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曲唱罢,满堂喝彩。
楚妙吟起身致谢,美眸看向衡骞道:“不知这位公子怎生称呼?”
衡骞拱手道:“在下衡骞。”
宋东林奇道:“不知是哪门哪派的高足?”
宋玉昶道:“看衡兄作诗功夫这么好,又无甚名气,只怕是仁宗弟子吧。”
三宗是现如今混的最为凄惨的三个门派,这句话充满贬讽之意,许多人附和笑了起来。衡骞淡然一笑,道:“家师有两位,一位姓徐,一位姓寇,常年云游四方,没什么名气。”其实他正式拜师的只有徐子陵,寇仲不过是挂名师傅,至于跋锋寒虽然也教了不少东西,却没有师徒之名。
在场之人尽皆了然,这种无门无派的散兵游勇实在数不胜数,都是些沽名钓誉之辈,也不足以交往,对衡骞顿时失去了兴趣。
衡骞也不解释,端起酒杯浅酌两口,再不说话。
楚妙吟轻笑道:“我见衡公子气度不凡,师门传承定然不差,刚才妙吟以衡公子诗作唱了一曲,不知道衡公子可愿让妙吟见识一下贵派武功,也算是给大家伙助助兴。”
衡骞道:“楚小姐谬赞,家师武功稀疏平常,着实没什么看头。”
边上的宋玉昶哈哈笑道:“仙子有求,怎能退却,衡兄莫要推辞,我看就由我来陪你过两招,让仙子品鉴品鉴。”
他的心思衡骞如何看不透,只是品酒,恍若无闻,看样子是不准备应战。
楚妙吟脸色微沉,她自小生活在众星捧月般的环境中,还尚未有人拂逆自己要求,不禁有些不悦,说道:“看来衡公子也是个小气的人,既然妙吟连这点面子也没有,那就只好告辞了。”
众人连忙劝阻,宋东林起身道:“妙吟小姐息怒,让我来劝劝衡公子。”
其他人都不满地看着衡骞,纷纷劝道:“男子汉大丈夫,怕什么,这样龟缩可不行!”
“就是,妙吟小姐好不容易来一趟,可别被你给气走了!”
宋玉昶直接跳到大厅中央,拔剑指着衡骞,笑道:“你放心,我一会手下留情,不要让你输得太难看就是!”
衡骞知道现在不应战是不行了,抬眼看了看楚妙吟,见她眼神中却透露着得意,暗自摇头,起身走到大厅中央,正对着宋玉昶。
旁边有人递上两把木剑,宋东林道:“未避免双方受伤,还是用木剑罢,点到为止,玉昶,对这位公子客气些,要是伤了他,要你好看!”
“是,父亲!”宋玉昶答应一声,接过木剑,看着衡骞冷笑不止,他当然不会伤人,但要打得这个小子跪地求饶。
衡骞接过木剑,垂手而立,听到身边宾客低声议论:“听说宋公子已经是念境圆满,早被焚教选作核心弟子,只怕这个姓衡的小子要吃亏了。”
“我赌他撑不过十招!”
“十招!你们也太小瞧宋公子了,你看那小子连拿剑都不会,只怕三招就要被打趴下了,我赌十枚银钱。”
坐在首位的楚妙吟笑道:“我也来出个彩头,若是有人赢了,我便将随身的这根洞箫赠予他。”
宋东林哈哈笑道:“有多少人想听妙吟仙子一声仙乐而不得,现如今有贴身洞箫相赠,玉昶,你可要加把劲了。”
宋玉昶顿时心动起来,看着衡骞的目光充满挑衅,明眼人都知道他要用全力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