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正好是周六,楚未晞仍不能出院,应呈玦便领着应斯里去医院陪楚未晞。
应斯里背,里面装着作业,和一些水果。
两个人走进医院,在进院的时候,应呈玦看到了一个熟悉的人。他多留意了几眼,这才牵着应斯里去了住院部。
“美人姨,要吃点儿翠玉梨么?”应斯里坐在沙发上,从包里掏出一个硕大的翠玉梨来。
应呈玦带来了新鲜花束,正在给花瓶换水,准备插上他新买的玫瑰。
楚未晞对应斯里点点头,闻到了玫瑰的芬芳,这才转眼盯着应呈玦看。应呈玦这几天心情似乎不错,每天都变着花样做好吃的来给她吃,花瓶里的花也每日一换。
“给,美人姨。”应斯里递给楚未晞一瓣梨子。
楚未晞吃了一口,冲应斯里说:“好吃,很甜。”
“是么?”应呈玦问。
楚未晞顺口接话:“不信你尝尝。”
“好。”应呈玦一弯腰,直接在楚未晞手上的梨子上咬了一口。他三两下吞了梨子,满意地点点头,“嗯,的确挺甜。”
楚未晞这才意识到刚才发生了什么。
她忍不住抬头看了眼应呈玦,正巧应呈玦也在看着他,灼亮的眸子里,似乎燃烧着两团烈火,那烈焰,足以灼热楚未晞的灵魂。她怔了怔,想起那一年自己在墨西哥身受重伤,被应呈玦领会德国照顾,有一天应呈玦亲自炖了一锅猪蹄子,哄着她吃。她这人不爱吃猪蹄,总觉得那玩意儿脏。
后来应呈玦便一口一口,用嘴喂给她吃。
楚未晞想得出神,神色不自觉柔软下来。
应呈玦不知道她在想什么,但看她并不介意自己刚才的行为,便暗想,看来以后得常常发挥自己厚脸皮耍赖皮的本事,未晞心里是有他的,不会真的跟他生气。
打定了主意,应呈玦便哼着小曲儿,给花瓶换水去了。将花插好,应呈玦见他们母子俩相处得其乐融融,这才放了心。“我公司有点事,必须离开一会儿。”
楚未晞点点头,没有嘱咐他什么,倒是应斯里说了句开车小心。
应呈玦嗯了一句,走出病房,几秒后,他又走了回来。病房里的两个人都仰头看着去而复返的男人,楚未晞问:“忘东西了么?”
应呈玦点点头,大步走到床边,低头在楚未晞的嘴上亲了一口。“忘记亲你了。”亲完,他不管楚未晞是怒是羞,噙着满足的笑走出了病房,像一只偷腥的猫儿。
病房里,应斯里望着楚未晞有些微红的脸蛋儿,忍不住偷笑。
“嘻嘻!”应斯里抿着嘴,笑得直乐呵。
楚未晞又红了耳垂,想要用被子盖住自己的脸。
这无赖!
…
杜慕唯拎着一袋子药品,刚走到医院大门口,一辆黑色的轿车忽然停在她身前。
窗户摇下,露出一只修长白净的男人手。
“杜小姐,身体不舒服?”应呈玦的脸露了出来。
杜慕唯笑着对应呈玦点了点头,这才说:“有些过敏了。”
“哦?”应呈玦看了看她手袋里的药品,的确是抗过敏的药物。他打开车门锁,对杜慕唯说:“上车吧杜小姐,我载你回去。”
杜慕唯也不跟他客气,坐上了车。
她刚要打开副驾驶的门,应呈玦却说:“杜小姐,坐后面吧。”副驾驶的位置,可不是她能做的。
杜慕唯面上闪过一丝不自然,很快便又恢复了从容镇定。
她打开后车门,坐了进去。车子开出医院,挤进车流里。应呈玦专注地望着前方,好奇问了句:“杜小姐是吃了什么东西才过敏?”
杜慕唯笑容忽然变得很难看,“不是食物过敏,是百合花过敏。”杜慕唯对百合花过敏,知道这事的人少之又少,但她没想到,那个叫风宓阳的男人竟然知道。
昨晚,有一个戴帽子的服务员将她干洗的衣物送回了房间,她也没多想,伸手接了过去。只是摸了摸干洗衣服,不到半个小时,她浑身就开始发痒难受,还不停地打喷嚏。她想了半天,这才想到那堆干洗衣物上,她拿起衣服检查了一遍,在衣服里发现了一张纸条。
纸条上画着一张笑脸,还写了一句:百合花的香味很配你哦。落款名是一个简笔画的太阳。若不是无垠对这个风宓阳有所了解,从那个太阳猜出对方的身份,她还真猜不到那个送衣服的小哥是风宓阳。像风宓阳这种神经病,她简直无法提防。
“百合花过敏?那还真是麻烦,现在不少地方都有摆放百合花。这里毕竟不是美国,杜小姐可要照顾好自己,若是出了什么意外,杜伯母若盘问起来,我可不好交代。”
杜慕唯是个聪明人,自然听出了他的言外之意。
“我能出什么意外,不过是花粉过敏罢了。”
应呈玦摇头失笑,“这可不好说。”应呈玦看了眼内后视镜,发现杜慕唯也在通过后视镜看自己,他低下头去,看似专心掌握方向盘,调侃了一句:“你瞧,我在办公室里呆的好好的,也要遭受飞来横祸。这意外什么时候会来,还真是说不准。”
说完,应呈玦又抬头看了眼镜子里的杜慕唯。
那杜慕唯的脸色并没有什么异样,应呈玦手指在方向盘上敲了敲,他在怀疑,派狙击手的人,或许不是杜慕唯。可风宓阳素来敢作敢当,从楚未晞身上取出来的子弹,上面并没有代表着风宓阳的太阳符号。
不是风宓阳,看样子也不是杜慕唯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