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向来不是一个狂妄的人,我承认当我发现我在这一领域的巨大潜力之后,我本人的自信心也大涨。但我始终控制着内心深处所潜藏的自大心理,尤其是当我在天岚星杯赛场上看见同龄人中还有如此多的强者的时候,我更是觉得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但我并不会故作谦虚,这可能是我从元一行身上学到的优点。总之,时至今日,我仍觉得我第一次登上赛场的表现,即便不用“完美”一次形容也称得上是“漂亮干脆”。
当时我的战甲件蓝白相间的战衣,就个人感觉上有点类似于儿时看的铠甲勇士,现在偶尔翻起当时的照片总是不觉的脸红,虽然没过几年,但着实觉得幼稚的让人发笑,还有那个名字——“蓝色骑士”……
当我走上赛场,四周人潮翻涌,欢呼声更似洪水把我淹没,我照旧没有一丝的紧张。我不止一次的写过,我极少紧张,尤其是动手的时候,可能在有些录像里我的手在颤抖,但我再次声明那是激动。我很清楚我紧张的样子,心跳加速,手都不知放在哪里好……可当我面对敌人的时候截然相反,我清楚我打倒他的每一步该怎么做。
不过实事求是的说,当我真的与那位阿姆斯特朗丶李(后简称“阿李”)面对面的时候,我心里还是有些颤动。这对于我来说很正常,我很敬重尊重自己的对手,对于任何形象的对手我都报以敬畏之心,有时是有原因的,比如感受到了对方的力量,有时则没有原因,单纯是一种防范。而我对于阿李的敬畏之心多半来源于他的大块头。
现在想想阿李只是一个三脚猫的魄者,他的魄能力并不强,不过他的强壮弥补了他这一点,两米左右的身高,膀大腰圆,古铜色的皮肤配上络腮胡子,再加上那一身黑褐色的重铠甲,简直就是堵黑墙。
当我还在想这铠甲得花多少钱,还有这人是怎么长这么壮的,我怎么长不高呢(我一直对于自己一米七出头的身高很遗憾)的时候比赛已经开始了。
我记得很清楚,先进攻的是阿李,这并非我胆怯而是我真的走神了。他就那样带着剧烈的金属碰撞声冲过来。别看体型如此庞大行动起来可是十分敏捷,这其中肯定也有魄的作用。我大概有三四秒的时间准备我的防守,这对于我来说足够了。
我从后背取下当时天岚我们白虎门学生定制的木骨伞,不要问我为什么不用神木“无名”,那是我的底牌。
他就那样冲过来,在他离我尚有几米的时候,伞已经在我手上了,本来我是打算防守的,但魄已经溢了出来,再一发力我就处于觉解状态了。由于这时候魄已然溢出,阿里的动作在我眼里就没有那么快了。
我突发奇想,要不干脆我加把劲觉解了给他一记剑气?!想到这里我就做了,其实现在一想考虑的太片面了,倘若我对他的一击没有作用,他那庞大的身躯可就把我给盖住了,而刚用出一记剑气的我恐怕连防御的能力都没有,因为当时的我还不像现在这样有两把刷子。
不过就结果来说我当时的决策是对的,攻击对他起了作用,当淡蓝色的剑气同他的重铠甲接触时,他立刻显示出退意,像是撞到了什么唰的一下减缓了速度,不过脚步并没有停下。
可那已经给了我足够的攻击时间与自信心,魄力瞬间如泉涌!我后抄一步,挥舞着伞迎击上去,阿李根本没有反击的余地只得一味的防守……
我记得很清楚,在我砍中他第十刀的时候他胸前那块护甲碎掉了,而后他紧忙后退几步举手示意投降,我也紧忙把魄收回,我为王之魂,伤到人可是很麻烦的。
我记忆比较深刻的是在他输掉比赛后并没有显得懊恼,他抓了抓头发,而后冲我很和蔼地笑了一下,而后冲我说了句话,他说的是外语我当时没听太清,后来想想应该是“加油”之类鼓励的话。
这是我在天岚星杯的赛场上的首战,可以说是开门红了。
然而第二次比赛就没有这么顺利了,我第二个对手是简仪。阿李由于战甲破损便弃权了,所以我们c组的小组赛就少了一场比赛。而且简仪负伤休养,这样一来头一天的比赛变的无比尴尬,大多都是节目表演,以至于不少观众中途离场,还有许多抗议的人。当然也不能直接开d组的比赛,因为比赛日期都是提前定好的,每位选手都有自己的安排。
所以我与简仪的比赛放到了第二天。我本以为简仪也会弃掉比赛,毕竟中了欧满秀的天解,估计伤势不会轻,但她并没有。
简仪是败方,由她选择下一位对手,可选的人只有我和小组卫冕冠军的“雷神”,她很自然的选了我,真的是很自然,我猜她八成知道我是谁,林会长那里资料全得很。
说起来简仪是我的学姐,是林会长身边最亲近的人,当林会长外出与我们同行的时候学生会的一切事务都是简仪办的,所以说她无疑间接的帮助了初期时的b。再说了她很可能还有伤……
顾此我心存着怜悯之心,觉得与她的比赛不能出手太狠,能赢就行,比赛真正打响的时候我才发现我的想法真的是天真幼稚。
我能看出来简仪的动作稍有迟缓,不过她手里那条鞭子无时不想要我的命,她的杀气我隔着铠甲都能感受的到,说好听点她是抱着逼死的决心在打这场比赛,说难听点……
她在跟我玩命。
“不怕打架溜的,就怕打架不要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