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个人是巧合,现在都三个人了,怎么还能是巧合。”陈千秋示意疯狗按住唐十四,不管唐十四叫的多么凄惨难受,痛苦不堪,疯狗依旧紧紧的扣住唐十四,方便陈千秋扒下唐十四的靴子。
靴底厚实,花纹完整没有受过一丝一毫的穿透和磨损。
“看来不是鞋子的问题。”陈千秋丢了鞋子去扒唐十四脚上穿着的特厚羊绒袜,手指还没沾上,唐十四就叫的好像快要生产的老母猪。
“陈千秋,你别碰我!你别碰我!”唐十四哭喊的上气不接下气,活像被恶霸逼的良家小媳妇。
“陈千秋我求求你了,求求你了!你别动它,千万别动他!”
唐十四声嘶力竭,整个腿脚都好像被一万根锐利的铁锥一同扎进皮肤,血管,他的脑仁已经快要爆炸。
可是陈千秋却不管这个,他把唐十四的棉袜往下一扒,然后在唐十四惊心动魄的尖叫里,看向了他的脚丫子。
原本剧烈挣扎的唐十四突然安静下来,“别看了,这会腿已经不疼了。”他抱着自己的脚丫子站起来,零下十几度的天气里,他甚至感觉自己的脚丫子就快要被冻掉。
“我的袜子哪!我的鞋哪!快给我快给我,小爷的腿都快要被冻死了。”
唐十四扯过袜子,刚套上一半,然后又一个猛仰倒在了雪地上。
这一次已经不能去用偶然来解释。
陈千秋不明就里束手无策,反倒是旁边的程佛衣突然过来然后对着唐十四洒了一把粉末。
陈千秋嗅嗅鼻子,闻到了一股佛香燃烧殆尽后的香灰气味。
原本满地打滚的唐十四好似被丢上水面的大鱼,只剩下仰脸喘气的份,他那只疼到不行的左腿,这会就好像被大石压住,沉甸甸的动不了。
“我求你们了,快想办法救救我吧,小爷不怕死,小爷怕疼。”唐十四躺在雪地上眼泪汪汪,“我到底做错什么了。”
程佛衣看着唐十四放在雪上的大脚,陈千秋也过去看,“他刚才是怎么了?”
“现在还不能确定,不过十有八九是蛊。”程佛衣眉头紧皱,他在唐十四的皮肤上看不出异样,这就不能完全判定蛊虫的种类,现在香灰压下了做乱的虫子,但这只是权宜之计。
程佛衣取出了一根尖锐的银针,直接刺进了唐十四的脚心上,那么粗的一根针,扎进血肉之躯里,正常人早该疼的大喊,可是唐十四却好像完全感觉不到一样,睁着眼睛询问两人蹲在雪地里,对着他的腿脚干啥?
程佛衣看看毫无感觉的唐十四这才把银针拔出来,成串的血珠子从从伤口里带出来,才刚落到地上,就成了精致的冰冻血珠。
程佛衣捏起血珠子用手指头一把碾碎,两指之间正好捏住一个蚂蚁大小的虫子,他刚看清虫子的样子,就把虫子碾的稀碎。
“这是什么?”
“惨鸣。”程佛衣道,“这种虫子多半出自苗疆,因为那里气温潮湿最适合虫子生长。”
“你会不会看错了。”不气陈千秋信不过程佛衣,“虫子大多喜欢潮湿阴暗温暖的地方,可是你看看四周,这里千里雪岭,别说是虫子,就是鸟都没有一只,试问这些虫子是怎么进入他身体的。”
“他怎么做到的我不知道,但是这种蛊,我可以解。”
唐十四煎熬半天,最想听到的大约就是这句话,“大恩大德来世再报,求求你,千万别让我再这么疼了,再疼下去我真怕自己会忍不住把这条腿给剁了!”
唐十四反应过来,“刚才那两人不就是自己把腿给砍断了,他们应该跟我一样,是种的这种蛊吧。”唐十四气的不轻,“这就邪了门了,我跟那两人之间还隔着这么多的兄弟,我究竟是怎么变成跟他们一样的!”
“可能是这个。”疯狗用一截树枝把唐十四之前丢出去的草鞋给捡了回来。
“对了!就是这草鞋,刚才它突然莫名其妙的掉下来,我一时忍不住就踢了一脚……”
唐十四看看自己的脚,又看看眼前的破烂草鞋,更加笃定他刚才的推演。
“既然找到了源头,那就好办了。”
程佛衣点了火把,把疯狗挑来的草鞋,给放在到了上面。
火焰一触碰到那只草鞋,一些好似下雨一样的白色碎末就从上面下饺子一样哗啦啦的掉下来,正好掉进底下燃烧的火把里。
好像火堆里放进了一把小鞭炮,噼里啪啦的炸响声从火苗里穿出来。
唐十四外头去看,就见火把旁边多了一把好像爆米花一样的东西,白乎乎的落在雪上十分恶心。
程佛衣却没太大的感觉,他抓起一把地上的虫卵爆米花,使劲按在唐十四的脚心上。
“快把火弄得再旺一点。”程佛衣话音刚落,就有人往火把堆上又加了几支火把,火苗烤得整个人都快暖和起来了。
程佛衣松开了堵住伤口的手掌,他的手心一挪开,一群黑色的小蚂蚁样的虫子就从唐十四的伤口李连成一条线,哗啦啦的流淌下来。
小小的一个伤口却在那一瞬间,好像泄洪一样源源不断,别说是凑近看的陈千秋,就是队伍里的一些大老爷们也都一个个的抱住了自己的胳膊。
唐十四多想去看看自己的腿怎么样了,可是当他看到那场景的其中一角,他身上的鸡皮疙瘩简直就要跟之前的虫卵一样险些炸开。
“娘希匹的,这玩意可真坑爹!”
唐十四脚下放的是火把,哪些虫子跳下来,就被火