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刀门覆灭已经三天,孔雀城的大火也烧了整整三天,曾经显赫一时的神刀门灭亡,曾经繁荣的孔雀城也被黑道洗劫一空。
今天傍晚下起大雨,大雨浇灭孔雀城燃烧三天的大火。
“妈妈,快看雨水是红色的?”
“不,孩子,那是人的鲜血将雨水染红的。”
“妈妈,爸爸为什么还不会来,他每天都很晚才回家?”
“孔雀城死了很多人,爸爸去城外埋尸体,所以回来的晚。”
“神刀门的小花,怎么不来找我玩呢?”
“神刀门所有人都被魔教杀死,连佣人马夫打杂的都没放过。小花呀,她永远也不会来找你玩了。”
“妈妈,你快看街上有个怪人杵一根树枝,一瘸一拐的向神刀门方向走去?”
“别看,回家去,待会再来收拾。”大街上的一位母亲赶紧牵着小女儿的手,匆匆跑进屋里立刻将大门关上。
那个怪人披头散发衣衫破烂,丝毫没有在意别人的举动。他杵着一根刚折断的树枝,一瘸一拐的继续向神刀门方向走去。这个怪人全身都是伤,脚也崴了走路很不方便,他每走一步一定很疼?因为,他的表情实在太痛苦。
大街上的人都很忙碌,救火的救火,搬东西的搬东西,抬尸体的抬尸体,每个人的脸上都挂着痛苦的悲伤。这不是怪人所认识的孔雀城,这是人间炼狱。
怪人已经听说神刀门灭门的事,但他不相信或许是不愿意相信会是真的,他努力用最快的速度向神刀门走去。
神刀门被大火烧了三天,所有高大的建筑都已化为灰烬,今天的大雨只是将最后的火星浇灭,神刀门已不复存在,剩下的只有残垣断壁。
怪人绝望的跪倒在神刀门已经被烧毁的大门前,‘神刀门’三个字的牌匾,烧的只剩下还在冒火星的一角。
“年轻人,你是神刀门的人吧?还是走吧,神刀门都被魔教杀光了,没有活人啦!”一位赶着马车拉尸体的老翁路过,看见怪人跪倒在废墟前哭泣,不免心生怜悯劝他一句。
“老伯,神刀门掌门千仞峰埋在何处?我想去祭拜他。”怪人痛苦的哭泣,泪水夹杂着雨水从脸庞流下。
“哦,千大侠和夫人的尸体被魔教带走了,不知道埋在何处,你不用找了。其他神刀门弟子的尸体都运出城外埋在乱坟岗,你也别进去找了,我马车上就是最后一车尸体。唉!十几辆马车拉了整整三天呀!太惨啦!太惨啦!不说啦,还是让他们入土为安吧!唉—!”老翁长长的叹了一口气,然后挥动马鞭赶着马车向城外走去。
怪人依旧跪在废墟前伤心的痛哭。
“嘿,你还不跟我回去,想偷懒吗?”一个壮汉拍了怪人一下肩膀,不由分说挽着怪人的肩膀将他拉起来拽着就走。壮汉力气很大,怪人又很虚弱,壮汉连拖带拽的拉着怪人走过两个街口,拐进一条小巷进入一家铁匠铺。
壮汉将怪人拉进铁匠铺,立即将大门关上,扑通跪地“兰爷,您是神刀门的兰一平吗?是兰爷您吗?”
“是?我是兰一平。”怪人一副麻木的表情。
“兰爷,我是钟家铁匠铺的钟铁柱呀,您不记得啦?小时候我们还打过架?”壮汉急切的跪在怪人面前询问。
“你是,你是钟铁柱,小时候一起玩的钟铁柱?你小时候力气很大跟我打架,被钟大叔拉回家狠揍一顿的钟铁柱?赶快起来。”兰一平想起壮汉是谁,立刻将钟铁柱扶起来。
“兰爷,你怎么才回来,神刀门,唉—!”钟铁柱叹口气,抹掉眼泪,“神刀门没了,孔雀城也被魔教弟子抢劫一空,虽然大部分魔教的人已经离开,但神刀门叛徒鄂英豪还是留下一些爪牙在城内搜捕幸存的神刀弟子,刚才大雨他们都躲雨去了,不然您可就危险了?”钟铁柱说出拉走兰一平的缘由。
“不可能,三师兄不可能是叛徒,我不相信?”兰一平怎能相信那个有求必应,总是笑容满面的鄂英豪会是叛徒?他难以接受,难道人长大了,真的会变吗?
“兰爷,这可是全城人都知道的事情,我怎么敢骗您,听魔教弟子说就是鄂英豪那个狗贼给千大侠喝的毒酒。要不,凭千大侠的武功,魔教又有谁是对手?”钟大牛延迟恳切的将实情告诉兰一平。
“天呀,师父。”兰一平跪地痛苦骂道:“鄂英豪,好个狗贼,我一定要将你千刀万剐,此生不杀你我誓不为人!”兰一平大声的宣泄着自己满腔的怒火,由于情绪过于激动,旧伤还未好兰一平一头栽倒在地晕厥过去。
三天前,兰一平与大武一同跳下‘千丈崖’,他为什么没有死?因为,大武在跳崖时抱着兰一平,故意将他推在上面,当快要落地时,大武用尽全力将兰一平向上托举。幸得千丈崖下树林茂密,大大减轻了落地的冲击力,大武在下面承受了绝大部分撞击力。所以,大武用自己的死换回了兰一平一条命。
兰一平昏迷了三天,醒来时发现自己躺在简易的茅屋内,这是猎人进山打猎盖的简易茅屋。他摔下悬崖时便昏迷过去,被路过的猎人救回,猎人用山里的草药为他止血,用猎到的野鸡烧汤喂他。所以,兰一平才能奇迹般的活过来,这也许是他个人的造化,又或许命运还有别的安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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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兰爷,您可醒了?您若是有什么三长两短,我怎么对的起千大侠,他老人家对我们家多年的照顾?”钟铁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