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往回走时,谷六儿的脚步都是轻飘飘的,如同踩在棉花上一样。嘴角也咧的老,还时不时的傻笑两声。
他居然和伦道夫成了朋友!
那个轻飘飘一句话就让人打断了他一条胳膊的人如今主动和他成为了朋友。
看着手中那张伦道夫塞给他的银行卡,虽然不知道里面具体的数目,但他清楚绝对不会少的。不然不是对不起那人的身份?
虽然兴奋,但谷六儿也没失去理智。他跟清楚,这一切都是因为夜希璃。
“我谷六儿这辈子做过最对的事就是跟着了师傅!”谷六儿在心里骄傲的说着。
等谷六儿回到了夜希璃处,发现包千黛和艾瑞居然还在。
谷六儿心里疑惑到:难道不同招待其他人吗?
而事实情况是,艾瑞出声提醒包千黛该去招待其他人了,而包千黛一脸不耐烦的拒绝。
“不去!一个个都戴着面具,笑的假惺惺的,老娘看着就烦。别以为老娘不知道,这些外表看着光鲜亮丽的人,谁知道背地里是怎样的龌龊恶心。万一他们再说上两句话让我不高兴了,老娘这拳脚快的你都来不及阻止。”
“也就你这种能睁着眼睛说瞎话的人,才能和那些人尿到一个壶里。所以,要去你自己去,反正老娘不去。如果他们是在是想和我攀谈两句,那就让他们自己来。”
艾瑞听到包千黛的这一番话,心里居然多了几分感慨。戴着面具做人,似乎已经是上流社会一个常态了。
每说一句话,没做一件事,没交一个朋友,似乎都带着某种目的。利益成了维系这个圈子的最主要利器。
即使是好朋友之间,也没人会将自己最真实的一面显露在对方面前。对他们来说,显露真实的自己,无异于将自己tuō_guāng站在了对方面前一样。这样赤裸裸的坦诚,是他们永远不会接受的。
但这样已经潜移默化了的理念,从来没有人像包千黛一样直言不讳的说了出来。在这一刻,艾瑞突然觉得,
包千黛除了彪悍一点外,还是很好的。至少她真实。
不想做的事情就不做,厌恶什么会明明白白的说出来。自己喜欢做的事,就会随行去做,不会去在意别人的眼光。生气了会骂人,会打人。
和这样的人在一起,虽然我有时候会很无奈,但却很轻松。因为在这样的人面前,你也可以做真实的自己。
想着想着,艾瑞也消了去接待其他宾客的想法。给自己的父母示意了一下后,就和包千黛一同待在了这里。看着包千黛和云太子聊天,再和姬瑞白斗斗嘴。
招待宾客的事就留给了他的父母。华德虽然不解,但看未来儿媳妇和人聊得愉快的样子,到底没有前去打扰。
而娜塔莎在看到包千黛自顾自的聊着,丝毫没有去招待客人的意思,就准备上前去教导她两句,却被包破军拉住了。
“老婆,就让千黛做一件她喜欢的事吧。”包破军说到。
娜塔莎突然僵在了原地。
做一件她喜欢的事……
她突然意识到了,这次订婚,家里的三个人,只有她是举双手赞成的。因为她觉得艾瑞会是女儿的良配。但她忘了,是不是良配,要得女儿自己选择。
但好像从一开始,自己就一直逼着她。逼着她和人见面,逼着她学习种种礼仪,逼着她走上了红地毯。
“老包,我好像做错了……”娜塔莎轻轻说到。
包破军搂住了娜塔莎的肩膀,轻轻说到:“千黛不会怪你的,她其实什么都懂。女儿长大了,是真的。她再也不是小时候那个领着一帮孩子打群架的混混王了。”
听包破军说着,娜塔莎脑海中浮现出了包千黛小时候的样子。
“是啊,女儿长大了……知道理解人了……反倒是我这个做妈妈的,太不知道体谅女儿了。”
说着,娜塔莎突然眼神灼灼的看向包破军。
“老包,要不我们悔婚吧,现在就带千黛走!”
包破军哈哈一笑,豪爽说到:“老子就说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我也想过让千黛走,不过咱们的女儿懂事,知道体谅她的父亲,所以就委屈了自己。不过,就这一次,我回去就会着手逐步与长老团对抗。”
“现在只是订婚,还有挽回的余地,如果千黛觉得与艾瑞不合适,老子绝对不会让她和艾瑞结婚的。即使和长老团拼个鱼死网破,即使这主脉族长的位置不要了,即使对不是我包家的先祖,老子也要让老子的女儿幸福!一切后果就由老子来承担!”
“老子会让千黛知道,老子不止小时候能领着她上门找场子!现在,也能领着他找自己的幸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