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冷,屋外凉,你的身子,招不得凉的。进去吧。”君泠璃不知何时已经站在冷的身后,温和笑意的望着他,温和的说到。期间夹杂了不少的宠溺之意。

“阿璃,你说,明年的梨花还会开的如此美艳么?”冷素白的手扯起一朵枝上摇曳的梨花,轻轻低下头,鼻尖开始萦绕起冷香的时候,悠然的对着阿璃说着。她并未在意,自己话中所带的温和情谊。

“阿冷,你怕是忘了,师父的药水,倒是可以让这梨花常开不败。明年依旧如此美艳。明年的今日,我还会陪你看着这梨花,品着茶,吟着诗词。莫要思虑过多了。”阿璃的眉梢不自觉的微微挑起,他知道,阿冷定是想到了些什么。他的双拳不由的握紧了起来,就算是和天斗,也要阿冷,陪在自己身边。

“是啊,我差点就忘记了。”冷有些歉意的说着。

经不住君泠璃的几番劝说,冷便随着进了寝阁。

再陪着阿冷用了些吃食之后,飞檐就跪倒在君泠璃的身旁,黑色劲装冷然的面庞。

“主子,”他跪起身子,在君泠璃耳边轻声的说了些什么,继而,君泠璃站起了身子。

对着冷温和宠溺的勾起了嘴角,眸中染满了宠溺。温声的说到:“阿冷,父皇有些事情安排,那我就先行一步了。晚膳时分,我再回来,一起用些饭食。”君泠璃的手触到冷的柔软发丝,轻轻的揉了揉。不舍的望了几分,便在飞檐的跟随下,快步出了房阁。

听着屋外水漏的滴答声,望尽君泠璃的淡蓝色衣角消逝,冷缓缓的闭上了夭夭的桃花眸子,嘴角微弯,笑的浅浅。周身的气息不似以往的冷寒,她想,或许,自己真的不是一个人。不是一个人。

听着君泠璃离开的脚步声声,福宝突然的窜到了冷的面前,倒是将冷的气息捣乱了些许。

这丫头,素来就是一个毛躁的心思。

见着冷的绝美容颜,感受着冷的强大冰冷的气场,福宝半手撑着,细细的望着冷的如画美艳,冷硬的气息流转。

自己当年,还真真的将冷看成了男子,还记得见她的第一日,心中砰砰直跳的暧昧感觉。虽是当初年纪还小,但是冷就已经出落的倾城,浑身的气质,更是不似凡人。总是一身的男装,却又没有丝毫的女子气质,只是让人觉得她是值得嫁娶的良人公子。

若不是当年的事情,自己说不准还真的就还是这样爱慕着主子呢。还好自己醒悟的够快,要不然,自己还真的是要将这一生都这样给主子了。想到这里,福宝的冷汗涔涔,打了一个寒颤。

冷就这样任由着福宝的放肆观摩,许是身子实在太过虚弱,竟是这样生生的睡了过去。

在失去意识进入梦境之前,冷想着,阿璃到底是在干什么呢?

庆安宫,地牢。

处处充满着血腥气息的地牢中,响彻着犯人的求饶声,血色弥漫,不少的苍蝇在这个说的上宽阔的牢中飞动着,嗡嗡的声音叫人心烦。

披散这头发,浑身都被鞭子抽的不剩下一处好地方的云美人,怎样也不会想到自己会有这样的一日。

她的倾城脸蛋早已沾染上了泥土,也顾不上脏乱,就这样蹲坐在铺满着稻草的地牢中瑟缩成一团,恐惧的望着四周。

在前几日,明明还过着锦衣玉食的日子,谁知早晨一睁开眼睛,就已经来到了这个脏乱恐怖的牢房中。她还记得,自己前一晚,正想着如何去讨的国师和大皇子的信任多些砝码,早日寻回长老,回到岁月,和自己的青厢哥哥一生一世。

可不知怎的,就到了这个暗无天日的地方,不由分说的便是一顿的打骂。不问何事,不询身份,就直直的不分青红皂白的几日鞭打。她不知几次的怒吼过自己的身份,可是那些大汉哪里听她的话,只是凶狠的笑笑,继而会就得到更加有力的鞭打。

她想只要是皇帝发现自己不在,依着他对自己的宠爱程度,就一定会四处寻找,到时候,定叫这些奴才不得好死。她一定会将自己身上受到的这些鞭笞只多不少的奉还。

本来算的上清澈的眸子里,此刻被怨恨填满。她狂躁的将自己已经凌乱脏的不像样子的头发狠狠的抓了抓。自己,一定要出去。青厢哥哥,一定会来找自己,带自己出去的。一定会的。她心中不断的安慰着自己,可是心头的失落却是怎样都无法填满。若是青厢哥哥想要救自己,去求西镜,定可以卜算出自己在何地的。只是…不,不,青厢哥哥一定是太忙了,这样才没有来找自己。一定是的,一定!

因为是地牢,所以感受不到一丝的阳光,有的只是忽明忽暗的昏黄烛火。

牢外的犯人,又开始了新一轮的鞭打。这个地牢,不只是有鞭打,还有着更多的刑法,只是,鞭打,是他们这些还未提审的人才可“享受”的,最为不痛苦的刑法。

带着暗钩的鞭子,粘上盐水和酒水,鞭鞭的抽打在身上,血肉翻出,又怎是一个不通呢。

云美人不知道,自己在此处呆上了几日,只是她知道,这样的痛苦,仿若是没有尽头的。随着一次次的鞭打,她的意识也就开始一点点的瓦解。纵然岁月的人有着无尽的寿命,但是,他们的寿命也是只有一条,若是染上疾病,还是会死去的。她不想,就这样死去。她的人生,不过才刚刚五十年而已,她还舍不得这个世界,尤其是舍不得一个人。

“你们要干什么?”忽然的大力拉扯,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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