源真走在回去的路上越想越觉得不对劲,这小姑娘长的也太像自己的小师妹明安了。不过嘛,明安可不是这种哭哭啼啼的性格,在山上的时候,倘若有人惹了明安,非得被她各种奇奇怪怪的药粉折磨个三五天睡不好觉不可,简直是不想蓬莱山上修仙的女道士,反倒像个女魔头。
说起来,明安是师父云游在外的时候捡回来的,长到现在已经十三岁了吧。还真有点想念这个笑容明媚的丫头了呢。也罢,师父说等她十五岁的时候就要下山历练,说不定以后还能找到她呢。
很快就是殿试的日子了。殿试当天,晏柏泽,和另外两个四十多岁,蓄着胡子的老头是今年的会试前三名。果然年纪就是阅历和经验,考卷做的想必也比别人好一些。
这状元,榜眼,探花,自然是要皇帝钦点的。状元总要选学问最好的,探花总要选长得最好,年纪较轻的那一位,
另外俩都是年近四十了。皇帝瞅了瞅从第四名开始往后的几个士子,长得是比晏柏泽白净,毕竟本朝尚文不尚武,没有几个人能欣赏的来晏柏泽那小麦上的肌肤,壮实的肌肉。
但是那几位刚刚的表现确实不如这前三位,从那里面选出个探花郎,不像话。
所以晏柏泽就成了今年的探花郎。
消息传到后宫的时候,太子眼睛瞪得老大,刚夹到筷子里面的烧麦吧嗒一下子又掉到了盘子里。不过又连忙回过神,对太子妃说道:“绍荣还真成了探花郎呀,这可了不得,今年新科士子骑马游街的时候,沿街的小姐们见到绍荣非得想着把抛下去的水果再捡回来不可。”
太子妃笑了一声:“殿下这话说得,好似绍荣是长得多丑一样,您这样说他,他回头不找你打一架才怪。”
“绍荣今年才十八,要是长得再白净一点”太子摸了摸自己的下巴,仰头望了望天,顿了一下说道,“估计也有掷果盈车的效果吧。就他那双大乌黑乌黑的大眼睛,估计得迷倒不少小姑娘。你说呢,云烟?”太子转过头,笑眯眯地看着旁边的太子妃。
“臣妾可不知道,臣妾觉得殿下您就是这天底下最出色的男子了。”太子妃随手剥了一个橘子,也同样笑眯眯地看着他的丈夫,露出浅浅的酒窝。
“此话甚合孤的心思。”太子点点头,自恋地说道,“本来敏安还挺喜欢绍荣的,藏了一柜子他的诗,结果见到真人后,直接把那些诗连同柜子一起烧掉了。”
“额······有句话臣妾不知道当讲不当讲。”太子妃试探性地说道。
“说。”太子从他的妻子手里拿了两个橘子瓣扔进了嘴里,毫不在意地回答。
“殿下刚才说绍荣今年才十八,可是殿下也不大啊,才二十岁。瞧着也有小孩儿心性呢。”
“哪有?!”太子不满地说道,竟然还带着点委屈的语气,眼神充满幽怨。
“不然殿下怎么非得要跟绍荣比呢?难不成是他才气盛名在外,今年考取了探花,您嫉妒了?”许云烟笑着说道。
“切!孤怎会嫉妒他这个黑不溜秋的煤球!”太子有点不高兴了,“这贡橘是父皇赏给孤的,不给你吃了。云烟,你在这院子里好好反省!等孤回来的时候才能走。”
说完太子端着一盘橘子大摇大摆地往书房走去了。
一旁的秋叶有些担心的看着太子妃:“您入宫才一年,虽说与殿下现在恩爱,宫里也没有其他的妃嫔,可要是再这样逗弄他······”
“无妨,”许云烟笑着说,“我和殿下之间的事,在你来府里之前,有些还是你不知道的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