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人吵的很凶,常青不知道该怎么平息这场战火,在门外急得抓耳挠腮,这时江小白用力拉开门:“常青,我们走。”
常青讶异问道:“咱们去哪里?”
“回晋阳。”她回头狠瞪了一眼溫羡:“再继续待下去,我们小命都没了。”
常青一看这情景,是要分道扬镳的节奏,吓得赶紧拉住她的衣袖:“小白姐姐,我们走了,少爷怎么办?”
“先管好自己,再管其他人,走。”
江小白将要伸手去拉他,常青下意识的躲开了,江小白吃惊的看着他。
“小白姐姐,你走吧,我要留下来陪少爷。”
江小白再也忍不住心中的那团火,扭头冲进房间,等出来的时候手里抱着一只盒子。
“你要干什么?”溫羡追出来了。
江小白速度很快,溫羡拼了命的追赶,也没能阻止她接下来的举动。
客栈下面聚集了不少客人,他们中绝大多数都是参加斗茶大赛的,在众目睽睽之下,江小白飞快的拿出盒子里的茶叶,手腕一甩,茶叶瞬间落入滋滋燃烧的火炉中。
空气里登时腾起一股诡异的香气。
溫羡呆怔在楼梯上,常青吓得面无人色,小白姐姐疯了吗?竟把少爷的茶叶给烧了?
溫羡呆若木鸡的看着炉灶里的那团火,客栈突然安静下来,掌柜的跟伙计连忙拿火钳去捞,但捞回来的却是一团黑焦炭。
江小白蹬蹬蹬上楼:“茶已经没有了,这下该跟我回去了吧。”
“给我闭嘴!”温文尔雅的男人忽然狂怒,一把推开她:“为什么?你为什么啊?”
江小白被他推到楼梯的栏杆上,还未反应过来,溫羡一把掐住她的喉咙,她上半身几乎悬空,楼下的客人慌忙大喊:“有话好好说,公子,别闹出事来。”
掌管吓得急忙派伙计前去报官,万一出了事,他们还要不要做生意了?
江小白不敢置信的望着压在自己身上的男人,他眼里的杀气那么真切,心口传来阵阵钝痛,她悲哀的望着溫羡,跟他相伴到现在,竟然抵不过一袋茶叶在他心里的分量。
溫羡已经气疯了,卡着她脖子的手越来越紧:“你高兴了吧?高兴了吧?是不是很开心?说话啊!”
常青吓得赶紧上来掰溫羡的手:“少爷,少爷……”
溫羡用力的推开常青,继续逼视着江小白:“你要是怕死,自己走就是了,又没有人拦你,你知道我等这一天等了多久,多久吗?”
“放……放开我。”江小白用力拽着他的袖口,想把溫羡的手从自己脖子上移开。
溫羡扭曲着面孔,咬牙切齿道:“你只是一个奴才,你有什么资格擅作主张,毁掉我的一切?你该死,你该死知道吗?”
“住手!”一声厉喝过后,凌乱的脚步声从楼下传到楼上,大家七手八脚的将溫羡从江小白身上拉开。
新鲜的空气灌入肺部,江小白颤颤巍巍的从栏杆上滑下来。她那副被吓懵的样子,令人心疼不已。
好在京城的官府还比较靠谱,没有为难江小白。
“带走!”
溫羡没有丝毫反抗,任由官府的人把他架走,期间,他没有看江小白一眼。
……
照王府邸
“废物,混账……”照王气的在原地乱转,恨不得一刀把地上跪着的人砍了。
“本王是怎么跟你说的?本王说干掉溫羡、干掉溫羡,你倒好,把整个客栈的人都杀了?今早上朝皇帝要本王彻查此事,你叫本王怎么查?查谁?”
头戴毡帽的中年人是照王的得力军师赵城,他一脸的无辜:“奴才冤枉,真不是咱们动的手。”
他仔细问清楚了,死士们都说昨晚去的时候,客栈已经被人血洗过了。
照王冷哼,一脸的怀疑:“当本王是傻子吗?斩草除根一向是你的作风,你跟本王说,不是你干的?”
赵城急切道:“王爷,奴才虽然作风如此,可是天子脚下,血洗客栈这样的事,奴才怎么敢擅自妄为,奴才敢用脑袋担保,真不是咱们的人干的。”
照王眯起眼睛细想了一下,刚刚是气疯了,现在平静下来一想,似乎也是这么回事。
“那你说,是谁干的?”
赵城苦思冥想,只得出了一个答案:“也许那个人跟我们一样,不想溫羡获胜。”
照王哼了一声,话锋一转:“眼下溫羡的事放在一旁,圣上让本王三天之内交出凶手,你帮本王想想该如何应付。”
赵城连忙道:“最近京城匪徒猖獗,干脆一不做二不休,把所有罪责都推到土匪身上,圣上若派兵围剿,王爷便拿几个人头上去交差,一举两得。”
照王怒气散了一大半,施恩道:“起来吧。”
就在这时,王府的管事候在门外:“王爷,总兵大人有要事禀报”
“让他进来。”
没一会儿,一名身穿官府的男子急匆匆进来:“奴才叩见王爷。”
照王连正眼都没有看他:“什么事?”
“回王爷的话,今日奴才在悦来客栈抓到一个人,他说叫溫羡。”
照王顿时来了精神:“然后呢?”
“他跟家奴吵起来了,缘由奴才大概知道是为了茶叶,家奴因贪生怕死,不敢参加斗茶大赛,于是便偷偷地毁掉了茶叶,溫羡气得差点失手杀了那个家奴。”
“去领赏吧。”
……
“吃饭了。”老头像喂猪一样,把馒头扔进牢房的隔间里,忽然,牢头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