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好不容易开了昏,即便下面疼着,他也要干个够本。
孙映月早上睁开眼睛,一时间都没搞清自己在哪。
“妈的,叫什么叫,老子还没睡够呢!”赵昌不耐烦的翻了个身,全身光着,也没穿衣服。
孙映月欲哭无泪,正在这时,房门开了。
孙氏收拾着头发推门走进来,“二丫头,一大清早的,你鬼叫什么呢,啊……”
当孙氏看见屋里的情景时,脑子嗡的一下。
“这……这是怎么回事……”
孙映月胡乱披着衣服,一身狼狈的正要穿衣,在她身后的床上还躺着个男人,那不是赵昌吗?
“出去,你出去啊!”孙映月羞愤的吼她。
孙氏幽幽的叹了口气,倒是出奇的冷静,退出去后,又跑去找孙富贵。
反倒是孙富贵不冷静,当听说赵昌睡了大女儿时,当即拖着铁锹,怒气冲冲的撵来,要打死赵昌。
赵昌好不容易套上短裤,连鞋子都没顾得上穿,拉开后门就跑了。
孙富贵推开孙氏,冲动的撵了出去。
于是,本来家丑,现在变的人人皆知。
孙映月呆呆的站在院子里,当孙氏跟孙富贵都离开了,她一脸死灰的跑进厨房,挑了把菜刀,“孙巧儿!孙盈,你给我滚出来,我要杀了你们!”
巧儿睡觉的房门插着,孙映月推不开,就用菜刀一下一下的砍。
“我的天,这一大早上的,你们家可真热闹!”田姝已经穿好了衣服,可是不敢打开门。
巧儿正在铺床,闻言淡笑不语。
孙映月不发疯才怪,发疯了才正常,如果她一声不吭的接受了赵昌,那才有问题呢!
“巧儿别开门,那女人疯了,她砍伤你的。”
田姝见她要开门,急忙拦住,跟疯子是没办法讲道理。
“没事,你待会让开点,我能制住她,”拨开门栓,门刚拉开一条缝,菜刀就劈了下来。
巧儿灵巧的躲过,再顺势捏住她的手腕,用力一捏,孙映月手腕吃痛,菜刀没拿住,掉在地上,发出清脆沉重的声响。
孙映月腥红的眼睛,死死盯着巧儿浅笑的脸上,恨不得咬死她。
“别用这种眼神看我,一切都是你自作自受,如果你没有害人之心,便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
巧儿拖着她往厨房去,路上碰见靠在墙边,一脸看好戏的孙盈。
“哟!这不是我那高高在上的大姐吗?咋跟个疯子似的,大清早的拿刀人,咱爹比你还疯,把个赵昌追的差点没了命,跑了几条街,半个九台镇的人都看见了,你说好笑不好笑。”
孙盈脸上是笑着,心里却恨的要死。
如果昨晚巧儿没有救她,今天丢尽脸的那个人,就是她了。
“你住嘴!”孙映月吼的声音,震的人耳朵发聋。
一个时辰之后,赵良才跟牛大娥上门了。
相比孙氏跟孙富贵的震怒,赵家人显得十分淡定,甚至可以说是有人找到。
牛大娥逮住巧儿使劲看,手里抓着把瓜子,瓜子壳就吐在脚边,弄的地上全是。
巧儿还是醒来的时候,见过这位舅母。
“啧啧,这丫头现在的模样真好看,你们可真够倒霉的,要是她这疤早点掉,兴许还能捞一大笔聘礼呢!”牛女娥打量巧儿的眼神,跟打量货物,没啥区别。
如果换做以前的孙巧儿,定是不敢跟她顶嘴的。
但是她现在不仅是孙巧儿,还是安凌钰。
“舅母会算账,想必舅舅娶您的时候,没花什么银子,一定很便宜,毕竟舅母的脸上搁那摆着。”
“噗!”
“呵呵!”
田姝忍俊不禁,孙盈干脆偷着笑了。
牛大娥脸盘子大,眼睛小,嘴巴又大,整张脸组合起来,跟好看沾不上半点边。
牛大娥怔了一会,才明白她说的是什么意思。
瓜子也不磕了,站起来指着巧儿的鼻子就要骂。
巧儿瞪了她一眼,把头转到一边,“爹娘,开始谈婚事吧!”
牛大娥举起的手指,又蔫蔫的放下了,不知怎的,巧儿刚才的眼神,让她感到心惊,有点叫人害怕。
孙富贵敲了敲烟杆,嫌弃的瞅了眼没个人样的赵昌,“映月是老大,你们家想娶她过门,聘礼绝对不能少,东西不要,五十两银子。”
孙富贵也知道今儿他的老脸,丢大发了。
反正丢也丢了,他得赚个够本在。
先前巧儿的婚事,他已经很后悔了。
后来狐狸皮,又被巧儿拿了回去。
可是说,他是陪了夫人又折兵。
赵良才的性子跟他姐姐差不多,闷闷的,不怎么吱声,但是面对孙富贵狮子大张口,他不说也不成了。
“我们哪来五十两银子,顶多十两……”
“你闭嘴!”牛大娥呵斥他,狠瞪他一眼,“我们家穷,天天晚上还得吃稀饭呢,要是有银子,早给赵昌娶上媳妇了,要我说,反正咱们两家本就是亲戚,给多少也是给。”
牛大娥很会算账,在心里一合计,“这样吧,三床棉被,五斤白面,五斤大米,这已经是我们全部的家当了。”
孙映月骨子里傲气,又来了,蹭的站起来,忍着屈辱道:“你们家别太过份了,这是娶媳妇吗?分明是羞辱我,爹娘,大不了我一辈子不嫁,守着你们,给你们养老送终!”
“你坐下,这里轮不到你说话,”孙富贵现在看都不想看她,“巧儿,你说说看。”
孙映月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