再见了,姜穆之,程海
母亲的信让她坚强,给她活着的勇气,她只好对母亲说,对不起,我不能选择程海、也不能选择姜穆之了,就这样算作道别吧。
姜穆之在床上听到她是和齐广成住在同一间房就已经不能忍了,这么长的夜齐广成不干点什么那只能是qín_shòu不如,再听到她说她不愿意再跟他俩纠缠不清,要重新开始,再也没有办法躺着不动了。
姜穆之坐起来,一手拔掉了吊针针头,下了床冷冷的跟程海说,快让她走。从此以后我们就声路人甲乙丙了。选择等待的那个人不被珍惜,还有继续等下去的意义吗?除了被人在背后骂犯贱还能有什么?所以让她快快去寻找她的幸福,我不需要同情,也不需要被原谅,我也不会原谅她。
胡仙真坐在副驾驶的位置上看看程海,沉默不语。
“为什么?”程海问。
“不知道,因为太爱你们两个吧。不忍心伤害任何一个,选择谁都是在给另一个人下毒。”
如果你知道我做了什么,应该就不会这样想了。程海在心里默默的说。“所以,就这样,选择跟我们绝交?你选择跟齐广成在一起就是跟我们绝交,宁可这样?还是你认为这不是伤害?”程海冷笑。
胡仙真面无表情的看向窗外,深叹口气,“程海,我们都变了。时间带走了过去,可是无法抹去记忆。我拼命挣脱,十年过去还是无法释怀,就放我走吧。好吗?哪怕我头破血流、浑身伤痕也不要来找我了。”
胡仙真说到做到,一个星期后程海在电脑里看到胡仙真在整理东西,准备搬家。他还没有来的及做出任何思考,又接到了姜穆之的电话,他出车祸被派出所扭抓起来了。
姜穆之踩单车去撞了齐广成的车,拿一把小刀把齐广成的车给划了,齐广成刚到单位外面的路上,远远看到一台单车朝他踩过来,本能的刹车,姜穆之速度飞快的到齐广成车前,自己从单车上跳下来,任由单车冲向齐广成的车,齐广成眼睁睁的看着一台单车飞到了自己的车前窗上。接着姜穆之绕着他的车开始转圈儿,齐广成赶紧下车,已经晚了,车被划成了五线谱。
姜穆之漠然的站着,一脸敌意,“你是真的要跟胡仙真拍拖吗?你们一起出差的那晚有没有做?”齐广成没有跟他废话,直接打110把他带走了。
程海赶去处理姜穆之的事情,下楼前敲敲胡仙真的门,装作惊讶的样子问,怎么你真的很我们绝交搬家也不说一声。
她思索了片刻,说,“不是那个意思,是南国说要过来,我把客卧收出来,南国说现在瑶城旅游淡季了,近十二月份了,过来看看房子,替我买一套。”
“南国那么有钱啊……”齐广成话里有话。
“农场入股了吧,我听他讲。当时舅舅说把这边旧房子卖掉的钱也算股份帮我入到农场里了。南国说也是一大笔了现在。”
“哦,他还有别的来钱的渠道吗?”
“这我就不知道了,炒股吧。”
齐广成不答应私了,赔钱说好话都不行,任程海怎么劝,他都分外坚持律法的审判。没有办法姜穆之以故意破坏他人私有财产而拘押3日。
齐广成临走的时候,靠近姜穆之的耳朵说了一句:“她很紧,挤得我生疼。”
……
姜穆之彻底失败了。出来拘留所就趁着外派非洲国家的医疗小组准备出差了,临出门前他去了一趟胡仙真多的家,敲敲门,齐广成戴着围裙站在门后。胡仙真在厨房里问,谁呀。
姜穆之什么也没有说,扭身就下楼了,身后软软的飘来一句,老婆,没谁,敲错门了。
老婆,敲错门了。姜穆之一通猛跑,跑的肺里灌满了风,跑的胸口闷痛,跑的精疲力竭一屁股坐在地上,不管不顾的嚎啕大哭起来。事情是从哪里开始错的呢?他不敢往前推,也不敢往后想,只是知道这次是真的要分开了。是活生生的,知道她在自己的身边的那种分开,是她不愿意喜欢自己的那种分开,是她真的跟了别人的那种分开。想到这里,他就觉得不能呼吸,一下下的呼吸像钝刀子一样,从他的鼻腔里进去,又蔓延进肺里。
他不知道该怎么放弃,因为她活生生的就在那里。从医院回去后他继续请了假,想了千百个道歉的借口和再次见面的结局,然而,都被一一否定。干脆从齐广成下手,像高中念书时候那样,只要他做了坏事,她就一定会找上门来。这一次,他都被关进局子里了。她依然无动于衷。
其实不是胡仙真无动于衷,而是她真的不知道。南国应该是买了周末的票过来。她忙着收拾屋子,看房源,同时还在跟西霞的那个采访任务。和姜穆之的争吵她只想他冷静一下,她想过两天只要像往常一样,只要他清醒了、不发疯了,她去找他,一定会和好如初。
她确实这样做了,在姜穆之来家里后的几天她去找了他,姜穆之发挥了毕生的演技,看上去确实正常了,他们那天晚上确实和好如初了,但和好的时间只限于在姜穆之房间的大床上醒来之前。这是姜穆之人生里唯一的一次黑暗预谋,抱着必死的决心,在去非洲之前的绝杀计划。这一晚留给他的除了一张带血的床单以外,还有一场逃离。
姜穆之在非洲呆了整整两个月,那里疟疾泛滥,任何一只苍蝇、蚊子都可能会致命,他无数次的希望有一只蚊子来把自己咬死,但是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