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这一日,麦斯的人颇为不好过。
许赞明显感受到老板的心情跳跃太过迅速,经常性让他找不出理由跟缘由。
这晚、白慎行回山水居时顾言正在书房查看资料,待他站在门口看自己的时候顾言才抬眸发现有人站在书房门口。
望着他嫣然浅笑了一番,随即便低头将视线放在电脑屏幕上。
“在忙?”白慎行迈步过来坐在她对面的椅子上,伸手将桌面的水杯段起来浅喝两口,悠然闲适的望着顾言。
如此简单的动作,却让顾言将目光投在他身上,有些人天生的贵胄,根本无需做什么,只要站在哪里便知道他的段位跟身份,而白慎行、就是这种人,他周身得气质气场无论到那里,只要他伫立在此,众人的目光便会随着他转动。
白慎行望着顾言、尽量让自己语气平缓道;“我今日在办公室收到一份文件,觉得有必要拿给你看看。”说着、白慎行将手中的文件袋推到顾言面前,顾言疑惑,伸手去拿文件袋;“什么?”
能让白慎行如此正儿八经的跟自己说的事情是什么?“看看就知道了,”白慎行如是道。
当顾言纤长的手指缓缓拆开文件袋的时候,整个人眸光倏然阴冷下去,随即似是有些不敢置信道;“什么时候收到的?”
“前几天,确切的说是上个星期三,我给你看、并没有别的意思,只是不想让人轻而易举挑拨了我们之间的关系,言言、你理解嘛?”白慎行虽心中很想知道这件事情的缘由,可更害怕的是他跟顾言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却被这章照片给毁了。
他混迹商场多年,这年能耐还是有的、若白慎行只是个轻易让人挑拨离间的人,并不见得能坐上汉城首富的位置。
顾言思索良久,深深叹息道;“我也收到过,好几次了,应该是断头猫的同一伙人。”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没回应,随即开口解释到;“这些照片,是我在洛杉矶时拍的,当时,许攸宁在身边,至于为什么有人会有这些照片,我并不知道、如果你不信,我可以让许攸宁过来作证,她应该有证据证明这件事情发生在什么时间什么地点。”
她很感谢白慎行没有因为这件事情而对她勃然大怒,她庆幸自己找了一位理智的老公,更庆幸的是白慎行清醒的头脑,而不至于让一些随随便便的小手段就让两人产生了分歧,既然有人将照片寄给白慎行,定然是希望他们之间破裂。白慎行的成熟稳重再一次让顾言心悦诚服。
“我让人去查了,”白慎行道。
“已经查出来了,现在要解决,”顾言看着他道。
这件事情她查探好久了,现在就等着解决。
“你是我太太,不管别人给我寄什么东西,说什么话语,我第一时间会跟你寻求真相,只希望言言不要将我的意思曲解,我并非质问你,只是想同你商量,我不希望我们之间好不容易建立起来的关系因为外人的挑拨离间就便的支离破碎,言言、我们是一家人,无论如何,我都是为了我们这个家庭,今天、许是我莽撞了些,不应该直接过来问你,也许会让你心理不舒服,我道歉,希望你别生气。”白慎行轻缓的话语将刚刚的事情解释了一遍,而顾言心中万分感激,如果换作是她收到了白慎行这样的照片,只怕第一时间不是回来好好问清楚,而是大吵大闹,她感谢白慎行,给了她一个另样的环境。
白慎行这样成熟稳重睿智的男人,给人的感觉就是万分有安全感,而顾言现在深刻体会到了这一点。见顾言望着自己出神,白慎行俯身在她面颊落下一吻,惊醒了顾言。
她眸光略带轻嗔的看着他,似是不悦。
“在看可要收费了,”白慎行轻笑着揶揄她。
顾言白了他一眼,随即道;“穷。”
她如此模样倒是惹的白慎行一阵轻笑,“在忙什么?”
“一些工作上的事情,马上就结束了。”
这晚、山水居用完晚餐之后白慎行带着她在山水居院内闲庭信步,两人手牵着手就像平常家的小夫妻散步那样游走于山水居的美景中,满天繁星也不及两人此刻牵手步行耀眼。
耀眼的星辰在头顶蒲散开,顾言看了眼身侧的白慎行,思忖许久才莞尔开口道;“我出国的那几年,一部分的时间在洛杉矶,一部分在柏林,洛杉矶与许攸宁在一起,柏林是舒宁,在国外有过很不好的一段过往,具体有多不好,我现在也记不清了,反正那时候、只觉得人生很绝望,后来、我去了战地,中间过了一段非人的日子,留下了一些东西,就在前不久、有人用那些东西来威胁我,从十月到现在我收到的快递都来自那个人,如今我觉得我有必要亲自将这个事情解决,我知道你并不想我去冒险,我也知道你是我丈夫,让你帮我解决这件事情是理所应当的,可是、很抱歉。”
顾言望着白慎行、见他眸间平和,便缓缓接着道;“这段过往并非只有我一人过的不堪跟惨不忍睹,我不想让我身边朋友那些不堪涌现在你面前,不想将他们要掩饰的过往呈现在别人面前,慎行,你能理解嘛?”
顾言早就想将这些话语说与白慎行听,只期望他能松口,她不希望他们的婚姻生活往后在争吵中度过,也不希望白慎行看到舒宁他们的过往,只因这样太过残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