山体的内部,刚刚钻进来的狐狸脸使劲地抖了一下身子,将来时的冰雪一抖而空,瞬间它的毛发就清晰地显现了出来,借着外面还不算太微弱的光线可以看出来,它通体都是阴暗的橙红色毛发,这些体毛和脸上的白毛一样,竟然都是那么地细软和柔和,一丝丝地蕴含着一点点光芒,当然脸部的周围和红毛接壤的地方是中间色很顺畅地过渡下来的,这让它的整个头部就被围在了一圈金黄色的毛发里,逆光中看去,竟然有一种威严的王者气势,可惜的是这东西的体量可不大,就和平常猎到的狐狸差不多,除了着毛色异常以外,光从外表是看不出什么稀奇之处了。
不过千万不要忘了,刚才它的一系列举动可都是很不一般的行为,那么小心谨慎,又那么乖张伶俐,一切的行动都像是认真思考过的,也许真是不简单的生物呢。
它在缝隙口那里盘桓了一下,回望了一下进来的地方,扬起头,张了一下嘴巴,那小巧玲珑的三瓣嘴就露出了里面上下两排锋利的尖牙了,白色的,阴森而恐怖。
接下来它似乎是下了什么决心,晃晃头部,朝着缝隙的深处走去了,那个幽深黑暗的所在,不知道将会出现什么样的景象了。
这座大山高处不见顶,所占据的范围也是庞大,就像是一位身材极其伟岸的白色巨人,静静地矗立在周围的群峰环抱之中,也从来没有人真正蹬到顶峰过,那是只存在于人们的神话和想像中的神秘之地。像奇这样的孩子就常常听大人们提起过这座山,连他老爹都没有来到过这座山的附近,更不要说上去了。那时候奇也是听老爹讲述的传说。
据说这座山里面居住的已经不是我辈这样的凡夫俗子了,而是些极其神秘离奇的生物了,它们说不准还能上天入地,不然根本无法在这样艰苦异常的地方生存。可,那到底是不是真的呢?还是仅仅就是个传说?如果是真的,那到底是些什么样的东西呢?
现在的奇不知道自己走到了哪里,只觉得越来越冷,不得不多找些兽皮来包裹自己了,猎到的几样东西都很小,但也只能凑合了,他把那些小兽的毛皮刮干净,用树枝上剥下来的细条把它们缀在一起,然后上上下下地贴在身上,才感觉好些了,那只伤脚已经不再疼痛,脚底的伤口已经结痂,他后来没有再次遇到过这种虫子,他想来想去,似乎自己走的方向越来越向北方,也越来越寒冷了,除此之外没有别的不同,那么是不是这种虫子不喜欢寒冷的地带,而只愿意待在相对暖和和潮湿一点的地方呀?也许有这个可能,毕竟还是虫子,北方高寒地区这种东西的确是不常见的,照如此看来,自己的选择还是对的,至少可以避开一种讨厌的敌手了。剩下的那树桩子一样的怪物他还摸不清头绪,只不过这些日子以来,他也在暗中寻找,看能不能得到这些古怪生灵的一点点线索,别的到没什么,他只在一些幽暗的树丛深处发现了一些类似蛇蜕一样的东西,已经风干了,但是那颜色却十分熟悉,竟是青黑色的,上面细碎的小鳞片历历在目,他在看到的刹那间就意识到了,这应该就是那树桩子怪物的皮了,但是并不多见,走了这么久也就看见了两三件,看起来这种东西要么就是分布不广,要么就是数量并不多,可那些小家伙们又怎么解释呢?要是那样的一窝爬出来可就是一支大军呀。
唯一一点搞清楚的就是,这东西还是属于蛇类的,只是从那些褪下来的皮看,其体积巨大,绝不是一般大小的蛇,至少也是树莽一类的,树莽这种东西在太阴山脉还真不多,只在极其深的山里才碰见过一两回,而且那次的经历也很平常,树蟒只是懒洋洋地盘伏在树上,对于奇他们的到来似乎没什么兴趣,因此奇和伙伴们也从来不去理会,只是听老爹说过,大蛇都是有灵性的,半神一样的存在,不许他们猎杀,所以对于这样的大蛇奇几乎没什么概念。只是山林里的毒蛇倒是不少,走到哪都能遇见,体积不少很大,但毒性往往很厉害,所以对付动物的毒性奇倒是有不少经验的。
最为奇特的是这些青黑色的蛇蜕只是模糊的一团,似乎也看不清哪里是头哪里是尾,开始蜕皮的地方也只是一道不明显的裂缝,仿佛在身体的中部,就像是肚皮先行裂开,然后再慢慢往两边延伸到身体的其他地方,这可真是太奇怪了,别的小型的蛇类几乎都是从头顶开始裂开的,看来这个东西还是古怪的紧。
穿过了又一片松树林的时候,奇的眼前开阔了起来,他定睛一看,原来早就出了林子,来到了一片没有植被,只是乱石堆积的山谷里,这些石头像是从什么地方滚落下来的,而且数量极多,几乎堆满了整个山谷,他此时就站在一些巨大的石头的间隙里,那些最大的石块几乎和他一般高,有的像狰狞的巨兽,有的像个小土包,有的奇形怪状的说不清是什么样子,现在天已经黑了,他不可能在前进了,只能先选个安全点的地方安顿一下了,这些天他一直在调整着自己的活动节奏,来慢慢恢复体力,除了每天都必须前行,去不断寻找更加安全更加适合的地方以外,他就是不停地找吃的,能飞的,会跑的,尽管非常难找,可他还是猎到了一下小动物,树上的野果子还不怎么成熟,可也顾不得了,就连嫩一点的树叶和嫩草他也会拿来充饥,都是些以前采集过的,渐渐的他的身体慢慢恢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