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移即与?琈之玉伴生,会受它吸引而违抗天性。有人故意引诱它们袭击带?琈之玉的人。”灵枢的手指揉了一下倾城的软馥的手背,“你误中招了。”
“可是,从我们进入青要山境内,我就没有被外人近过身啊?”倾城脸色不太好看,扣着灵枢肩膀的手指收紧。
“有。”灵枢顿了顿,“入山之前,我们去镇东的大宅查探过,那时,你触碰过你师姐的未婚夫婿。”灵枢犹记得那青年被倾城白皙指尖衬得愈发枯黄的肤色,令人印象深刻。
“难道他受烈火焚身也是因为碰到了?琈?”倾城觉得谜团越来越大,月黑风急,一阵冷风卷过,她无意识地往灵枢怀里又缩了缩,这次连手都收了回来,像是相信他绝不会松手。
“不好说。”因为刚才大宅里灯火通明,削弱了他的夜视,灵枢也不记得那青年身上到底有没有?琈粉末的荧光,因而陷入了沉思。
树梢上的两人不约而同的安静下来,周遭环境的声音被五感放大,渐渐地,倾城听见有极为规律的咚咚声……近在咫尺……
她好奇地贴近了灵枢的胸口,却发现并不是他的心跳声,慢慢地变了脸色。
“你听见没有?”她踮起脚用气音极小声地说道,“有心跳声——”
好像正在你背后。
咚咚声越来越明显,也越来越近,近到仿佛是他背后树的躯干,有了生命。
灵枢保持着半抱着倾城的姿势远离了树干两步,两人四目都集中在那片黑黝黝的树皮上,空气紧绷得快要炸裂。
吱——嘎——
涩哑的摩擦声像是许久没上过油的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那片树皮竟然缓缓地动了。
倾城无处安放的手猛地勒紧了灵枢的腰,差点把千年猫仙都给勒断了气。灵枢的后背绷紧,做好了随时发动攻击的准备——那块树皮竟然漏出了一线暖黄色的光,树干裂开了?
并不是。
移动的树皮是一扇隐藏得极好的纯天然暗门。
暖黄色的光是一盏油纸灯笼。
而那令两人如临大敌缓慢靠近的心跳咚咚声——是一个女子匀速走来的脚步声。
造型古拙的树屋门前,拎着灯笼的女子神色冷淡地看着这两个不速之客,没有说话。那是个身姿绰约的年轻姑娘,雪肤花貌,生得清丽异常,她的出现冲淡了青要山夜的诡谲。
出于女人的直觉,倾城率先开了口,“……软娘?”
神色冷淡的女子露出了一分讶异,“你认识我?”
倾城看了看脚下百尺高的树干,再看了看神色安然居于树屋的软娘,陷入了沉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