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她虽然说得很大气,可是这样的一颗摇钱树,若是能够保下的话,她还是舍不得就这样舍弃的。
这样想着,花娘就给身边站着的两个大汉使了个眼色,示意两个人找个机会把这死丫头给控制起来,最好是不要让她伤害到自己。
“那行啊,你去叫妙云啊,反正今日我是不会去这所谓的摘花宴的,我觉得,我的手比你这两个打手快不少。”冬靡怎么可能看不到这个眼神,撇撇嘴,还悠闲的换了个坐姿。
但是那握着簪子搁在自己脸上的手还是稳如泰山一般,连颤抖都不会。
啧啧啧,让妙云上啊,好啊,妙云的摘花宴在三个月之后啊,那个时候霍云锦才会回来,简而言之,现在的霍云锦还在边关呢,现在压根就没有回来,而妙云也等不到霍云锦回来替她守护清白了。
几个月的时间,足够让一个未经人事的姑娘变成一个什么样子,冬靡也不知道,但是冬靡知道,这两个人以后会很困难。
毕竟是个女人都想要把最好的自己给醉心爱的人,而妙云要是已经没有了最好的,那还会毫无顾忌的去爱霍云锦吗。
冬靡这会儿想的很好,只是她没想到这个世界上,有一种爱情真的叫做至死不渝,叫做不死不休,当然,这样深刻的感情,就算是死了,也会铭记于心一辈子。
所以说,冬靡被自己打脸了,而且受了很大的打击,以至于很长一段时间里面都很困惑,想不明白到底是为什么。
当然,这也是未来的事情了。
这个时候的冬靡直接将担子推到了妙云的身上,并且将自己的脸给毁了。
反正这张脸也不是她的,她也就用三个月的时间,大不了三个月一到直接就走了。
“打,给我打,既然没有利用价值了,那也就没什么用了,把她给我打断双手从后门丢出去。”花娘没想到冬靡真的敢下手,直接气的整个人都发抖了,她似乎看到了无数的钱从自己的眼前跑了,连个影子都没有给自己留下。
就如花娘所言的,冬靡没有利用价值了,那她花云楼里面也没有再收留冬靡的位置了。
“……”就划了个脸的冬靡看着冲上来狞笑的两个人脸色有些难看。
我擦擦擦,搞事情啊,不就是毁个容吗,又没有毁你的,你至于这么狠吗?
要知道,冬靡现在的这具身体吃个弱鸡啊。
就在冬靡考虑要不要用精神力把这几人都给弄晕了然后再走的时候,小荷突然冲出来了,跪在花娘的面前,不停的磕头替冬靡求情。
“妈妈,小荷求你了,姑娘身子骨弱,还要弹琴,怎么能够把手打断呢,妈妈,你打断我的手吧,别打姑娘,小荷求求你了。”小荷扑在花娘的脚边,都给哭出来了,小丫头正是十二三岁的年纪,将将要长开了的容貌已经可以窥见以后的几分风华了,泪眼婆娑的更是惹人怜爱了。
花娘眼珠子一转,突然发觉这丫头也是有几分姿色的了,要是冬儿这丫头废了,这小丫头倒是可以顶上啊。
想到这里,花娘突然就笑了,弯腰就将跪在地上的小荷给扶起来了,很强势,不容小荷挣扎。
“以后你就唤作荷花,替你家姑娘住在这里的话,我就放过你家姑娘,只是,你家姑娘一个毁了脸的人,是不可能再留在花云楼的,你知道吗?”花娘掐着小荷的下巴,眼神很危险,也很满足,就像是一个冷静的疯子。
冬靡这个眼神很熟悉,自己曾经也是有这样的眼神,只是现在已经知道将一切的疯癫收到了最里面。
这个花云楼里面倒是很有趣啊,冬靡勾了勾唇角,左边脸颊上还有刚刚自己划出来的口子,很长的一条口子,从苹果肌到下巴那儿,血淋淋的,这会儿冬靡一笑,刚刚才好一点的伤口顿时又裂开了,鲜血淋漓。
“不用了,我还不用一个丫头来救,不就是一双手吗,我给你就是了。”冬靡懒洋洋的从床上再次把那只簪子拿起来,对着自己的右手的血管就划下去了,虽然避开了那根主动脉,但是神经肯定是断了的。
“左手还要吗?”冬靡右手伤了,有些拿不住,也用不了力,抬眼看了眼花娘,撇撇嘴,有些无力,有些烦躁的样子。
“姑娘。”屋子里面几个人中反应最大的反而是小荷,看见冬靡血淋淋的手腕,顿时就急红眼,直接就扑倒在冬靡的脚边。
就算是花娘看见这样的冬靡也是有些触动的,同样也有些不理解。
冬儿是在很小的时候就被卖到花云楼的,只是在这里这么多年,却压根没有被同化,反而性子孤傲,除了一手琴艺和那张脸之外,根本就没有像是个青楼女子的样子。
和自己很像,很二十年前的自己很像。
“不用了,你走吧,既然小荷不愿意,那就让她跟你走,只是这花云楼里面的东西,你们两个一件都不能够带走,就算是你们两个在这么多年在花云楼的赎身钱了。”花娘眸色动了动,似乎压抑着什么,最后却是摆摆手,居然就将两个人给放了。
“……”不,您老把这哭哭啼啼的丫头留下吧,我不需要,我一个人就行了,真的,真的别让这丫头跟着我。
反倒是小荷听见了一脸的欣喜。
“多谢妈妈,谢谢妈妈。”小荷很庆幸,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