扫目落在男子身上,笑眯眯道。
“给本姑娘讲讲这日月神殿、潭汀神殿还有司阳神殿之间的关系!”
男子愕目,一脸狐疑的盯着白染瞅了数息,吐声一句。
“你不是我下元神境中的?”
只要是个下元神境的,就无不知这三殿之间的关系,能问的出这句话,只能说明这小丫头不是他下元神境里的,可是既然不知,为何这话听来,又似知晓些什么呢?
不然为何能够将这三殿扯在一起问?
白染轻笑。
“是与不是又如何?你若想要那五品仙阶的药宝,就只需要回答本姑娘的问题便是。”
男子迟疑了几息,笑的贼精明的点了点头。
“好,这三殿关系不浅,可谓是一势连枝,这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都是出自这司阳神殿……”
一番娓娓道来的话,听的白染心下有了底,果然是如那月家少主所言一般,那月家,这方面倒是没有骗她。
“那司阳神殿与潭汀神殿在哪里?告诉我。”
男子心下虽有疑惑这小丫头片子打听这三殿是做什么,却是极有分寸的没多问,一缕神识印入了一份空白玉简上,丢给白染。
白染甚是痛快的随手挥出两个玉盒,抛给了男子,在男子打开确认后,闪身飘走——
司阳神殿,白染悄没声息的自司阳神殿里似鬼魅般穿梭在各大殿之中,想探得一些个有用的信息,可转来转去,竟是诡异的静寂无比,寒气沉沉,每个殿徒,从他们的脸上,明显能够看得出,愁忧,晦暗居多,再不然就是面无表情,半点喜乐之色不见。
白染心下惑然,暗自嘀咕一番——
这司阳神殿里,怎的这些个殿徒都尼玛一个德行?
这一脸丧气样儿,是死了头儿了?
不得不说白染真相了,虽与事实有些个出入,却是没差多少,偷摸的入了主殿内殿,几人的对话声顿入耳中——
“父亲,这些年来,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越发不受我司阳主殿掌控,您这还没怎么样了,这两殿就已经明目张胆的欲脱离出我司阳神殿了,平日里行事蛮霸,对我司阳主殿都敢颐指气使了,气焰可是嚣张的很,更可恼的是,居然伙同中元神境势力为伍,与中元神境里的势力同流合污的在我下元神境中骗取我下元神境中的神修精血,这里面,儿子总觉得是有什么阴谋,可有上面的势力护着,我司阳神殿根本就无法下手去查,这事绝对与这上面的脱不了干系,日月神殿整的这一出,怕是就是给这上面做的事,父亲,我们必须得想个法子制止了,此事,儿子怎么看也是损害我下元神境利益的勾当!”
“咳、咳咳……这事为父怕是有心无力了啊,唉,若是知晓会有今日,为父当初定当忍痛亲手灭了那俩孽徒,也就不会有今日的局面了,阚儿,这以后,司阳神殿,就交给你了,为父,撑不了些许时日了,只能靠你跟毓儿兄妹二人相互扶持了!”
倚在榻栏上的司莫转眸看向司毓。
“毓儿,为父不在了,要好好听你大哥的话,不要尽耍些个小性子了,那日月神殿,以后就不要再去了,那权前小子既不喜你,上赶着做甚?还是死了那条心吧,况且为父瞧着,那小子也不是个什么好货色,离他远远的最好!”
这孽徒结交的朋友,想也是好不哪里去,全都是蛇鼠一窝!
司毓脸色微白,含泪咬唇的点了点头。
“父亲,女儿听父亲的话,以后定不会再与那权前公子来往了,只是……那日月神殿与潭汀神殿手中明明有凝蜂浆,为何不给父亲送来?再怎么说,大师兄、二师兄始终也是父亲的徒儿,一日为师,终身为父,他们怎么能够狠的下心这般待父亲?宁肯售卖给他人,也不肯售卖于我司阳神殿一点儿,他们这是要绝了父亲的生路啊!”
司阚冷笑。
“父亲是养了两头狼,本就巴不得父亲道消,好一揽独大,见到父亲如此,还不知是如何的拍手称快呢,若是有朝一日,我司阳神殿壮大起来,我定要亲手除了这两头泯灭天道的恶狼!”
“大哥,不若我们先妥协了,前去求一求大师兄、二师兄,说不定,他们会给了呢,到时候等父亲好了,再去收拾这两个叛徒也不迟啊!”
司阚目光瞬间幽深下来,求一求?
呵,这求一求可是需要付出代价的!
这两殿,此刻怕是就等他们上门去求一求了呢!
他司阳神殿可不会做这等子贻害他下元神境众生的勾当!
那被封印的太古神裔血脉,想要强行破开它,可是需要整个下元神境为代价,这样的代价,他怎么可能允许它发生?
想都不要想!
司莫顿面色一沉,翳声道。
“毓儿,这样的胡话,以后就不要再提了!”
司毓见司莫脸色陡然难看下来,欲言又止的话,憋回了嗓子眼里。
每次只要这话一开,父亲、大哥都是这般模样,到底是为何,这里面究竟是发生了些什么,她却是一无所知,父亲跟大哥从来都不会道与她听!
大师兄、二师兄与父亲、大哥之间,到底是因何事,才会闹到了这种地步?神色微恍惚的吐一句。
“父亲,大哥,我去看看母亲,你们聊。”
留给二人说话的空间,转身退了出去——
白染听得三人的对话,心下微讶,原来这司阳神殿与这日月神殿、潭汀神殿之间竟是这种死对头的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