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婧尴尬了,虽然来源不是真的,但事实就是这样的,要是不说清楚万一江沁歌就被骗了呢,那宋婧的罪过可就大了。
“宋芸怀了孩子都小产了,这个病没法生孩子,几个人里宋芸病的最严重,根本没法治,只能偷偷去买药熬药喝,还得紧紧隐瞒着,否则定北侯府肯定容不下宋芸,之前还有一个染上的姨娘被知晓后就被送走了。”
不仅是宋芸染上了,宋姝也染上了,只不过比宋芸的病情轻微些,不是那么严重,估计宋姝应该庆幸自己不讨定北侯世子喜欢,否则下场会很惨。
“定北侯夫人的确过分,定北侯府私下里没少请大夫,也不知治的这么样了,时间长了捂不住了,谁还敢嫁给定北侯世子,这不是明摆着守活寡么。”
宋婧也瞧不上定北侯夫人的做法,太自私了,生生毁了好姑娘的一辈子。
江沁歌铁青着小脸,“亏她还跟我母亲一口一个姐妹呢,居然这样暗害我,岂有此理,婧妹妹,幸亏有你告诉我这件事,否则我就惨了。”
江沁歌甚至想过,比起和亲她宁可嫁给定北侯世子,江沁歌心底涌出一抹厌恶,差点隔夜饭都吐出来了。
“跟我还客气什么,这件事你心里有数就行了,然后赌坊和典当铺的事只有你清楚,告诉旁人也是怕多了些不必要的麻烦,回头江伯母若是问起来……”
江沁歌拍了拍宋婧的肩,“放心吧,我是不会乱说出去的,谁也不告诉,回头我就说是在路上遇见了定北侯世子的小厮去抓药,追究到底才知道定北侯世子得了那种病。”
江沁歌到现在提起来还是一脸厌恶,浑身鸡皮疙瘩都起来了,抖了抖肩。
宋婧笑了笑,她是相信江沁歌的。
“还有什么事吗?”江沁歌又问,对八卦一副很好奇的模样。
宋婧嘴角抽了抽,“有不少,只不过我有印象的不多,大多都是哪位老爷在何处养了个外室,生了个孩子,又或者是哪位姑娘不守妇道,私通穷秀才。”
江沁歌难以置信,“想不到平日里一本正经的人,背地里居然这样卑鄙龌龊,一个个道貌岸然的样子,啧啧。”
江沁歌咂咂嘴,表示大开眼界了,主要是因为江府上很和谐,偶尔有几个蹦哒的也成不了什么大事,所以江沁歌接触的很少,也只是听江夫人说起,远不如现在听宋婧说的那么劲爆。
“还有一个你肯定感兴趣。”宋婧忽然想起一件事来。
江沁歌眨眨眼,“你说。”
“是关于你二哥江敏的,江二少爷前一段日子频繁去一处小院子,据我所知那里面住着一位投奔远亲的侠女,江二少爷可没少献殷勤呐。”
宋婧是偶然间看见江敏捂着脸被人打了出来,认了半天才确定是江敏,宋婧本以为江敏会大发雷霆,却没想到脸上带着一股很奇怪的笑容,宋婧到现在还记得,那才叫惊起一身鸡皮疙瘩。
“侠女?”江沁歌疑惑了,对江敏的事还真一无所知,小声嘀咕,“二哥什么时候认识了侠女了,这倒是个新鲜事,二哥从来都不近女色,不是,应该是对女色敬而远之,到底是什么人能吸引二哥的目光?”
江沁歌好奇的就跟心里被猫抓一样,痒痒的,恨不得马上就去看个究竟。
“你可千万别打草惊蛇,小心你二哥跟你翻脸,那位侠女正巧就是定北侯夫人一个远房亲戚,所以其中的分寸,你可要掌握好了。”
江沁歌一听这话,心里的那点小算盘立即被打消了,本来还想着出出气,把定北侯世子的事捅出去,一来可以解气,而来还可以让无辜的人免遭于难,省的被祸害了一辈子幸福。
“照你这么说,我还不能得罪定北侯夫人了。”
江沁歌揉了揉下巴,陷入了沉思,为了一时之气搅合了自家二哥的未来幸福,怎么想怎么不划算呐。
“既然是来投奔亲戚,那为什么不住定北侯府呢,反而住在外面?”
江沁歌疑惑的看着宋婧,宋婧摇摇头,自己也是无意之间知道这件事,只是恰好和江沁歌有关系就多留意了些,并没具体打听。
“听说定北侯夫人是个难伺候的,我知道是远房亲戚,具体什么亲戚还真不知道,或许是定北侯夫人瞧不上穷亲戚吧。”宋婧猜测道。
“你不说还真忘了这茬了,我母亲是个重情重义的,和定北侯夫人关系平日里还不错,就以为将来我进门,看在两家交情的份上能待我不错,我私下却是知道些的,定北侯夫人就是个鸡蛋里挑骨头的性子,回头我再查查。”
江沁歌一时也摸不准什么情况,万一猜错了,江沁歌可不想被江敏提着棍子满院揍,这事江敏绝对做的出来。
江沁歌想了想又想撒手不管,装作什么都不知道,可转念一想,江敏那个榆木疙瘩聪明是一回事,但对于女人,还是太缺乏耐性和手段了,她这个做妹妹的也不能坐视不管。
“这件事我记下了,多谢你啊婧妹妹。”
江沁歌冲着宋婧笑眯眯的,“你这两个铺子太好玩了,回头哪一日空闲了,我一定要去瞧瞧。”
宋婧娇艳艳的红唇微微翘起,“自然是好啊。”
临走前江沁歌还将宋婧夸上了天,直说是赵曦捡了宝,慧眼识珠之类的话。
宋婧笑而不语,画眉却忍不住笑,“奴婢觉得江小姐说的没错,小姐温婉大方又才华横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