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那叫声,苏雅和怪人同时地吓了一跳,他俩的心中也同一时间画着问号:“怎么?这谷里还住着别的人?”他俩再次同时朝着传来叫声的地方望去。
只见那座小木桥上正站着一位年龄在五十上下的妇女,她的头发全部向后拢去并扎成了包状,她体型看起来微微发胖,脸部的皮肤黝黑,身上披了一个大红色的绒布披枫,里边穿了一件不太新鲜的蓝白花裙子,脚上穿着一双黑底紫花的布鞋,左臂上挎着一个盖着盖子的大篮子。
当她看到那眼睛处冒着蓝光的怪人将利剑支在了苏雅的脖子上时,脸上竟显得异常地惊恐,刚才的惊叫声就是从她的嘴里传出来的。
但是那妇人却并没有因为看到恐惧的事而逃走,待惊慌过后,她反而急切地走向苏雅和怪人,一边靠近他们一边对那怪人说:“剑下留人!剑下留人!小心!不要伤了人!”
本来还为这个妇人的突然出现而担忧她危险的苏雅,却在妇人的一步步靠近后,心中产生了强烈的疑惑,她心想:“怎么这个妇人好像比我还珍惜自己的性命,难不成今天的她要上演一场‘路见不平,拔刀相助’?”
就算那妇人真有“拔刀相助”的意思,但是当那个怪人转头望向妇人时,也许是鄙视她的身小力薄,即便听到她那句“剑下留人”,却也依然无动于衷,只听他问那妇人:“你是什么人?凭什么叫我‘剑下留人’?”
妇人的脸上显出了一副焦虑的样子,但是看起来她依然是老老实实地回答着那怪人的问题,只听她说:“你剑下的这位年轻人是我家谷主招待的客人,你要是在这儿杀了她,那么若被我家谷主知道了,他一定会责怪我没照顾好客人,到时不知道会用什么办法惩罚我。所以,我希望你可以剑下留情,饶了她一条命吧!”
听着妇人说完,苏雅的心中这才稍稍地有了谱。
怪人听了妇人的话,似乎信以为真,只听他连忙问那位妇人:“你家谷主是谁,他现在又在哪儿?”
妇人听怪人问,连忙答:“你原来是想知道我家谷主的下落啊,唉!早说嘛!干脆我带你去吧!这年轻人虽说是我家谷主的客人,但是她最近受了伤,始终在养伤,却并不知道我家谷主住哪儿。幸好我正好路过,您碰上我了......”
那妇人絮叨了一会儿,却见怪人的剑依然支在苏雅的脖子上居然没有半点挪动的意思,不免有些疑惑地问:“你怎么还愣在这儿?走吧,你把剑摞下,我带你去找我的谷主。”
那怪人狡猾地冷笑一声:“我怎么知道你是不是在跟我玩儿阴谋鬼计,要我随你走一趟也可以,但是必须得让我带上她!”
妇人听了怪人的话,起初微愣了一下,边发着愣口中边搪塞:“你呀你呀,可真够多心的......”
搪塞了几句后,妇人继续说:“要不这样吧,我身上正好带着个绳子,我看捆住那年轻人绰绰有余。你要是不放心,就先把她捆在树上。你别看这年轻人身强体壮的,可事实上他前阶段从悬崖上掉了下来,身上的伤根本就没好哪儿去。她既然有伤,走路就必然慢,恐怕耽误咱们的行程,所以就不带着她了;再说,你若非想挟持个谁,我也可以被你挟持啊,如是我真像你所说的那样玩什么花招儿的话,你就直接缚住我不就得了吗?”
怪人听了妇人的话,似乎真的有些犹豫,只见他那只握着剑的手总算有些想要抽回的意思,但是他嘴上依然不饶人,仍然继续质疑那妇人:“怎么你随身还喜欢带着个绳子?”
妇人笑着回答:“晾衣服用的,刚才刚收了衣服,顺手便带在了身上,这会儿还在身上呢!没办法,忘记放家了!”
妇人说了这么一堆话,总算打动了那怪人,只见那怪人抽回了架在苏雅脖子上的剑,然后伸手朝妇人要绳,妇人便将篮中的绳子递给了怪人,怪人接过绳子后,便将苏雅绑在了一棵比野蛮人的躯体还要粗壮的树上。
苏雅一边被怪人绑着,一边寻思:“这怪人倒不傻,给我绑起来居然还知道找一颗更加粗壮的树。但是就算他绳子捆得紧,这身后的树也够粗壮又能怎样?等到了下午,我变成了大蛇,不管怎样也有办法将这绳子撑开。”
苏雅就这样暗自打算着,任凭那怪人将自己紧紧地捆在树上她也没吱一声。
怪人将苏雅捆完,心头的一块石头似乎摞下,但是他依然不怀好心,只见他再次地从腰间拔出了那把利剑,这次他对准了那个妇人,并对她说:“现在你可以告诉我,你口口声声所说的那个谷主,他到底是做什么的?”
“他......他就是一个种地的......”妇人看起来显然是不明其意。
怪人听了,似乎再不怀疑妇人说的话,只听他冷冷地放出了一句话:“你在前面领路,带我去你的谷主那里,记住,别耍花样!”
妇人听了,竟吓得连忙调头在前面领路,一边带路一边不停地啰嗦:“我不会耍花样......你小心你的剑千万别刺到我啊......你要是真看我耍花样再刺我我也甘心情愿,可我还没耍花样呢,你千万别刺我啊......”
怪人被她唠叨得似乎很不耐烦,连忙打断她一声:“再啰嗦我就真的刺下去了!”
妇人听了,这才赶紧闭了嘴,只是在前面领路,将怪人领过了小木桥,前往树林深处走去。
怪人与妇人走远后,被捆在粗壮树上的苏雅所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