木和镇的青木赌坊二楼
楚璃今儿个似乎心情不错,允许水逸进到他的领地与他下一盘棋。
“爷,属下的棋技哪能跟爷比啊,爷若是想下棋,还不如去迎客楼找云爷呢!”水逸心里叫苦连篇,一双眼睛不住的在楚璃的脸上打量着。
他家的这位爷是无事不登三宝殿,让他进来,定然是要给他出难题呢。
楚璃懒懒的靠在太师椅上,一头墨发随意披散在肩头,没有理会水逸的话,执起一枚黑子落在棋盘上。
水逸苦着一张脸,颤颤巍巍的在楚璃的对面坐下,执起一枚白子也落在了棋盘上。
不出半盏茶的功夫,水逸已被围剿得死无葬身之地。
“爷,属下输了!”见楚璃还要下手,水逸连忙认输,抬起头来,可怜兮兮的看着楚璃,希望这位爷今儿个能放过他。
“爷让你查的事,你可查清楚了?”好半晌,楚璃这才缓缓开口。
水逸连忙应道:“爷,属下办事,您还不放心么?属下查到太子每回来木和镇,都会去白鹤山庄一趟,他与白鹤山庄的少庄主唐慕言交情倒是不错,可属下不明白的是白鹤山庄虽是天下第一庄,可毕竟是商户出身,怎能让太子殿下如此看中……”
水逸正滔滔不绝的分析着,脸上端的是谋士断案的高深莫测,却不想,他这调调还没有装完,便被楚璃一个棋子封了嘴。
“爷说的是唐无忧的事!”
楚璃说完便闭上了双眼,整个人庸懒的躺着,可水逸却是惊得下巴都险些掉了,要知道,来了这木和镇整整七年,这还是楚璃第一回在私底下提起一个女子。
那日春风楼一别,楚璃便吩咐他查清唐无忧的底细,水逸查是查过了,却一直没太放在心上,毕竟唐无忧与楚璃的大事是半毛钱关系也扯不上,因此,他故意忽略了。
此时楚璃问起来,水逸才记起这回事。
“爷,青禾门的人已经查过了,唐无忧这人甚是神秘,四个月前无缘无故出现在桃花村一户赵姓的人家,那家只有一个妇人和一个傻子儿子,妇人对外称唐无忧是她侄女,可青禾门来报,妇人除了一个哥哥之外,半无任何远房的亲戚,因此这个唐无忧的身世倒是神秘的很……”
“哦?”连青禾门的人都查不到的人,这世上还真没有几个。
青禾门是楚璃五年前一手创办的,他用了短短五年,将青禾门发展成了一个庞大的组织,其中以镖局最为出名,其次便是经营一些江湖中的暗杀行动和线报行动。
若是早几年,青禾门未成器候的时候,楚璃还不敢夸口,可眼下,青禾门的分部已遍布整个苍月大陆,区区一个女子的身世,怎可能查不出来?
“爷,依属下看,这个唐无忧绝不是盏省油的灯,您还是少接近为妙!”说到这个,水逸已恢复了正色,他家爷看似fēng_liú成性,可水逸却清楚的很,他家爷还是个未经世事的懵懂少年……
便是连姑娘的手都不曾碰过呢。
“多事!”楚璃又是一个棋子飞了过去,挑眉示意水逸可以走了。
水逸委屈的捂着被棋子拍红的嘴唇,撇了撇嘴,立马退出了楚璃的领地,心里不禁腹诽着,原来爷别扭了半天,就是为了问唐无忧的事……
……
“无忧,你看着小果,我出去一趟!”用过晚膳后,刘春花的眼皮便跳得厉害,在屋子里忙了一会针线活后,便怎么也坐不住了,她干脆起身,到唐无忧的屋子里叮嘱了一句,便急匆匆的出门了。
唐无忧自然清楚刘春花要去哪里,她急忙唤住刘春花:“干娘,你回赖那榭龈我说一声!”
刘春花脚步一顿,‘哎’了一声,明白唐无忧虽然面上冷冰冰的,说话也不留情面,可骨子里却是个重情谊的。
今儿个听到唐无忧那样绝决的拒绝刘铁柱,刘春花当时的心情也不好受,觉得唐无忧太伤人了,这会她才知道,唐无忧是真的为了刘铁柱好。
一路朝着刘家走去,刘春花的眼皮是越跳越厉害,不自觉的她小跑了起来,到了刘家,见到院子门是开着的,有低低的哭泣声从屋子里传来。
“哭哭哭,你就知道哭,有这功夫,你还不如好好想想铁柱到底上哪儿去了!”
刘春华性情憨厚,极少发脾气,可今儿个却冲着王氏发了这么大的火,想来是真的急坏了。
刘月儿瞧见刘春花进了门,连忙唤了声:“姑,我哥不见了!”
说罢,鼻子一酸,眼泪也快要掉了出来。
“别急,铁柱这孩子向来懂事,你们有去附近找过吗?”刘春花拉住刘月儿的手,来到刘春华夫妻面前。
刘春华叹了一口气,猛的又抽了一口旱烟,才说道:“这附近都找遍了,也不知道那孩子上哪儿去了……”
王氏见刘春花来了,这才敢开口:“妹子,都怪我,若不是我急着替铁柱找媳妇,铁柱也不会生气不回家……”
听王氏这么说,刘春花又看了刘月儿一眼,见刘月儿向她使眼色,她这才明白,刘家的人还不知道刘铁柱和唐无忧的事。
他们误以为刘铁柱是因为被父母逼婚才生气走的。
刘春花冲着刘月儿投以一记感激的目光,而后才开始劝道:“大哥,嫂子,你们别急,我们再到周围仔细找找……”
她的话还没说完,王氏又是一阵哀嚎:“妹子,你说铁柱会不会出事了?”
想到上一回刘铁柱从山上摔下来,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