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要不要现在就去富川江?”虽说晚上好行事,但芽月和姜藏对这一带都不熟悉,芽月觉得提前去踩一踩点也许对晚上的行动有所帮助。
姜藏没多想便说好,二人叮嘱了小鱼和陈植一定要留在客栈之后便出了门。
富川江宽广,要想到江中去须得乘船。芽月、姜藏要在江中寻尸骨不方便与人同船,便来到码头打算租一艘乌篷船。码头人多声音嘈杂,姜藏在与船家商量租船之事的时候,芽月看见有两个虎头虎脑的小孩子在岸上乱跑,他们后面跟着个年纪不大的小厮。
“大少爷、二少爷!你们慢点儿!”小厮跟在后面气喘吁吁,两个一模一样的小孩儿却跑得欢快,他们一个回头对小厮做鬼脸一个扒开前面的人横冲直撞。
两个小孩儿十分兴奋一面四处乱窜,一面叫道:“爹爹今日回来,我们来接爹爹回家……”
小厮捉住一个,把人夹在胳膊下又大步想去捉另一个,另一个比较滑头仗着自己人小专往大人的袖子下面钻。
“哎哟!”一个妇人被小孩儿撞上,“哪家的小孩儿这么没规矩,这江边是能乱跑的地方吗?”
小厮终于追上剩下那一个孩子,一把抓住他笑着向被撞的妇人赔笑道歉,然后拉着自家两位淘气少爷往回走。芽月本来只是随意一看,但等那妇人走了之后却听到身边有人议论起那两个小孩儿。
“没了娘的孩子就是可怜。”
“可怜什么啊可怜!你知道那两小孩儿是谁吗?那是咱们前任府尹大人的外孙,家里有的是钱,哪轮得着你我这种卖力气的人可怜。”
“可府尹大人不是都死了吗?”
“他死了有什么关系,不说他那个文武全才的儿子,就说那小孩儿的爹,虽是上门女婿但你知不知道人家可有的是才华,听说今年考试中了头等。一家子以后都是做官的,有什么好可怜。”
“哎……窦大人在世的时候也是个好官啊……只可惜……”
“你要非说可惜的话,也就他女儿死在他前头这一点可惜,其他的我可没看出有什么好可惜。”
芽月听见这番话,顿时跑到那两个苦力面前,“两位大哥,我想请问一下这位窦大人的女儿,可是叫窦元绮?”
两个黝黑的汉子看着芽月,“那我们怎么知道,人大家闺秀的名字哪是我们这种粗人能知道的。”
芽月脸上一笑,自己确实是糊涂了。元绮如果是窦府尹的女儿,那就是大户小姐必定日日在家读书绣花,确实不是这些苦力可以知道的。
她正欲走,其中一个苦力说道:“我听人说过是叫窦什么绮,但到底是不是你说的什么元绮我就不能肯定了。”
芽月对着那苦力一笑,她摸出两块铜板到一旁的茶寮买了两碗茶水端回来,“谢谢两位大哥。”
两人见她这么客气,反倒是不好意思起来,不过也接下了茶水。
姜藏已经租好船,芽月回来问道:“打听好了?”
他扶着芽月登了乌篷船,“我看衣服只以为元绮家境一般,却没想到她是府尹的女儿,而且她还有个哥哥,她夫君也是读书人且学问很好,我想她和周汀宁很有可能就是因为她夫君或者哥哥才有了联系。”
姜藏划着船,“害死元绮的也可能是他们当中的一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