桃余一脸恨铁不成钢的看着桃泠,怒斥道。
“你怎么就这么不懂事?虽然你祖父平日里对为父这一脉颇为看中,但你须得知,你祖父可不是这拂陀岛的天,上面还有颉君神主这位天压着,你祖父还没有那只手遮天的本事能跃过颉君神主去,做这拂陀岛的主!你若是折腾起来,得罪了太古凰神,得罪了缥缈仙,我拂陀岛的颉君神主可是不会放过咱们桃支这一脉,跟为父回岛!”
桃泠见桃余脸色黑沉的难看,知道父亲是动怒了,再不敢不识时务的逆着父亲的意思来,转眸扫了眼地上倒着的三个人事不省的血人,呐呐道。
“父亲,那这几个宵小,咱们顺手收拾了吧?”
桃余眸色深晦的看向蚩湮三人,默了息,吐道。
“暂时还不能取了他们性命,那贱丫头既然已经被无基大神带走了,我们不知她日后生死如何,若是能够活着见到神凰,必然会为我们灭杀这几个宵小而怨恨上我们,届时若是在神凰那里告我们一状,神凰又怎会放过我们,到那时,可就没我们桃支一脉的活路了!”
桃泠瞪了眼倒地不醒的蚩湮三人,不甘吐道。
“真是便宜你们了!”
眸光一闪,抬目看向桃余。
“那父亲,我们先将这几个宵小带回岛里,看看情况,若是那贱丫头没命从荒渊神始手中活着出来,那我们便将这几个连同岛里的那些个蝼蚁一起给灭了口,以免这些个蝼蚁口杂的将事情传进黄泉巅里,就算外面大多知晓人是来了我拂陀岛,但无证无实的,口说无凭,黄泉巅那也不能拿拂陀岛如何了,若是那贱丫头有命出来,咱们再另做打算!”
桃余点点头。
“嗯,也只能暂先如此了!”
他哪里会知晓,本是尽掌在手,轻而易举便可解决了的事情,会出了岔子,居然会招来了无基大神!
无烬山——
“神始,人已经带回来了,被关在了神始无垠峰内的石狱里。”
睨荒邪侫一笑,眉峰料峭。
“呵呵,能被凰顷看中的女人,本始可是好奇的紧,到底是个何样的小丫头,竟能入了他的眼?”
无基低敛眸瞳,恭谨禀道。
“神始,属下找到她时,是在拂陀岛的黑水域岸,当时人已经被拂陀岛弟子重伤的昏迷不醒了,奇特之处,倒是没能瞧出来。”
睨荒唇角淡泛的笑意莫测。
“被重伤了?”
“是,我上元境中,想要她性命的女子,想来,恐怕是数不胜数,被重伤,也在所难免,或伤或死,意料之中。”
“此事不要让睨娲知晓。”
“属下明白!”
白染意识浅陷朦胧中,耳边的水滴叮咚脆悦声极有韵律的声声坠入耳中,白染动动眉头,悠悠转醒——
撩眸四下里扫望一眼,眸色幽深。
没死?
是了,她记得是有一股更为强骇的威压将那欲灭她的中年男子桎梏在她身上的威压给打散了!
那救她的人,是……谁?
目光在掠过石壁,扫在一扇铁栏柱上时,眸光微一滞,唇边勾起一抹清凉的笑。
这哪里是救她,分明是从一个狼窝又掉进了虎穴里了!
自地上翻爬起来,动了动身体,眉头几不可见一蹙。
她的身体……居然没能彻底完好!
怎么会这样?
若是以往,不管被伤的有多重,她的身体在圣利子泽护下,总能几息间便完好,可现在,又是个什么情况?
不只她的精灵体自这具身体内无法脱离,被锢其中,就连圣利子对她的身体,也不起作用了!
这些,都是在她突破之后开始出现的问题,不会是……与她识海中的那两团小人有关系吧?
拖着疲重的身体倚在石壁上,半敛着眸,掩下了眸里的困惑不明,神情略染几分恍惚。
睨荒来此,看到的便是如此一幕,一身腥血的小丫头,安安静静的倚在石壁上低敛着眸在发呆,不知在想着什么。
睨荒来此虽无声息,但那盯在白染身上如火如炬的目光,却是让白染倏地睁开了眸射向睨荒,眸里锐色阴鸷一闪而逝,尽管瞬间浅没而逝,却依旧入了睨荒望来的那双有着两分戏谑的眸里。
“你跟凰顷,什么关系?”
四目相对,一双深幽无波,一双深晦莫测。
无波睥睨的眸里,流泻出几分露骨的桀骜,眸色似调似侃的在睨荒身上流连几许,白染浅笑。
“怎么?你这是也瞧上本姑娘的男人了?”
睨荒深晦的眸与白染对视了两息,忽而低笑。
“呵呵,你这小丫头果真是有点意思。”
话落,身形倏而自铁栏外出现在白染身前,抬手挑起白染下巴,凑近白染不过一寸之距间,眸里似笑非笑。
“若本始说,本始瞧上的,是你呢?”
睨荒呵气如兰的轻拂在白染脸颊上的热息,撩的白染脸颊微痒,白染不悦的皱皱眉,音色骤寒。
“你配不上本姑娘,滚开!”
睨荒手上力道一紧,白染下巴吃痛,瞪着睨荒的一双瞳仁里,无畏无惧,只说不尽的凌厉寒冽——
人为刀俎我为鱼肉,真尼玛憋屈!
眼前这个男人,她记下了,等来日,她必要断了这贱男的子孙根,居然敢这般的辱她!
“够烈,本始瞧着,还真是有些个喜欢,尤其,只要是凰顷入了眼的东西,本始最为喜欢。”
白染眸子一眯。
这个男人,分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