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起来,咱们这个陛下,对牛鼻子老道还真是虔诚。昨日赵归真的一句话,今日就搁置立太子之事了。”我一边摇着头,一边对萧秀说道。
“哼!”萧秀冷笑一声,接过话道:“什么虔诚,不过是欲壑难填罢了。心里怀着些不切实际的yù_wàng,又无法通过正常的途径实现,就只能去信一些虚无缥缈的无稽之谈。”
“这也不能全怪他,你若从小就被那些鬼话连篇的道士围着,说不定也对牛鼻子老道深信不疑。”我对萧秀笑道。
这时,马新莹插话道:“他还用从小听道吗?现在不就喜欢那些老道的鬼话么?!”
“我都说了,我只是对道家那些至理之言,比较欣赏罢了。哪里有喜欢那些老道的鬼话?你瞎说什么?!”萧秀忙辩解道,对马新莹皱眉厌恶地瞅着。
马新莹才不管那么多,接过话便说道:“我才没有瞎说,连老祖宗都让你少信些老道的话,你偏不听,还要跟老祖宗说道,真是个不折不扣的痴汉!”
“我那是觉得道家有些话还是有道理的,与佛教能互有补益,便说与老祖宗听。我哪里知道老祖宗听不进这些,只一味听信佛教蛊惑之言,却不去甄别其中道理。这也能赖我吗?”萧秀无辜地解释道。
马新莹立刻驳斥萧秀道:“怎么不赖你?!就赖你,就赖你!害老祖宗生气······”
珠玑在一旁抿嘴浅笑,我见萧秀还有继续争辩的意思。为免事态继续发展下去,我便对他们说道:“其实,牛鼻子老道也并非全无可取之处。他们世世代代,都在修行参悟,就别说正常人了,哪怕是傻子,千虑也有一得。所以,他们能参悟一些世间大道理,还是不无可能的。萧兄也只是对道家说的那些大道理感兴趣,而不是不加筛选地,对老道说的任何话都轻信。只是新莹姑娘说的也对,这些大道理萧兄自个儿明白就好,何必一定要跟老人家去说呢?惹老人家生气,就更不应该了。”
“尚兄说得是,我也就那次说了下,自那以后,就再也没跟老祖宗提起过。”萧秀对我说道。
马新莹见萧秀这样,很得意地在一旁笑着。我见状,心想逗一逗马新莹,于是转过话,对马新莹说:“如果是这样,那还真是赖不着萧兄了。所谓‘不知者不罪’,既然萧兄先前并不知情,与老人家说两句也情有可原。我想老人家豁达心宽,定不会与萧兄计较的。倒是新莹姑娘,有些小题大做了些。”
“你···你居然帮着他说话!哼!”马新莹生气道,鼓着嘴把脸瞥向一边。又看到远处池塘边的三娘,马新莹边向那边走去,边说道:“不理你们了,我找三娘去!”
我在心里偷乐,看着马新莹走了,便对萧秀和珠玑说道:“我看藕挖了不少,那岸边好几框了。不如,我们也上去瞧瞧?”
“先生,那边泥泞······”珠玑提醒我道。
没等珠玑说完,我便打断他道:“无妨,我们小心些便是。”
说完,我就领着他们走了过去。走近些,听到三娘指着装藕的竹筐,对仆人吩咐着:“······这筐送去‘百合园’,这筐送去东市布坊,让他们分一半给旁边的米行,这筐送去乐坊,还有这三筐,送去西市的三个铺子。先送这些地方,其它坊的园子和铺子,等新挖出来,再送过去。你们先将这几筐拿去洗洗,洗好后送过去,路上注意要轻些,别磕坏了,还有······”
看着三娘干练的样子,突然想起遥远的亲人来,暗自在心中叹道:
离家数载余,晃见故乡声。
不敢跟前语,非唯认错人。
盯细作,止立储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