荀欢换了一身白衣飘飘欲仙的衣裳,请卫风和齐南去酒楼吃了一顿,从进入酒楼到吃完出来,齐南就盯着荀欢看了无数次。就像眼里长了狮子,忍住不想往荀欢身上瞟。
卫风也看出来了,将齐南拖到一边道:“你一个男子汉老往杜大哥身上瞟做什么,你又不是女子,抛什么媚眼啊!”
齐南一听这话,气得吐血,“什么根什么,你不觉得杜大哥长得粗壮,穿着一身像仙人的白衣,不觉特……不伦不类嘛。但是,我不知道为什么,感觉她就应该穿这样的衣裳,总感觉有一层仙气!”
卫风笑出声来,“什么仙气,看你语无伦次的。先前最看不惯杜大哥的人是你,现在说杜大哥穿白衣好看的是你,说什么仙气……”
“不是,我没说好看,就是感觉怪怪的……”
他两人说悄悄话,荀欢听得一清二楚。她瞧了瞧自己粗壮的手臂,想了想长得三大五粗的人却又细皮嫩肉的,而且还穿一身纤尘不染的白衣,却是有点怪异。
三人说着往镇中心走去,中心的空地上站满了人。卫风摸了摸怀中一叠银票,望向高台。他想等祭天结束就去找虚阳道长交学费。荀欢看着他的动作,嘴角微翘。
虚阳道长站在祭天台上又是跳又是唱,一把木剑舞得毫无章法,然后又是撒米,要铃铛。这种世俗里骗人的把戏荀欢还是第一次见,很是好奇。
他们三人找到一处高地坐下。荀欢支着下巴,十分有兴趣地看着虚阳道长表演。虚阳道长此时正用手指沾着狗血在黄纸上画符,荀欢仔细看了看,像是什么低阶符?,不过她从来没见过。神奇的是,没有动用灵力,那符在空中自己就燃烧了,这到有点意思。
荀欢从最初的兴致勃勃,到百无聊赖,开始闭目养神。虚阳道长在祭天台上折腾了近一个时辰。终于他大吼一声:“时辰到!”
这一声吼,把荀欢从入定中惊醒。“开始了么?”
这时,有人将穿着红衣披头散发的麻姑绑在了柴堆上的十字架上。麻姑的这身打扮,同纪云口中的李姬莲有几分相似。
虚阳道长把木剑一指,“点火!将这个女妖烧成灰,永保太平安宁!”
“等等!”
“等等!”
荀欢一愣,没想到齐南会同她异口同声地喊出。
只见齐南站起声大声道:“麻姑虽然是疯子,却从未害过人,你凭什么要烧死她!”
虚阳道长摸了摸胡子,一脸高深的摸样,笑道:“小友可能不知道吧,那吃女人的女妖附身在麻姑身上,已经被我困住,只能烧死她才能保安宁。”
齐南冷哼,“光凭你一片之词,凭什么让我们相信你把女妖制伏了呢?”
虚阳道长面带微笑,皮笑肉不笑地道:“我虚阳收妖捉鬼几十年,我能让水预言,大家是有目共睹的,我的能力还不能说明吗?”
荀欢笑道:“让水预言?道长莫不是用水妖在招摇撞骗吧。道长既然会法术,那么施展个降雨术和御火术来给大家开开眼。会法术的人是会飞的,你飞来看看,让我们百花镇的人见识见识。”
虚阳道长冷笑道:“降雨又有何难!”
虚阳道长取出一个玉盒放在桌上,玉盒打开,里面装有一合宝石蓝的清水。他举起木剑挥舞三两下,就见天上下起了小雨。
荀欢不慌不忙继续笑道:“那飞呢?”
虚阳道长不理她了,转身对镇长道:“耽误了时辰,我的法术失效,女妖就会出来了。”
镇长吩咐下去,几把燃烧得正旺的火把扔向了已经撒满火油的柴堆上,噗地一下,大火窜了起来,迎面一股热浪。
麻姑呆在十字架上开始感到危险,使劲挣脱不开,害怕地尖叫起来。大火然得正旺,突然一道水柱从天而降将大火扑灭,柴堆也被冲得乱七八糟。
这水柱来得太诡异,比虚阳道长降的大雨还要厉害。邪门的是,把柴堆从新铺好点燃后,又来一道水柱把火扑灭。
虚阳道长恶狠狠地盯着玉盒里的水,宝蓝色的水化作了一个小人,用水写到:术法高强,敌不过!
虚阳道长看见字脸色一变,抱起玉盒就想跑。
“想跑,看你如何跑!让你见识见识真正修道之人的厉害!”荀欢笑眯眯地看着他跑路,金色的困灵绳从人群的头上飞过,往虚阳道长的腰间一缠,就被拖到荀欢的面前。
广场上的百花镇百姓都看到法力高强的虚阳道长被一条金绳给捆住,虚阳道长竟然怕地瑟瑟发抖。
荀欢伸手一吸就将他手中的玉盒吸了过来,荀欢仔细地瞧了瞧玉盒中的小水人。
“果然是只小水妖。”荀欢伸手挠了挠小水妖的肚皮,小水妖捂着肚子打颤,激起一圈圈涟漪。
整个广场突然变得很安静,所有的眼睛都看向荀欢。荀欢一本正经地吓唬虚阳道长道:“你这道人好黑的心,招摇撞骗,草芥人命。说吧,你想怎么死,是剥皮抽筋还是抽魂炼魄?”
虚阳道长被困灵绳困住,半点动弹不得,一听到荀欢说剥皮抽筋抽魂炼魄吓得尿裤子了,这样的一幕让人想起虚阳道长先前在祭天台上的风光。好吃好喝,又送宝物,百花镇的百姓将他当神仙一样供着,目的就是希望他能将镇子上被掳走的女子救回来,百姓都将希望寄托于他身上,可他却打着救人幌子骗财。这如何能不让人气愤。
齐南站在荀欢的身旁惊得不得了。他可是亲眼看见这根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