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是走了一段,也许是男人身上的气息让她心安,也许是她太累。
总之,她竟然迷迷糊糊的睡着,身子也放软。
沐青箫察觉到她气息平稳,低头一看,忍不住笑了,“你还真是心大,刚刚扇了爷一个耳光,现在还能睡着!”
睡的不舒服,巧儿在他怀里动了动,脑袋侧着,露出完好如玉的半张脸。
卷翘的睫毛,似不安的抖动,微启的红唇,对沐青箫来说,简直有着致使的吸引力。
沐爷没忍住,也不想忍,俯身亲了下巧儿的唇。
好软,软的不可思议,像是要融化进他嘴里。
沐爷很荡漾的笑了,可惜被大胡子掩盖,也不怎么看的出来。
也幸亏小路上没什么行人,否则以他现在歪七扭八驾驶技术,估计是要出事故滴!
沐爷内心有些郁闷。
想他沐青箫从前,有多少美人想对他投怀送抱,恨不能以身相许。
在外人眼中,他性子冷酷,再美的女子,也近不了身,可依旧挡不住泛滥的桃花。
想到此处,沐爷重重在巧儿粉嫩的唇上咬了一口。
恨恨的道:“爷的便宜都被你占了,准是你上辈子积了德!”
也得亏巧儿姑娘是睡着的,否则听到这话,估计要郁闷的吐血。
不过短短的三日,一来一去,两人的关系可是大不一样。
回到村里,还没到吃午饭的时间。
秦阿婆坐在自家门外晒太阳,老人家精神很好,手里鼓捣着一个黑色的药罐,用一根石杵细细的碾磨。
远远的看到两人回来,笑呵呵跟他们打招呼。
“这趟娘家回的可是够久,哟,巧儿这一身衣裳真好看,姑娘家家的,总要打扮打扮,别一天到晚灰不琉球。”
沐青箫早已下了马,进村的路难走,巧儿也跟在他身边。
听见秦阿婆的话,巧儿脸上露了一抹浅笑,“都是些不值钱的旧衣裳,阿婆,我买了些料子,回头你借我几个鞋样,我想做几双鞋还有衣服。”
秦阿婆停下的动作,目光慈爱,“行啊,我家里鞋样多,咱村里人的鞋样我都有,你想做多少双都成,回头我让凤娘给你送过去!”
巧儿谢过秦阿婆,提着裙摆,跟上沐青箫的步伐。
只要天气晴好,钟家父子都会到下游打鱼。
有时早上出去,傍晚才会回来。
田坤喜欢带着儿子进山打猎,听说他在山里盖了间小木屋,防备着进山之后,夜里回不来。
所以,白天的时候,村里只剩几个女人。
田姝把自家老牛牵到河边,水草丰茂的地方栓着,等她回来的时候,沐青箫跟巧儿都快走到家门口了。
凤娘在屋里听见秦阿婆的喊声,心里不爽,好一会才出来,跟田姝一样,眼睛都盯着沐青箫跟巧儿的背影。
秦阿婆扭头看她,没好气的冷哼道:“看什么看,再看也不是你的,回头把你存的鞋样,都送过去,巧儿要做鞋。”
凤娘满心的妒火,阴沉的厉害,“不是说孙家老幺又笨又傻吗?就她还想学做鞋?呵,她能做的出来吗?”
秦阿婆凶巴巴的瞪他,“我看你才是傻,听到的跟亲眼看见的怎么能一样,你要是聪明,咱家的医术也不会失传!”
秦阿婆一想到这些,便心痛的要命。
二十年前,秦家是何等的风光。
现如今,只剩他们几个老的老,小的小。
铁柱是个木头疙瘩,教了一年,愣是连自己的名字都写不出来。
让他背个药名……长这么大,认识的也只有房前屋后的几种常见野菜。
提到医术,凤娘一个头三个大,老太婆天天唠叨,她耳朵都快长茧子。
家里的医书整整堆起来,有半人高,全是晦涩难懂的字,她勉强能认得,可要是想让她背下来,认真研究医术,还不如杀了她来的痛快。
再说了,她又不想离开村子到外面生活,学医术干嘛?
能当饭吃?
“学它干嘛,我天生就不是那块料,等以后铁柱娶了媳妇生了娃,你再让他学,”凤娘其实想说,那些东西扔进灶洞里,填了做烧火料,其实更有用。
但她不敢说,她这位婆婆,年轻的时候,那可是厉害的紧。
秦阿婆被她气笑了,“我都多大年纪了,还能等到孙子娶媳妇,生重孙子?你呀,就会气我,唉……”
别看秦阿婆总是对凤娘非打即骂,好像很不待见她似的。
实则不然,这对婆媳关系还是不错的,只是他们的相处方式,生硬了些。
凤娘回屋找到鞋样,特意把沐青箫的鞋样,搁在上面。
然后迈着妖娆的小碎步,扭着腰,朝沐家走去。
田姝迎上她,瞅见她拉下的胸口,无语的抽了抽嘴角,“凤姐,你那天天被训的还不够?衣服可不是这么穿的。”
凤娘笑了,拐了下她的胳膊,“你懂什么,不管到什么时候,男人都是管不住自个儿下半身的,今儿不偷腥,不代表明天不偷,多学着点吧!”
田姝翻了个白眼,没接她的话。
巧儿到家的第一件事,就是将银子藏好,带回来的狐狸皮,也仔细的包好,挂在东屋的房梁上。
打开窗子透气,炕上的被里被面拆掉,被絮抱到院子里,搭在竹竿上晾晒。
沐青箫栓好马进院子,看她进进出出,像是要把家翻过来的样子,好笑道:“你这是要搬家?”
巧儿抬手抚了被弄乱的长发,瞥他一眼,“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