脸上满是不敢置信的表情,凌香注视着苏沁,嘴角的笑意凄楚,“姐姐何必为了我而冒险,若是姐姐为了救我而涉险,我是万死难辞其咎。”
“难道你要我眼睁睁地看着你入那火坑吗?”苏沁的眉头微微一蹙,露出了一个自信的笑容,“这件事情你就别管了,且看我怎么处理吧,在我给你消息之前,你可不许再寻死。”
眼里水汽氤氲,凌香顺从地点了点头,心里也不由得升起一丝热流。如果说以前凌香对她好全是因为凌辰的缘故,现在就是完完全全因为她自己。
日头西斜,苏沁又开导了凌香片刻之后,眼见着时间不早了,她提出了告辞,再三嘱咐惜媛要照顾好她便匆匆离开。
夕阳的余晖洒落大地,经过街市时,商贩的叫喊声也微弱了不少。
下了马车,苏沁看着面前七王府的牌匾,心生了一丝迟疑,路晴应该也在七王府住着吧,她这样贸贸然前来,纵使不是来找凌辰的,但总归是不太好。况且那个路晴还一直对她抱有敌意。
犹豫了盏茶时分,为了凌香,她还是选择去叩门。
门开,一个仆人打扮的小厮疑惑地看着她,又上下打量了她一眼,“敢问姑娘是?”
“烦请小哥进去通报一声,就说护国公府的苏沁月想要见一见孙侍卫。”
“姑娘稍等。”听到她自报家门,小厮的脸色变了变,转过身快步去通报。
不多时,苏沁便被他请了进来,好巧不巧的是,她都没有走出多远,迎面便碰上了凌辰与路晴二人。
凌辰在前,一脸的冷漠,路晴在后,一脸的乖巧。
四目交接间,他望着苏沁,脸色难得地舒缓了开来,“你来了。”
“孙正浩不在吗?”苏沁的眸光闪了闪,直奔主题。
“哎,沁儿好不容易来一趟竟不是来找我的,我好伤心。”
一缕淡淡的弧度,不自觉自嘴角流露,苏沁没好气地道:“想来那小厮给你通报的时候,你便知道我是来找孙正浩的,这时候还装什么。”
“即使早就知道,我还是好伤心啊,我侍卫的魅力比我还大?”
脸上的笑容像夏日盛开的鲜花,苏沁心知他是刻意地在逗她,语气也是不急不缓地道:“对啊,就是比你魅力大。”
路晴看着这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地打趣着,完全当她不存在,心里像堵了块棉絮一样难受。故意咳嗽了几声,她温柔地道:“辰哥哥,苏小姐急着找孙正浩想必是有什么事情吧,可切莫耽搁了。”
“路小姐说得不错,我的确是有急事找孙正浩。”苏沁心中冷笑一声,顺着她的话头说道。
听她这么说,凌辰正了神色道:“什么事情?”
“很重要,我要见到孙正浩本人才能说,而且,这件事情知道的人越少越好。”说着,她轻瞥了一眼路晴。
“晴儿,你回房间好好休息吧。”凌辰会意,立刻下了逐客令,纵使路晴心中有诸多不愿,不满,也不能违抗凌辰的意思,只得俯了个身,状似虚弱地离开。
苏沁目送她离去,眉梢微微挑高,“看她的样子病好像还没好啊,你不陪她回去?”
“那日,我在她熟睡之际已经亲自给她号过脉,其实她的伤……”
“早就好了是吗?”苏沁语气淡淡地接上了他的话,眸子静如古潭。
凌辰黑如墨石的瞳仁微微一黯,“你竟早就看了出来,为何不问我?”
“问你什么?或者说我能问你什么?”
“抱歉。”凌辰满含歉意地道,“她毕竟是为了救我而受的伤,我实在是不好说。”
苏沁没有想到他会突然道歉,怔了一怔,放缓了声音道:“你不必如此,我……并没有怪你的意思,只是路小姐一个女儿家老住在你的府邸之中,于她的名节终是不好。”
“你说得有理,明日我便会向她说明。”
“现在带我去找孙正浩吧,我听说他在执行任务的时候受了伤,到底是怎么回事?”
“可是香香告诉你的?”凌辰引着苏沁,一边走,一边问道。
“嗯。”
“这事说来话长,前夜有刺客闯入七王府,孙正浩为了救晴儿,被人刺了一剑,还好没有伤到要害,只是现在身子仍是虚弱。”
“刺客的身份查清楚了?”
凌辰摇了摇头,颇为头痛地道:“若是他的目标是我,倒还好查一些,可若他的目标是晴儿那就难查了。”
说话间,他们二人已经来到了孙正浩居住的房间,凌辰前去敲门,并提醒了她,苏沁想要见他,让他准备准备。
约莫盏茶时分,就见孙正浩捂得严严实实,衣服是穿了一层又一层,脸色苍白地走了出来,“见过苏小姐。”
苏沁回过头,本来摆好的冷脸色当即破了功,笑出了声,“你这是要包粽子吗?”这里三层外三层的,这天气虽说已经入了秋,但是感觉不到什么冷意啊,穿这么多不热吗?
孙正浩有些幽怨地看了一眼凌辰,心中无奈叹息,有个小心眼儿的主子还真是另一种悲哀,“咳咳,苏小姐莫要取笑属下了,还不知苏小姐叫属下有何事?”
“说起正事,其实也没什么要紧的,就是想来知会你一声,香香想要见你。”
心口一阵钝痛,脸上面无表情地摇了摇头,孙正浩故作冷静地道:“关于这件事的答案,我早已经告知过公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