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清妍冷冽一笑,似乎有些无可奈何的样子:“如此说来,我连质问的权利都没有吗?虽说我没有反抗的权利,可难道连质问都没有吗?”
慧明微微一愣,连忙解释着:“夫人,这件事情我也根本不知道,我只是算出来,所以你就是质问我,我也没什么可以解答的,自然也没打算替我申辩,因为从始至终,我不是参与者,我只是偶然观天象,发现了这一奇异的事情,然后才开始关注这类似的事情,所以,夫人,我真的无能为力。”
季清妍也知道这个事情不可能是慧明能够掌控的。
忍不住苦涩一笑:“菩提本无树,明镜亦非台,本来无一物,何处惹尘埃!”
或许能知道这个出处的人会问她为何会这样说。
明明这是牛头不对马嘴的事情,为何季清妍会说这样的话?
不能怪季清妍如此,无论在前世今生,她所知道的禅语就只有这句,所以现在只有用这句话才能表达自己的那种无奈。
慧明一愣,而后一怔,再苦涩的笑了笑:“夫人何必如此悲呛,我觉得你来这里的发展状况,好像比在之前那里要好的多吧,何必如此感怀?”
季清妍其实也知道他说的是这种情况,她来到大明皇朝短短四年,就已经从一个落魄的小农女变成了如今有家有事业丈夫,而且还有孩子的幸福女人。
而且身边的所有的亲人都对她非常好,相公对她也呵护有加,孩子们对她也尊敬且崇拜。
家里的几个老人更不要说了,简直把她都要快当祖宗一样供着了。
所以,其实她算是最幸福的人,身边的所有人对她都非常好,完全不像在前世里,除了家里的父母和几个闺密,实在没有像现在这样,有众多的朋友和亲情。
可有得才有失,如果没有她对父母的那种牵挂,又何来如今的感怀呢?
“慧明,你只不过是觉得我现在也算是登上了人生的巅峰,可你知道吗,我一开始有多苦,有多累,不仅要承受村里人的自己和别人鄙视的眼神,还要思念异国的父母,这其中的酸与苦,你可想象过吗?”
或许在整个大明皇朝里,也只有她敢直呼其名,甚至还敢说出如此质问和怨怼的话。
可慧明大师一点也不觉得惊讶,这件事情的确匪夷所思,而她所受的委屈也正如她说的那样,悲呛而无奈。
如果说他不是知情者,或许季清妍永远不会说出这样的话,也正是如此,才说明他和这些人的与众不同。
“对不起,我知道你受了很多的苦,其实我根本不知道你身处何方,我也只知道你来了,但你处在什么地方,家里是什么情况,我都不知道,如果不是前几天我夜观天象,根本就把这件事情给忘了,所以,请谅解。”
季清妍也只是想发发牢骚罢了,正如慧明说的那样,她的穿越既不是慧明可以操纵的,也不是他可以主宰的。
尤其是到了现在,她已经有了一定的财富和地位,自然不需要再借助慧明来帮助自己。
“行了,我也不想说什么了,你叫我来究竟为何事?不会只是想问候一句吧?”
慧明点了点头,:“我真的只是想问候一句,因为你来这里的目的和原因,我也不清楚,自然没有什么事情可以交代的,只是希望你好自为之,以慈悲为怀,普及天下,也不枉自己的一番造化。”
至于季清妍曾经经历过的所有事情,他并不清楚,不过看见如今的她一早训练,而且还有丫鬟服侍,说明过得非常好,自然也希望她心怀天下,为自己的穿越作出应有的贡献。
季清妍微微蹙眉,如果说连慧明都不知道,自己来这里究竟是干什么?
那么还有谁知道她来的真正目的呢?
慧明像是看出了她的顾虑一样,微微一笑:“你也别想那么多,有句话说的好,车到山前必有路,你只管过你好的日子,至于以后会是什么造化,自然有天注定,只要你心怀天下,慈悲民众,应该就是此次的目的吧?”
季清妍淡淡一笑,算是答应了下来:“多谢大师指点,我知道了,请问大叔,还有什么事吗?如果没事,我该下山了。”
慧明摆摆手,慈爱的笑了笑,然后递过来一个玉佩:“这是我的随身物件,以后你有什么事情都可以来找我,当然,你把这个玉佩拿着,以后有什么事情,都可以进宫寻求援助,虽说或许不会起巨大的作用,但至少能给你一些助力,能让你避免不必要的麻烦。”
季清妍听他这样说,自然把玉佩收了起来,这样一个靠山自然要牢牢把握,至于有什么条件,她很相信,这位慧明大师不会做出过分的要求。
他是因为心里有愧才拿出的这玉佩,说到底就是真心实意想帮助,自然要把这东西拿好,万一以后真有什么事,也可以傍身,是不是。
“如此就多谢大师了,如果有什么事情,可以去府城的临山村找我,本来按理说我在京城的地址应该给你,可这京城,或许我们呆不了多久,反而会时常在临山村住,哪怕就是我们不在村子里,他们也知道我们的消息,所以也不会让你们扑空。”
慧明笑着点头:“好,过段时间我要出去云游,如果有空,我会到临山村来找你,到时候我们再好好的说说。”
季清妍莞尔一笑:“好,一言为定,到时候我会尽地主之谊,请大师品尝我们临山村的特色,一定不会让大师失望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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