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古大山背上了背篓,踏上了去镇里的路。
古红杏站在门口,对着古大山大声叮咛了两句:“大山,早点回来。只买我们要用的就好,别的东西就不要买了。”
古大山没有回头,背对着古红杏摆了摆手。
“我知道了。”
夫妻俩都不知道,这一次的离别,居然成了永恒。
站在门口的妻子古红杏,蹲在院子里劈柴的古小山,这一幕,就此定格在了古大山的记忆中。
……
将最后一根柴劈完,古小山放下斧头,用袖子擦了擦额头的汗水。刚抬起头,便看到自家的院子中走进了一个女人。
古小山愣了一下,自他出生以来,他从来没有见过这么漂亮的女人。而且这个女人长的和他和父亲有些类似。
头发不是黑色的,是蓝色的波浪卷发。鼻梁是高挺的,皮肤特别的白,瞳孔也不是黑的,也是如同天空一般的蔚蓝色。
古小山下意识的便觉得这个女人和他父亲是来自同一个地方的,不由得便多了几分亲近之感,咧开嘴笑着说到:“姨,你来找谁啊?俺爹出去了,俺娘在屋里呢。”
雅典娜迈着缓慢优雅的步子走向古小山,古小山站了起来,手拘谨的放在身侧。
雅典娜看着古小山,用汉语问道:“你就是赫菲斯托斯的儿子?”
古小山挠了挠后脑勺,憨厚的说到:“俺是古大山和古红杏的儿子,至于姨你说的喝什么什么丝,俺不认识这个人。姨你是不是找错地方了?”
到:“可惜了,除了样貌与赫菲斯托斯有些像,别的什么都没遗传到。神之后裔掺杂了普通人低贱的鲜血,再也不能称之为‘神’了。”
古小山对雅典娜的一番话完全不理解,但“低贱”二字他却是听懂了。心里的那点亲近顿时消失了。
看着雅典娜,认真的说到:“姨,每个人都是平等的,是不分贵贱的。”
屋中,古红杏听到声音,边往出走,边喊到:“小山,你在和谁说话啊?”
等看到古小山面前的雅典娜时,古红杏也变得有些拘谨起来。毕竟,在这种小山村里,突然来了一个美丽、高贵、典雅的人,没人会不拘谨,不自卑的。
“你来这里是……”古红杏小心的问道。
雅典娜走向了古红杏,站在她面前,高处古红杏不少的雅典娜俯视着古红杏,说到:“原来是你玷污了赫菲斯托斯的高贵血脉。”
看着雅典娜眼中那不辨喜怒的神色,古红杏心中莫名的升起了一抹恐惧,结巴的说到:“我……不太明白……你在说什么?”
“我在你身上找不出有任何的优点,任何可以让赫菲斯托斯觉醒后不愿离去的优点。”
古红杏越听越迷茫,但她心里却有个声音在告诉她,这一切,可能都与他的男人有关。
雅典娜看着古红杏眼中的迷茫,似嘲讽的笑了两声,问道:“你知道的那个男人的身份吗?”
“大山……他是……什么……什么身份?”
“他叫赫菲斯托斯,是西方的火神,这个世上最尊贵的人之一。”
古红杏瞪大了眼睛。“神……神……?”
雅典娜抬起了一只手,而随着那只手抬起,旁边放置的古小山劈好的一堆柴飘浮了起来,然后停在了半空中。
古小山见到这一幕,直接就吓得一屁股坐到了地上。古红杏也是倚着门框,手指紧紧的扣在上面。
“看到了吧,这就是神的力量。”
“你的意思是,大山……大山也是……这样的?”
“是赫菲斯托斯。”雅典娜纠正到。“他和我是同一类人。”
“所以,你有罪。”雅典娜轻声说到。“你让赫菲斯托斯选择埋藏他的过去,隐瞒他的能力,让他忘了他的责任,忘了他的使命,让他成为了一个普通人。”
古红杏强撑着说到:“他是我丈夫。”
雅典娜摇了摇头。“你配不上他,你连仰望他的资格都没有。”
古红杏那双很亮的眼睛里带上了几分坚定。“我只知道他是大山,是在这里生活了二十多年的大山,是我丈夫,是我儿子的爹。”
雅典娜用悲悯的语气说到:“低贱的人啊,不要在执迷不悟了,你和赫菲斯托斯是两个完全不同的世界的人。”
“他不会离开我的,我也不会离开他。”
“你错了,所以,你需要接受神的审判。”
古红杏瞳孔紧缩。“……什么?”
“死——”
轻飘飘的死字落下,古红杏连反应都没有,就觉察到自己的心脏似乎被什么捏住了,剧烈的疼痛让她瞪圆了双眼,大张着嘴巴想喊出些什么。
古小山看到古红杏痛苦的样子,连忙跑了过来,焦急的问道:“娘,你怎么了?”
古红杏说不出话,拼尽了全力推了退古小山,“跑”字的嘴型做了出来却发不出任何声音。
古小山一手扶着古红杏,一手指着雅典娜,红着眼睛吼道:“你对我娘做了什么?!”
“这是她应得的审判。”
“滚你娘的审判!”古小山怒吼着骂道。
雅典娜眼中凌厉一闪而过,视线逼向古小山。“你也得接受审判。”
话落,在古红杏惊恐绝望的视线中,古小山惨叫一声,捂着心口位置开始在地上打起滚儿来。
“你们是赫菲斯托斯的牵绊,只有斩断了这牵绊,他才会正式回归。”
说完,雅典娜那只修长白皙的手放在身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