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去。

他们的车内部依然很宽敞,后排坐三个人没问题。宋潇又和往常一样缩在角落,没给季云司一个多余的眼神。

倒是季云司细心为她准备了u形枕和抱枕,自顾自的解释路途遥远颠簸,这样能靠上去舒服些。

宋潇没回应他,冷漠的不想理人。

汽车启动出发后,车内光线照旧调暗,季云司没有再和她说话,而是打开笔记本电脑开始工作,键盘的声音很轻,尽力没有惊扰到她。

宋潇想着目前的处境,心里很慌,自己竟然就这么冒冒失失的跟着他来了。现在车上全是他的人,万一他是骗子,想把她拐到什么地方,她才是真的孤立无援,叫天天不应那种。

然后她变得一刻也不敢懈怠,坐直身体,全神贯注的留意着车窗外,识辨道路。

可惜她本就对上海的路不熟悉,再加上这里地处郊区,很多路段人烟稀少连标志牌也没有,七拐八拐之后,她就彻底迷失了方向。

此时车内灯光调得非常柔和,使人只想昏昏欲睡,可她明明中午都睡过一觉了…这样想着,她又勉强打起精神,继续看着那些陌生的景物,心里想着待会儿要见到她父亲,该怎么做,还有回北京的机票该买了……她想打开手机买票,却意外发现,车不知道行驶到哪里的偏僻地带,竟然信号微弱,手机网都连不上。

她气馁的放下手机,继续看着窗外,越看越迷惑,现在是走到一片浅滩吗?那些水鸟扑棱翅膀飞起来一大片,还有很多不知名的植物,很好看的花,可惜看着离她那么遥远,为什么这里的路这么窄?

她正胡思乱想的时候,季云司问她一句,“渴吗?这里有果汁。”

她转过头,摆摆手,十分不想说话的样子。又缩成一团继续看外面的世界。

季云司也不再多说什么,拧开一瓶自榨果汁的玻璃杯,那里面充满五彩缤纷的果肉,他扎了一支吸管喝了几口,然后放到一边,继续专心工作。

宋潇看着看着眼花撩乱,面前的水草茂盛,明明不是冬天该有的模样,还有那些鸟……体型好大。

季云司看见她盯窗外专注的样子,解释道,“那些是候鸟,从北方迁徙回南方的。”

“哦~”她总算开口了,又提出一个问题,“这里的浅滩湿地每年都能看候鸟吗?“

“当然,现在不是游客旺季,十一月份才是。”季云司说,“如果你以后有时间不忙的话,希望能有幸邀请你来这里游玩,风景环境很好。”

她既没点头也没摇头,继续无波澜的看着窗外。

可是没支撑多久,她抵挡不住困意,歪着头靠在车窗边睡着了,车身轻微晃动也没将她吵醒。

季云司放下手头的工作,小心把她扶到抱枕旁边,给她脖颈垫上u形枕,做完这些,他又回归工作。

之后的路有上坡下坡,没过多久车身一个巨大颠簸,她沉睡的身体惯性向前栽,眼看就要磕到前排座椅靠背上。季云司眼疾手快的抱住她,稳住平衡,厉色看向司机。

司机吓的脸色惨白,腿抖着踩离合换挡,歉意的低头认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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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潇再次醒来时,周围景物已经大变样。这里没有了浅滩,而是一大片灌木丛。她揉揉眼睛,准备坐起来,却发现季云司的笔记本不知道什么时候合上了放在一旁,而自己正是躺在他怀里睡着的???

她脸色很僵,闪电般坐直身体,离他远远的,“你,你离我这么近做什么?”

季云司看了她一眼,“是你靠过来的。”

宋潇这才注意到他确实没挪动过,一直坐在原来的位置,只是她自己靠的有些诡异,她顿时脸上发烫,大声说,“我,我才不是……”

“才不是什么?“他低沉的嗓音响起,随后举起杯子里插着两根吸管,“要喝点吗?你刚才嗓子破音了。”

“!!哪根让我喝?”她口是心非的接过杯子。

“右边,左边是我喝过的,当然你如果想喝左边我也不介意。”他好笑的看着她。

“!想太多!”她怒气冲冲的把玻璃杯果汁喝掉一大半,然后把自己使用过的吸管□□攥在手里,把杯子推给季云司。

季云司低下头掩饰的笑笑,把剩下的果汁喝完,然后空瓶和垃圾物放在车上备用的收纳袋里。

他这个人做事特别有条理,还有轻度强迫症洁癖。做完这些,他最后朝她伸出手,“给我吧。”

“什么?”

“吸管,”季云司说,“你还要拿一路吗?”

“我可以当凶器,防止你再图谋不轨。”她一本正经的捏着吸管,虎视眈眈盯着他。

“……”季云司摇摇头,竟然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好吧,手下留情,得罪了。”

接着他迅雷不及之势拽过宋潇的胳膊把她整个人拉向自己,贴的极近,“你觉得这个凶器能抵挡几次进攻?要不要试试看。”

宋潇皱眉,挣扎了两下,“不要,我瞎说的。”

“可我当真了。”他慢慢抚上她的脸,轻声说,“假设成立的话,我现在确实要对你图谋不轨。”

“……还有人在看!”宋潇脸色通红,心跳加速,使不上力捶打他,“你不要乱来…”

前面的司机和保镖立刻切换成非礼勿听非礼勿视状态,快速带上音乐耳机,为了显示衷心甚至还随音乐节奏摇摆,摇头晃脑的。

宋潇,“……”原来你们都是助纣为虐的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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