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政的反应让华酌百思不得其解,然而最终却还是没能找到什么能够解决自己疑惑的办法。
最终,无奈之间的华酌还是放弃了。
当华酌回到公寓的时候,却发现自家男人还没有影子。
她眨了眨眼睛,虽然觉得无奈但是却也没说什么,只是看了一眼已经不早的时间然后开始准备晚饭。
华酌刚刚将最后一盘菜给搬到餐桌上,下一刻自家大门的门把手扭动的声音便响了起来。
她抬眸看去,见到靳景澜穿着一身银黑色军装,这样子分明是从军区回来还没来得换衣服。
“出什么事情了?”华酌看到对方那略带阴沉之色的脸色,便知道似乎有什么事情发生了。
而靳景澜在听到这么一句话之后,眸光微微闪烁了几下,然后走到沙发处将军装外套脱了下来扔在上面。一边朝着华酌走近,靳景澜一边冷声道,“山田锥民把事情告诉军区的人了。”
一听靳景澜这话,华酌便什么都知道了。
自家男人口中的‘事情’指的自然就是她其实是顾灼华这件事情了。
事实上,应该是山田锥民将华酌就是顾灼华这件事情告诉了他们在军区的卧底。
“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华酌皱眉问道。
“山田锥民死前给他在军区的接头人留了一份信,然后那人将这份信交给了上头那位。”靳景澜声音勒冷沉的道。
闻言,华酌眨了眨眼睛,“可是这样你们不就立马知道和山田锥民有关的那个人了吗?”
“嗯。”靳景澜点了点头。
其实山田锥民想的也挺好的。如果他死了,也绝对不会让华酌过的安稳。
所以,即便是暴露了自己的线人也没有关系。毕竟,到时候炎邦的军区估计得乱成一团了,也正好给了他们一个好机会。
只是——
山田锥民把事情想的太简单了。
华酌微微眯起了一双狭长的桃花眸,她走到男人的面前,然后抬起精致的小脸,笑着问道,“所以,事情也没有我们想的那么不好是不是?”
如果真的所有的一切都如山田锥民所设想的那样,那么此刻的华酌绝对不可能安稳的站在这里等待靳景澜的回来。
这一点,华酌的心里还是心知肚明的。
而靳景澜在听到华酌的话之后,低声叹了一口气,“是。”
一边说着,他一边伸手揉了揉自家媳妇儿的脑袋,“今天下午过去就是为了这件事情。原本上头的人的确存着那样的心思,但是在知道你的外公是凯斯特勒家族的亲王的时候,那位却什么都没说。”甚至还告诫他们,这件事情他就当做不知道,烂在肚子里了。
按照道理说,每一个有权有势的人恐怕都会嫌自己的命太短,军区上头那位自然也是一样的。但是,此刻的他竟然放弃了这样的机会——
这着实令他们有些意想不到。
当时,他和顾修瑾两人还想说什么,但是最后到底还是什么都没有问。
因为他们看到那位在提到顾灼华的外公的时候,脸上竟然带着一丝敬畏的表情。
于是,他们的心里也有了一些想法。
……
听完靳景澜说的话,华酌顿时愣住了。
当然,她愣住自然是因为靳景澜说那位在听到她外公是凯斯特勒家族的亲王的时候便决定将这件事情烂在肚子里。
这是什么情况?
为什么那一位和黎政的反应会这么像?
难不成,她外公还是什么了不不起的人不成?
可是,华酌也知道,按照她外公的日记来看,很显然当初他们住在西流山之后,都没有怎么出去过。所以根本不可能会有和军区上头那一位接触过的时间。
那么,这么一来,关于她外公的事情就更加的扑朔迷离起来。
最后的最后,少年皱着眉伸手拍了拍自家男人的肩膀,然后颇有些无奈的道,“算啦,反正走一步看一步吧。”
对于现在的他们来说,军区那人不理会这件事情就是一件好事儿。
不过,她倒是真的小看山田锥民这家伙了。
没想到,这家伙的防范意识这么高。
“我知道。”看着眼前的少年踮起脚尖安慰自己的模样,靳景澜觉得有些好笑。男人伸手掐着少年的腰肢,然后直接将人一把给抱了起来。他的额头抵着对方的额头,低声道,“我只是有些担心。”
“没关系的。要是真有什么事情,怎么样都阻挡不了。”华酌被男人抱在怀中,再一次怕了拍对方的脑袋。那样子,活像是华酌在安慰一只大型的金毛一样。
第二天,华酌和往常一样去学校上课了。
自从那一栋教学楼被炸掉之后,燕大的保安都多了好几倍,而且课程也有一定的打乱。毕竟,有一栋教学楼用不了了,他们只能去跟其他的班级挤一挤。
这一天,华酌来到燕大校园的时候,还未走到自个儿的班级,结果却看到了一个熟人。
这个熟人正是前不久她才刚刚见过的华烟。
华烟在看到迎面走来风姿卓越的少年的时候,一双眼睛顿时亮了亮,然而下一刻像是想到了什么一样,脸色顿时便阴沉了下来。
“华酌!”眼见着华酌面不改色的从自己身边走过,华烟原本就有些漆黑之色的脸,黑的更加厉害了,于是便连忙出声叫住了对方。
华烟这么大个人站在这里,华酌又不是眼瞎,自然是看得到的。
但是看得到和要不要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