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机侯府
炉上的酒,炉中的火,炉旁的人各种声音被这种安静衬托的相当诡异,伯云清一身白衣,两袖清风,一双素手煮一壶好酒。这些个将军加起来也有二十五六人,你和我有一腿,我和他暗中勾结,他和你私下不和,也算有趣。
终于有一虎贲大将受不了起身就要离开,伯云清开了口,他说:“酒还没热好,将军这么着急是要去哪。”
那伯云清看起来书生模样,没什么可怕,这些个人正在犹豫之时皇帝进来了,李承义与伯云清坐在一起,这时伯云清笑了:“大将军,方才幸好你没出去。”
伯云清用手指夹住一片树叶,用力将那叶子甩了出去,便见那叶子飞出门口被丝线切成碎片。伯云清道:“此处颇为有趣,在下将其改造,做了一个只进不出的局。各位将军,难得人齐,有些事不如说个明白再走。”
李承义接过伯云清的酒,又让钟飞扬将酒分了下去,李承义喝了一杯而后示意所有人都举杯,方才那虎贲将军一饮而尽,此人名为方进,是个狠角色,有万夫莫当之勇,方进说道:“殿下,您将臣等困在这足足三日了,敢问殿下是什么意思。”
这下好了,其他将领也在起哄,他们之所以这么听话,皆因龙沧的海军仍在西陵边境,他们若是得罪了皇帝,只怕要回去驻地也是一场硬仗。
李承义起身,他走向沙盘,将代表十二支军队的旗子放到沙盘上,他说:“西陵建国以来,城池不断扩大。但主要的还是西陵、商都、恒川、龙沧,皆因当年四王之乱,此四处兵强马壮,西陵有虎贲,商都有黄金铠甲,恒川有铁狼骑和十字军,龙沧有青甲海军。此四支军队,可以说是重型武器,也是我西陵傲视群雄的法宝。方将军,你统领虎贲大军,可是西陵连年天灾,白虎难求,铁狼已经几乎灭绝了,虎贲的结局你我都应清楚。可是龙沧与商都不同,这世上奇物难寻,偏偏人是最多的。”
李承义将代表虎贲的白色旗帜插在中间,然后将商都和龙沧围在前后。
方进道:“殿下,龙沧海军毕竟特殊,再者这商都许久未出名将了。”
李承义笑了:“将军在西陵太久了,恒川大将陆昭彻迎娶了商都首富之女,商都的军队几乎都是文家的银子支持。”
李承义又将代表恒川的蓝色旗帜插在虎贲的另外一翼。此时方进冒出了冷汗,他对旁人使了眼色,便见龙雁大将史云上前,他说:“殿下,您把我等困在此处,究竟是什么意思呢?臣等都是莽夫,没有大智慧。再说殿下的这位军师,不在朝中已久,怎么?难不成殿下想效仿当年血染惜花庭一事么?”
说话者不止他一人,这些人个个咄咄逼人,不肯罢休。伯云清灭了炉火,他走到沙滩中间,捧起一堆沙来。顿时所有人都看着他,伯云清道:“有趣,方将军有一个词用的很好,莽夫。过去你们相安无事,靠的不是皇家恩典,而是一个最鲁莽的男人,当一个人鲁莽到了极点,上天就会叫他灭亡。各位将军都很热闹,既然大家称伯谋为军师,不如就在这沙盘上来一次演练。”
伯云清举起虎贲的旗子,他缓缓说道:“虎贲驻扎在西陵平原,此处无任何遮挡物,这也是当初祖皇帝将这最彪悍的军队放在皇城的原因。在西陵外的霞谷口,驻扎着骁骑营,这支军队是西陵最年轻的军队,由皇族嫡子组成。骁骑营擅长突击,与恒川的十字军却有不同,十字军擅长夜袭,骁骑营擅长□□突击。所以说,虎贲固然人多,大将首级难保。”
有一将领笑言:“军师,若是我等团结一出,这两支黄毛军队,又能如何?”
伯云清也笑了:“将军是龙雁人,燕子飞卫轻功卓越,不过龙雁在商都辖区内,商都的黄金铠甲稳如泰山,黄金在太阳下折射出强烈光芒,叫人睁不开眼来。燕子飞卫若要脱离黄金铠甲,最近也需要欧阳将军麾下的□□队,可是你二人派系不同,虽一河之隔,却需要西延台刺史的调令方可调动。各位可能忘记了一件事,中郎玉已经被毁,要想再让大军集合在西陵,绝无可能。”
此刻众人方才露出难色,他们竟忘记了最重要的一件事!过去因为司马文出山,所以军队调动显得十分容易,可中郎玉已经到了范怡的手中,若是范怡说出中郎玉的下落,按律当斩。所以就只能说是此玉已被销毁,中郎玉只得由皇帝钦此,范怡的举动太过不理智,给自己留下了许多祸害。
李承义接过伯云清的话说下去:“自古一将难求,抛去其他不说,各位都是名将。如今国家安定,并未外族侵略,常安起异不是怪事。”
钟飞扬将怀里的密函放到沙盘上,众人大惊!原来这些日子他们暗自传出去的密函均被李承义的青鸟拦截,这满屋檐的青鸟都是李承义的眼线!
李承义笑了:“军师方才说,莽夫该死。天底下的事,看起来对错全凭天子,可大道之行,天理自昭。又有哪个莽夫可叫天下平安呢。司马文的银子你们是拿不到了,他所承诺的权力更是成为了泡影,你们回去封地却又可能被各地官员所落罪。横竖皆不好过,朕作为天子,最大的责任便是治国平天下,要平天下,既是拥有无上的权力,更要担天下之责。”
伯云清道::“殿下的意思很简单,若是军队制度改革,将军权高于其他制度,那么你们回去便可高枕无忧。再者司马文都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