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时唐小七才发现一堆杂物中,那只精致的白瓷茶杯特别的显眼。
军队发的所用衣物和用品都是一样的,在一堆粗茶碗中放着一个精致的陶瓷杯的确有些惹人怀疑。
“这……这好像是黑子的茶杯!”
唐小七看着楚宸煊盯着那只茶碗看,面色突然严肃了起来,抬头看着他,紧张的问道:“王爷,您是怀疑这只杯子就是疫毒来源?”
“不确定,只是看着这杯子有些熟悉。”
“像是景德镇的骨瓷,景德镇的极品骨瓷是宫中的御品,中下等则才京城和苏杭几个大城市出售,而且价值不菲。”
“面前这个杯子属于中品,价值在五十两左右!”
“军队每年军饷不过十两,这个士兵如何会有如此价值不菲的茶杯?”
唐小七听着楚宸煊的分析么也觉得可疑,黑子就是因为家境贫寒,所以才会到军中混口饭吃,怎么会买得起价值五十两的杯子?
“去问问!”
两人重新到了临时隔离棚,并且拿出杯子给他看,黑子脸上闪过一阵真虚,难道他偷拿东西的事情被人发现了?
黑子吓得脸色剧变,连忙从床上滚爬下来跪在地上不断磕头:“求王爷饶命,求驸马饶命,属下该死,属下不敢偷拿公主的物品,请属下驸马饶属下一命。”
“你是说这杯子是你在公主府偷的?”
“是!属下该死,属下罪该万死。”
唐小七奇怪的说了一句:“这杯子竟然是公主府的,难道是平阳的嫁妆?”
楚宸煊听着唐小七的话却微微皱眉,难道王管家在给平阳置办嫁妆的时候,以次充好了?
按理说平阳作为公主,这种中等品不符合她的身份,就算她是不受宠的公主,用的也是上等品。
“不对,这不是平阳的嫁妆!”
她记得他们走到清水镇的时候所有财物都被黑风寨抢走了,后来她独自上山救了所有人,并且让王通带着一车黄金先行上路。
后来她剿匪成功,平阳公主的嫁妆又物归原主,但是她却一点都没动。
再后来她带着一百家丁和那些嫁妆一起上路,到了公主府就直接把平阳公主的嫁妆锁进了库房。
那些嫁妆里不乏一些金银财宝和日常用品,但是她却从没动过。
所以这只杯子绝对不可能是平阳公主的嫁妆,但有可能是她让管家新添置的。
因为后来公主府翻修,那些破家具全被她扔了,都让管家换了新的。
这样就解释的通了,黑子用不起五十两一个的茶杯,但是公主府却用得起。
不过她用的杯子才五两银子一个,这只五十两一只的茶杯是谁用的?
若真的是公主府的,还有谁能比她用更加贵重的杯子?
平阳公主是比她身份尊贵,但若平阳公主真的能用杯子也不用躺在床上几年昏迷不醒了。
所以公主府最尊贵的是她,但是她却没有用到最贵的杯子,这难道不奇怪吗?
或者是,这只杯子就是平阳公主的杯子!!
“你是不是进了库房,偷拿了公主的嫁妆?”唐小七突然严肃了起来。
“没有没有!属下不敢,属下死也不敢拿公主的嫁妆。”
“这只杯子到底是哪里来的?”
“这是属下在公主府的后院拿的,当时有个丫鬟死在屋里,您吩咐我们将那个丫鬟拉到后山火化了,还要把那个下人房的东西全烧了。”
“属下在烧东西的时候,看到这只杯子很精美,是上等骨瓷,想着应该能卖几个钱。”
“反正都是要烧毁的东西,属下心想这么好的被子烧了可惜,所以就从火堆里捡了起来。”
“属下真的只是顺手捡的,绝无偷盗的心思。”
“本来以为能到当铺换几个钱,结果当铺的掌柜不识货,非说这是普通杯子,只给五文钱。”
“属下现在跟着驸马待遇比从前好了许多,手里也不差那五文钱,就没有把杯子卖了,干脆自己用了。”
“属下说的句句属实,求王爷和驸马绕属下一命。”
唐小七和楚宸煊对视一眼,开口问道:“你是说这辈子是你从小玲的遗物中捡来的?”
“是是是!属下不敢有半句假话。”
“不过……不过属下不确定是不是那个小玲的,这杯子在一堆杂物中,相许是其他丫鬟的。”
唐小七疑惑的皱眉:“难道这支杯子就是梅儿口中那支瘟疫病人用过的杯子。”
“只是这杯子怎么会出现在小玲的房间?”
难道梅儿死前在撒谎?
其实她把杯子给了小玲,让小玲调换被子,但是阴差阳错害死了小玲?
或者是小玲和黑子一样见到这杯子精致,就起了贪念留了下来,结果害死了自己?
现在满头的雾水,不过最关键是要确定这个杯子到底是不是梅儿口中含有瘟疫病毒的杯子,才是关键。
若真的是这个杯子,那从这只杯子入手调查,事情会好办很多,最起码比无从下手强很多。
唐小七拿着杯子去找了胡郎中,经过他的确认发现这辈子上的确含有瘟疫病毒。
而且她也找管家确认过了,平阳县这种平穷落后的小县城,虽然今年有所发展,但还没有这么名贵的瓷器出现在市面上。
所以唐小七基本确定这只杯子就是病毒来源。
第二天中午,楚宸煊离开时,唐小七将杯子给了他,她相信他有能力查出这只杯子的出处。
“王爷,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