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你别管,你是我邢家长子嫡传,若真个不肖,我也不这么决定,你上次死活是硬将机会推给老子,我看了这三年,人老眼花,也没看出什么大名堂来,这第二次的名额,虽然多了一个,但为了保险起见,你记得一定先给自己挑选到最合适的,不能再给我谦让,你有了成就,我们岭南邢家在以后变局中,才能继续繁衍传承,你要是还知道孝道为先,现在就跪在我面前起个誓”邢家太爷突然声音一高,从太师椅上站了起来。
“父亲大人,这太过了点吧,”邢计亮退了一步,一时手足无措,不知道父亲怎么会突然如此。
“给我跪下,当着你老子我的面,还有你那病死的老娘发誓,这次去南城,一定给我找到最适合你修炼的东西,不然,就别回来见我”邢家太爷一看儿子这个态度,就知道不上点狠药,他弄不好就再让一回,也不想想,这东西是能来回让着玩的么,机会真得不是那么多,当时说是三年一次,可他邢南天是谁,多年大风大浪闯过来,知道最保险的就是当下兑现,别想着以后,老想着以后还会有机会的人,往往没了机会。
邢计亮一听父亲提到母亲,眼睛一下红了,他母亲在他六岁那年得了重病,那时邢家还刚刚从时代变迁中稍稍恢复元气,父亲还不是家主,其实如果能送到国外,不惜代价治疗,也是有希望治好的,但在那个时代,也只能是看着她咽下了最后一口气。
而母亲在重病的时候,还不忘为了有人能照顾才六岁的他,违着自己的心意,迫使让父亲必须在一年内选一个老实贤惠的女人续弦,否则父亲很可能一辈子不再娶了。
但二娘还是三年后才进的门,进门后,对他一直比对亲闺女还好,为了他,甚至一直没要孩子,直到他长到十三岁,开始能自理,也懂事了,才生下了二妹,有了自己的孩子。
这样的家庭环境,虽然族里少不了龌龊和妒忌,但他已经很感恩了,对父亲和二娘从没有不满的地方。现在父亲要他发誓,也是发自内心为他好。
一想到这,两行热泪就从他的脸上流了下来,双膝一软,便跪在了父亲面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