淑箐冷静地回答沐婉的问题:“大人,辰艾刚入府时,奴婢以为他是新来的奴仆,看见他修剪枝丫的方式挺实用的,便问他学习过一段时间。”
“辰艾,有多少年没有在我耳边出现过这个男奴的名字了。”沐婉拨弄着自己手上地戒指看着上面刻着依稀可见的小篆。
沐婉把戒指放到淑箐手中:“既然你收着这枚戒指,就别再轻易拿出来了,你应该知道被发现你会得到什么样的惩处。”
淑箐低着头,回答:“多谢大人。”
第二日早朝,周笙拿着何洁递上来的折子问:“何洁,你要状告太医令温如言?只是因为你觉得温如言没有治好你的夫侍?这未免有些荒唐了。”
何洁上前一步道:“皇上,臣是在为您着想,身为太医令连一个小病都治不好,如何待在皇宫里保证皇上的凤体,臣实在是十分担忧。”
周笙捏着奏折,微微一笑:“那沐婉你觉得呢?”
沐婉看了一眼何洁趾高气昂地样子说道:“皇上,臣认为太医令温如言并没有什么过错,这世界上千奇百怪的病症多了去了,她是医生但不是圣人,更何况她入宫多年对皇上尽心竭力,也从来没有犯过大的过错。而且臣认为太医给臣子治病是寻常事,但给臣子的夫侍治病,并不是他的责任,只能算是他帮忙而已。”
何洁冷哼着:“左相大人说的轻描淡写,左相的意思是我不应该让太医令给我的夫侍治病喽。”
沐婉看着何洁淡淡一笑:“这是右相说的,我可没说。”
周笙听着她们你一句我一句听得头疼:“都闭嘴!你俩每天没个消停,太医令没有尽到治病救人的责任,应该罚,但她这么多年了也算是矜矜业业,就罚她半年俸禄好了。还有你们要是闲太医不好以后就别老把太医往你们家里运,退朝。”
周笙走后,大臣们开始窃窃私语一个说:“皇上这是,生气了?”
另一个说:“这两天皇上一直都心情不好,难免迁怒别人,这都发生什么了。”
何洁听得聒噪:“都说什么,皇上说退朝了,都赶紧走。”
何洁同其他大臣都离开了,沐婉还待在大殿上面色呆弱。边上的宫女走过来询问:“大人这是怎么了,还有什么要事吗?没有就回去吧,皇上这两天恼火着。”
沐婉侧着头低声问:“你可是皇上为何生气。”
宫女摇着头:“大人这都是后宫闹得,奴婢不好多嘴,大人赶紧回去吧。”
沐婉还不是不死心又问:“是后宫哪位主子惹事了?”
宫女看了看四周又道:“大人,前几日凤后和景君一起去游园,结果凤后掉水里了,到现在还昏迷不醒呢。”
沐婉感觉自己的心突然漏了一拍,抓着宫女问:“怎么会落水,玉……凤后没大事吧。”
宫女连摇头:“只知道凤后落水皇上要找太医令,可太医令去了右相府,其他的奴婢真的不知道了,大人快走吧,别管这些闲事了。”
戏园里,何洁磕着瓜子听着戏,眼角mī_mī笑着,这时沐婉挡在了她面前。
何洁皱了皱眉:“干什么你,要听戏干嘛挡住我!朝堂上我可是给你面子了没多为难那个温如言。”
沐婉拉着何洁走到没人的地方,何洁一把甩开沐婉:“怎么回事你啊。”
沐婉平静后说:“凤后落水,你带走太医令,是何居心?”
何洁的手心里还有一把瓜子,满不在乎地继续磕着:“什么浑话,凤后落水我怎么能未卜先知,更何况太医院又不是这温如言一个人,找谁不行啊。”
沐婉看着何洁玩世不恭地样子就来气:“凤后的身子一直都是温如言在照料,只有温如言最了解凤后的体质,你这么做真不怕皇上怪罪?”
何洁嬉皮笑脸地看着沐婉:“那么请问左相大人,皇上今儿个有说我有错吗,有说要罚我吗?没有啊,我不是照样在这里听着戏唱着曲吗?沐婉你别打着关系皇上的名义,我看你是在乎玉衡是吧,我都知道,怎么会不了解你呢,不过是落水也就发个几天的烧,没事儿的啊,我可要回去听戏了,你呢要发脾气回去发别牵连我。”
沐婉拿何洁没办法只能任由她走了,沐婉叹了口气:“何洁啊何洁,你到底想干什么?”
左相府,晏书在书房帮沐婉整理文案,沐婉一回来就躺着软榻上一言不发。
淑箐到了一杯茶进来:“大人这是温大人送来的茶叶清热解暑的。”
沐婉爬起身:“你……怎么能随便收大臣的东西?”
淑箐把茶放下:“大人您别多想不过是茶叶而已,不值几个钱,就当是给大人您配的药不就好了。”
沐婉看了一眼茶说:“我不喝,晏书你过来你喝。”
晏书还没缓过神来:“给我喝吗?”
晏书又试探性地看了看淑箐,淑箐不说话算是默许了,晏书喝了一口觉得这茶味道不错,便一口气都喝掉了。
刚想说这茶味道好,却看见沐婉脸色凝重,便又不敢说话了。
沐婉沉思了一会儿对晏书说:“晏书,你替我去办一件事。”
晏书连忙点头:“大人说的只要晏书能做一定去做。”
沐婉从小木箱中取出一瓶药丸,淑箐眼尖一眼就认了出来:“这不是凤后经常在服的药丸吗?”
沐婉看着药瓶说:“我本来想可能是有人陷害凤后落水,现在想想可能是他旧病复发。晏书你是男子混入后宫容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