审问。”
城隍庙的香火不旺,总共就一个道士两个徒弟,庙祝哭着哀求道:“小道在这庙里主持,已经十多载了,一向恪守清规,请大人明鉴啊!”
“带走!”李登也不答应,路上他心想今番拿不到人,不要说在上司跟前不好交代,就是衙门里也不好看,对了,他想起了差人送上的名单,取出来一看,喜上眉梢,这些人的住处都写在了上面。
请百户和县令二位同到轿前,李登说道:“我等分头带人,连同为首的孔黄两个,一共十四个人家,趁此天色尚早,他们或者还未动身,给他们来个疾雷不及掩耳,必不使一个漏网。”
当下分头四出,其中李知府负责孔黄二人,交代他人不能放心呀,为此多带了几个人,一半保护自己,一半捉拿匪类,留下四个兵丁和两个差役看守庙门,遇到有形迹可疑的,可以把人直接扣下。
到了黄家,黄震正因为今日会文起个大早,梳洗完毕刚要出门,不料二三十个兵丁一涌而进,有认识他的差役指着叫道:“就是他!”
不管三七二十一,铁索套在了头上,拉着就走,拉拉扯扯的拖到了李知府轿子跟前。差役叫他跪下,黄震不跪,没等张口分辨,早被李登吆喝两声,如狼似虎的衙役把黄震强行按在了地上。
“你叫什么?”
“在下黄震。”
“就是你了,带走!”
李知府一如既往的办事利索,绝不拖泥带水。那孔家距离黄家一箭远的距离,众人浩浩荡荡的出了巷子口,转个弯就到了。
孔启昌刚刚睡醒,躺在床上尚未穿衣服,这些人已经杀了进来,直奔上房,路上见狗便打,见人便拿,询问婆子人在哪?呼啦啦的冲进了卧室,七手八脚的把人从床上架了起来,好在媳妇已经起床了,不然就糟了。
也不管孔秀才赤身裸-体,下身只有一条短裤,就这么给扛了出来,一样强行跪在轿子前,问他姓名,和名单上相符。
李登满意的道:“皇天有眼,叫你们一朝败露。”
又羞又气的孔秀才急忙诉道:“不知生员所犯何事?”
李知府冷笑两声,也不对他解释,喝令衙役把人好生看守,继续转战别家。如此一连走了三家,风风火火的拿到了两个。
只有一个姓刘的童生,很早就出门了,到了庙门口,看见兵役把守,行人三三两两的在那里交头接耳。
刘童生心中疑惑,心说道士犯了何事?他转身去了黄家,一边走一边想,忽然瞧见一营官兵扛着大旗,挎着刀擎着火枪,一路蜂拥而来,后头是本府的大轿子,轿子两边乃是一群衙役,牵着三个道士,后面还有四个人,两个穿着文士衫的,一个小打扮,还有一个光着上身。
定眼一看,竟然是今日会文的几个朋友,打赤膊的是孔启昌。
真是不看则已,一看大惊失色,刘童生知道麻烦了,赶紧躲在一家店铺里面,等官府的人过去了,急急忙忙的跑回家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