发生在龙州城外的公路伏击战并未持续太久,等驻守宗左的日军得知消息时,天色已经完全暗了下来。一个步兵大队被全歼,无疑令攻陷宗左的步兵旅团倍感震惊。
进入桂省后,日军也开始意识到这边的地势,令部队比较容易遭遇埋伏。问题是,根据前期日军所掌控的情报,此刻除了宗左城外,龙州城内也仅有一个保安团。
原本在步兵旅团长看来,派出的步兵大队即便攻不下龙州城,也能给龙州保安团施加很大的压力。没成想,这个步兵大队连龙州城墙都没看到,就被人给全歼于城外公路。
收到谍报人员提供的情报,步兵旅团长很是迷惑的道:“八嘎!查出是谁伏击了我们的步兵大队吗?难道在宗左境内,还有我们尚未发现的部队吗?”
“旅团长阁下,根据前沿部队发回的电报,我们的步兵大队应该遭遇公路炸弹。在交战的公路上,发现多个炸出来的土坑,应该是伏击的支那军所为。”
面对手下的汇报,旅团长却皱眉道:“即便步兵大队遭遇伏击,以我们的能力,怎么可能连一个士兵都无法突围出来呢?伏击他们的部队,究竟又隐藏在那里呢?
立刻指示龙州方面的谍报人员,密切打探龙州城内的情况。另外,将此情况上报特高课,务必将有可能隐藏起来的敌人找出来,而后将其围歼!”
“嗨!”
成功占领宗左城,日军已然切断龙州与南宁方面的联系。如果放弃从公路这边转移,早前屯集在龙州城内的物资,便无法运往其它地方,只能选择就地掩埋。
对负责宗左境内战事的步兵旅团而言,他们除了担负消灭当地守军的任务外,缴获屯集在龙州城内物资,也是步兵旅团的任务。在此之前,他们自问已经掌握了一切。
就在步兵旅团开始联络潜伏在龙州的谍报人员时,负责情报联络的军官,却很苦恼的道:“纳呢?还联系不上吗?八嘎,龙州城究竟发生了什么?”
“少佐,根据我们之前的约定,他们应该在这个时候,给我们汇报有关龙州方面的情况。现在距离我们约定的时间,已经过去一个多小时,我担心他们有可能出事了!”
“八嘎!不可能!如果支那军真的掌握了我们的情报站,为何我们早前攻打宗左城时,我们还能联系上呢?再等等,继续呼叫!再派人,连夜赶往龙州打探情报!”
“嗨!”
在随步兵旅团一起行动的情报官,为联络不上潜伏的谍报人员而着急上火时。位于龙州城内的监狱中,正在上演一出审讯谍报人员的戏码。
看着被行刑的谍报人员,刘仕兴表情平静的道:“是不是觉得很震惊?是不是觉得不开口,我们就拿你们没办法?事实上,我们根本不需要什么证据。
早前一直没动你们,也是不想惊动你们。我知道,你们现在应该很好奇,我究竟是什么人?很可惜,我的身份不会告诉你们。所以交不交待,你们都必须死!”
“长官,你是不是搞错了?我们真是无辜的,我们在龙州城开店已经很多年,城里很多人都认识我们啊!长官,我真是冤枉的!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啊!”
听着受刑人员的辨解,刘仕兴笑着道:“直到这个时候,你竟然还在抵赖。确实!你们这家店在龙州已经经营多年,你也算是地道的本地人。
甚至我知道,你早前跟保安团还有县府的官员都关系不错。可你应该知道,我若无凭无据,也不可能把你们抓到这里来。你们电台藏的很隐蔽,可依旧被我的人找到。
如果你们不是日军的谍报人员,为何会有日军的密码本?一个做粮食生意的商人,为何会在仓库地下修建一个存放电台的秘室呢?这些,你做何解释?”
随着刘仕兴把搜出的电台跟密码本,一并推到抓捕的谍报人员眼前,这些潜伏龙州城多年的日军谍报人员,也终于意识到,他们的抵赖毫无意义。
沉默许久,领头的店掌柜很沮丧的道:“我自问行事一直小心谨慎,你们究竟是如何知道我们的身份?还有,你们究竟是什么人?你们不像军统的特务?”
“是吗?眼力不错!不过,鄙人早年也在军统任职,后来又出来了。你们隐蔽的确实够深,可你们太过贪心了。别的商贩早跑了,你们却依旧坦然的待在城里。
虽然城里还有一些跟你一样,打算等日军来了就投降的商贩。可你似乎忘了,你早前跟保安团还有县府那些人私交甚好,按理说等小鬼子进城,你就会被清算。
我知道,你跟你手下的人,一直都盯着五号布店,那家店是军统的一个秘站。现在他们提前离开,城里已经没了对手,你们觉得终于可以放心等日军进城。
很可惜,城里除你们之外,所有的谍报人员,都在我们的掌控之中。之所以没对你们动手,也是觉得你们还有点用处。其次,也想让你们感受一下,从天堂到地狱的滋味。
如果我没猜错,早前龙州保安团构筑的防御工事及兵力布防图,你应该已经派人送出去了。若是等日军攻城,发现这布防图是假的,你觉得会是什么后果?”
“卑鄙!”
从未想过自己一举一动,已经早在对方的掌控之中。潜伏龙州多年的特高课谍报人员,也知道大军攻城,如果真按布防图展开进攻,势必会遭受重创。
事实上,从徐三刀突然率部进城接管龙州那刻起,这名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