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守武批折子批的烦了,他想找个人说说话,唐正给他新派的太监如海年纪太小,不大好玩。他这时候想起一个人来,便差遣如海去叫人来。
他喝了三杯茶才等到了郑月,郑月跪在地上毕恭毕敬的说:“奴才参见皇上,不知皇上找奴才有什么事。”
李守武道:“母后离宫,子昂也回去了。宫里甚是冷清,朕想和你说说话。”
郑月答道:“奴才惶恐,奴才觉得前些日子皇宫确实太热闹了,反而现在才好,皇上可以静心处理朝政,这是国之幸事。”
李守武有些生气,这女子这么聪慧,难道她猜不到自己对她有意吗。
李守武不高兴了,他叫道:“看茶!”
郑月起身为李守武倒茶,她又说道:“听说太后娘娘已经出宫,其实太后娘娘的症状未必那么严重,殿下应该好好关心太后。”
李守武不耐烦的说:“你这小宫女怎么话那么多!”
郑月重重放下茶壶说道:“不伺候了!殿下听不进真话,只愿意听漂亮人的漂亮话。”
李守武本以为自己会生气,没想到却不受控制的笑出来,他说:“那朕为什么不听你的话。”
郑月也不接话,端着茶壶出去了,她也不回头看李守武,李守武半夜睡不着,心里痒得很。他叫如海过来,他说:“朕…想见那小宫女。”
如海点点头马上去司制房里请人,谁知郑月说自己太困了不肯去,李守武气得交代罗娟给她穿小鞋,叫她日夜洗衣,郑月愣是不卑不亢将一切处理的井井有条,连罗娟都挑不出毛病来。
到了第四日,郑月终于来见皇帝了,她把双手伸出来给皇帝看,她说:“殿下可知,奴才是宫里最好的绣女,您毁了我的手,不会觉得惭愧吗。”
李守武笑了,他问道:“你怎么那么倔,这世上竟有你这样的人。”
郑月道:“奴才是怎么的人?奴才就是奴才。只不过奴才敢说真话,关键在于皇上想听什么话。”
李守武仔细一想:“好听的真话。朕问你,你愿意在朕身边吗?”
他说出这话的时候竟然有些紧张,他起身走到郑月身旁,他毕竟才十八岁,他紧张说道:“朕没有过其他女人,连丫鬟都没有,可是朕见过很多女人,朕心里知道,你就是朕喜欢的女人。”
郑月抿了抿嘴,她终于有些心软,她说:“皇上初登大位,奴才身份地位,会给殿下带来不该听到的闲话。”
李守武情不自禁从背后搂住她,怀里的人像只兔子身子一缩。李守武道:“你没回答朕的问题。”
郑月挣脱开来,她走到门口,她这次终于回头,她说:“奴才会等殿下真正掌握天下之时,奴才虽然低贱,可是奴才和天下所有女人一样,希望自己能嫁给顶天立地的男人。”
李守武心想,这丫鬟是说自己还是个黄毛小子,可他一点也不生气,反而充满了动力坐回书桌前。
又过了几日,从前线传来消息,说诸葛天颂和太后被人掳走了!此事简直骇人听闻!神龙卫除了派姚月辉和李昀贴身保护二人,还有一支队伍暗中守护。
据探子回报,说是那晚,一阵带有奇怪味道的雾漫进了屋子,姚月辉与李昀已经发现不对劲,可是到楼上的时候,太后和诸葛天颂已经不见了。
李守武大惊!他立刻叫钟飞扬前往处,钟飞扬火速赶到鹿台,姚月辉与李昀还守在案发地点,姚月辉见钟飞扬便上前禀报,她说:“大人,这烟雾与方术师当日在芙蓉殿魅惑太后时颇为相似,只怕是一人所为。”
李昀拿出小本子将当日情形一并说出,他说:“地上脚印繁杂,可是……如果按照正常来说,太后昏迷,只能一人扶着或两人抬着才能带走。可是这地上的脚步……似乎像是一个女人扶着另一个女人离开,之所以繁杂是因为那个女人的力气实在不够。”
钟飞扬皱着眉头,他说:“你的意思,是诸葛天颂带走了太后?”
姚月辉道:大人,卑职等人不敢妄下评论,而且他们动作很快,肯定不是单人作案。
三人还在说话的时候,一个侍卫急匆匆的跑了上来,他说:“大人,方才有支穿云箭,说诸葛姑娘与太后在破庙里。”
钟飞扬心想,这肯定是陷阱啊,但好歹也是个线索,他便差使姚月辉与李昀先去,他自己则上楼去勘察。没曾想刚走到楼上就看到吴芳,吴芳听到脚步声回过头来,她也愣住了。过去在宫里,宫规森严叫人喘不过气来,可是他们离开了那牢笼在外面的时候,两人反而无法面对自己的真心了。
良久,吴芳和他说:“把娘娘找回来吧。”
钟飞扬笑了:“你心里果然全是她,没有我。”
吴芳别过脸去,钟飞扬问:“你没有话说了么?”
吴芳没再说话,很久以后钟飞扬才知道这个女孩心里藏了多少事情,可当他知道的那一天也是他永远失去这个纯真女孩的时候。
姚月辉飞奔到城中破庙,她叫李昀在外看着,她孤身进去。这庙荒废已久,原本也是香火旺的地方,姚月辉刚踏进去便觉得十分眩晕,她不断拍打自己,当她再醒来的时候,看到陆子昂坐在地上手里拿着诸葛天颂的佩玉,这个地上竟然都是血,仔细一看神像下面有一具女尸,那女尸被人用刀割得满身是伤,根本无法分辨其容貌。更可怕的是……插在她身上的刀竟然是姚月辉的……
原来陆昭彻得知太后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