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习凛想推开云琪,却被云琪按住:“别乱动呀,到时候要真出了什么事可别怪我。”
莫习凛当然不会对一个女孩子动手,只能自顾自的动手脱掉外袍,云琪见他将衣襟处的扣子解下,不由心慌慌,可她怎么可能表现在脸上,只能恶声恶气道:“你干什么?快把衣服弄回去!”
莫习凛哪会听她的话,不一会儿一件外袍落地,云琪咽咽口水,却听他道:“云大小姐,自救都不行?”
云琪有些尴尬,却听莫习凛道:“阿梓那丫头教你的吧。”
“啊?”云琪有些怔愣,他认识阿梓?
“你不觉得你应该道歉吗?”云琪脸微红,见他只着一身内袍,身体修长,但她免疫力很强。没多久就恢复了过来。
“道歉?”莫习凛脸上似思索着什么,而后恍然,随即一本正经:“云小姐,我这人从不说谎。”
云琪怒极反笑,笑的那叫一个假:“莫大爷真是一个实诚的人啊。”
“多奖。”莫习凛笑的谦虚。
“莫大爷,我能否去你府里住一段时间?”
莫习凛能说不吗,不知什么时候,自己的内袍又燃了起来,他无奈:“欢迎至极。”
“啪啪啪。”一阵敲门声在莫习凛的背后响起,然后扬起华云卿的声音:“云琪,你们在里面吗?”
“不在!”云琪大声喊道。
“……”门外没了声响。
“云小姐,俗话说得好,朋友妻不可欺……”莫习凛又开始了一番大道理,很快被云琪打住:“放心,本小姐心有所属。”
说完,她便推开莫习凛,将门打开,刚好对上了华云琪的脸。
云琪扫了他一眼,便走了,当看见里面脱得只剩一身xiè_yī亵裤的时候,华云卿第一句问的,居然是:“她没把你怎么样吧?”
莫习凛弹了弹身上的火灰:“没事,不过几件衣服罢了。”
“真的只有这些?”华云卿狐疑,以云琪的性子,怎么可能这么容易就放过他。
莫习凛凉凉的扫了他一眼:“你就这么想我出事。”
华云卿讪讪:“你不是没出事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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几天过去,燕桀骁在太极殿接待了吴国的使者,也就是华云卿等人。晚上,觥筹交错,他们接待在倚玄殿,红飞翠舞,急竹繁丝,五本微冷的天空,舞姬们穿着轻薄的纱衣,露出白皙的白肚儿,苒苒起舞,那欲抛于天上的粉色绸带,形成一朵朵含苞待放的花儿。
燕桀骁坐于正座上,鎏金纹龙椅大的可以做上三个人,此刻却只纳了燕桀骁一个人,坐于他两旁的,左边是婉翎蓉,而右边是怀孕不久的段初柔,一火一柔,无人不说燕帝有福,竟能纳得两位性格不一的美女。
而坐于下面第一位的,是华云卿,此刻,他对殿中的舞姬没兴趣,眼睛一直在扫视着,就是没能找到阿梓的身影。
燕桀骁借着抿酒的动作,黑眸瞥向华云卿,自是将他脸上的神情纳于眼底,薄唇起了一抹笑。
“皇上,吃个葡萄。”旁边婉翎蓉递来一个剥好的葡萄,说着就要粘在燕桀骁的身上,和他共同分享那把鎏金椅。燕桀骁也不推脱,低笑一声,一把将婉翎蓉搂在怀里,咬下她玉白手中的晶莹葡萄,顺势轻咬了一下她的玉手,弄得婉翎蓉娇媚的咯咯一笑,而旁边的段初柔,一直保持着端庄温柔的笑意,丝毫不将旁边的景象看在眼里。
华云卿本想悄然的退出去,却被燕桀骁点了名:“华将军,请。”
只见燕桀骁端了酒盏,看着燕桀骁做了个请的姿势,俊脸上满是温和有礼的笑意。
华云卿刚抬起的脚放下,牵强的一笑也端起自己身前的酒盏,对着燕桀骁,一饮而尽。
“华将军有心事?”燕桀骁将酒盏放下,忽而问道。
“无事,燕帝挂心了。”华云卿道。
燕桀骁也笑笑,不在说话,眼神转向殿中央的舞姬。
而在慈溪殿里,华梓整个人恹恹的斜躺在贵妃榻上,她是知道大哥就在宫里,可是自己只是一个太后,又不是嫔妃,是不可能去得到那倚玄殿。
这么一想,整个人更恹了,几乎要绝望的睡过去,正想闭上的眼儿又睁开,整个眼睛哔哩哔哩的亮,对啊,上次桂嬷嬷教她的易容术。
这么一想,华梓整个人便抖擞了精神,她也没见任何人,便着手了起来,等好后,华梓左右看了看,觉得差不多了,便叫了碧池进来。
碧池进来一见面前是一个陌生长得一般的女子,不免惊诧。
“你是娘娘?”
“我没功夫跟你说这么多,听着,待会儿我把你易容成我的样子,然后我要去前殿,在我没回来之前要是有人过来你就说我睡了,知道吗!”
华梓语速很快,但大意很清楚,便点点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